了生死状。
见宋河上钩了,张奇才笑了起身,对身边的一个壮汉吩咐道:“赵四,你放心去吧,要是你替我赢了这场比赛,哪怕你死了,你父母妻儿的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会有我张家养着他们。”
那个叫赵四的男人听了,朝张奇才抱拳:“张公子,别忘了你答应小的的话,小的去了。”说完之后,他立马签了生死状,也翻身上马,看向宋河。
宋河明白过来了,啧,他还以为张奇才那怂蛋的胆子变大了,没想到是找了个替死鬼替他出马,可真他娘的怂到家了。
谢听一见这回事,气的要去打张奇才,却被张奇才那十来个手下给拉住了:“张奇才,你他娘的玩我们呢?说好的这次是你跟宋河比赛,你找个不要命的替死鬼来比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张奇才双手抱胸,笑的可恶:“啧,你们怕不是听错了吧?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是我亲自出马跟宋河比,难道我让赵四跟他比有错?”
“放你-娘的狗屁!”谢听气的破口大骂,朝马上的宋河嚷道,“张奇才这杂碎是打定主意要弄你,咱们不参加这狗屁马赛了,咱们回天香楼吃酒去!”
他脸都红了,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宋河若是不小心摔下悬崖之后的场面。若果真会如此,他宁愿他们三个成为今日的笑柄。
“谢听说的是,是张奇才这杂碎不守规矩在先,咱们不算出尔反尔,宋河,咱们走!”孟子源也高声说道。
张奇才也不管他们怎么骂他,只是将生死状拿出来给他们看:“现在想要反悔?晚喽。瞧瞧这上头写了什么?来,念给大家听听。”
孟子源看着生死状上的条约,脸色涨红:“张奇才,老子艹你大爷!”
上面写道,若是宋河出尔反尔不肯比赛,便要当着众人的面,从张奇才的□□里钻过去。宋河铮铮铁骨,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哪怕是死,也会选择去完成比赛。
孟子源和谢听都猜出来了,没有再劝宋河放弃比赛。
阮瑜面色苍白,血色全无,她不知道生死状上写了什么,只知道这是张奇才的诡计,目的就是让宋河送命。她如此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跟宋河说,让他替自己把血玉赢回来。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她看都不会多看血玉一样。纵然血玉再如何珍贵,也比不过宋河一条鲜活的人命!若是要用宋河的命来换血玉,她宁愿不要!她不要!
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跑到宋河的马前面,她张开双臂,脸上带着倔强,眼中却被水雾蒙盖,她的语气里都带了丝哭腔,哀求道:“宋河,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不比了,不比了好不好……我不要血玉了,你别上他们的当,他们会害死你的……”
“宋河……我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死在我的面前……我好害怕,我不想再失去别的亲人了,宋河,你听话好不好?我们回家……”
一滴滴的泪顺着白净如瓷的面颊滑落,打shi了衣襟。
宋河看多了阮瑜咬着唇,红了眼睛的模样,却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厉害。她看起来娇弱,其实却十分的倔强,总是忍住眼泪。但是这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着阮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宋河的心脏抽抽的直疼。他恨不得立刻弃马,下去哄哄她让她别哭了,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哭起来的样子难看的要命,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笑时的风彩卓然,还哭的这么起劲。
可是他们这里的马赛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参赛者若是上了马之后就能下马了,否则就算输了。这比赛还没开始,他哪里能直接认输?
“你别哭了,阮瑜,你哭起来可难看了。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别哭了,成不成?等比完了赛,我带你去吃糖人,吃糖葫芦,吃好多好吃的,成吗?”宋河从没哄过女人,却忘了从哪儿听说过女人喜欢吃甜食这话,他心想用好吃的哄哄阮瑜,兴许她就不苦了。
可是不成,阮瑜还是不停地掉眼泪。
宋河听的烦了,又听见张奇才不耐烦地说道:“宋河,你成不成啊?还能不能比了?要是不能比就早点弃权,从老子的裤-裆里爬过去。”
“老子从你娘的双腿底下过去好不好?”宋河恶狠狠的扫了张奇才一眼,啐了一口唾沫,舌尖抵抵腮帮子,朝旁边的谢听和孟子源说道,“还不快点把阮瑜给拉开,待会儿老子的马从她身上踩过去了!”
谢听赶紧去把阮瑜拉到了旁边,总是阮瑜不肯走,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谢听一个大男人,终究是被拽开了。再回过头去,比赛已经开始了。
宋河骑着他的追云马,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逝而过,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阮瑜的心提了起来。她颤抖着双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宋河,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宋河骑得很快,赵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是个不要命的,骑马的速度虽然比不过宋河,但一直紧追着不放。从出发点到悬崖的位置,原本就没有多远,过了一刻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