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狼狗型男一号,最近人气极高。他伸手和她握手说:“你好,我是演员魏朝。”
姜翎前一个半月都在闷头画图,很久不关注国内娱乐新闻了,伸手说:“你好,我是姜翎。”
姜翊问他:“你小姑父在吗?”
魏朝下巴朝里指指说:“都在,里面一群人。”
姜翎好奇姜翊不知道看上什么好东西了,非要她来看看。
穿过小回廊,正厅很宽阔,隐约能听见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姜翎站在门口朝里望,几个人站着西角,盯着靠墙挂着的画,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这幅我觉得有点新,宋代绘画虽说分宗立派,承上启下。但是这幅的工笔太过纯熟。”
有人认同,附和着说了自己的意见。来来去去几个人讲了一遍,没人下定论它到底是新旧。
姜翊进门打招呼,屋子里有七八个人全都转身看进门的三个人,近几年他一直在给爷爷姜更知收集书画作品。圈里活动的人他大都也认识。
姜翎跟在他身后,因为年纪小,大家也都不甚在意。姜翊在和人打招呼,她好奇观察屋子里的东西,越过姜翊,站在那副前细看,画上没正经署名,只有一个收藏章,是友人之间互赠的私人章。题字藏在树干里。
白描雁的手法是典型的宋代画法。布局有唐代的画风。
她盯着辨了半晌,最后才伸手轻轻摸了摸纸,这才回头给姜翊眼神,是宋代旧物。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梁丘熠一直站在左偏厅的后门口,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她,从她看画到给姜翊使眼色的全过程。她样子实在显小,眼睛浑圆,看着机灵的很。看她手法却像是个内行老道的人。一个年龄颇小的行家。
这画本来是店主留给他的,他好奇小姑娘的能耐,见她和旁边人使眼色,他才明白,她是被请来掌眼的。
因为怕被人抢,姜翊和魏朝去找店主定下了这幅画。
姜翎任务完成,站在画前盯着画研究那个题字。身后有人轻声问:“你怎么确定这是真迹?”
姜翎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有些愣神。
这位‘科学家先生’怎么会在这儿?
梁丘熠穿了件烟灰色的棉质立领衬衫,人看上去清清冷冷的。他比姜翊都略高。姜翎脑子里怀疑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了她多久?他是不是也中意这幅画?
愣了片刻,她赶紧转了视线,不敢再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了。
这哪是一句两句说的清的。她从上幼儿园开始就跟着爷爷学画。二十几年,有些东西和感觉是潜移默化的。
她天马行空的乱想了一会儿,撒谎说:“直觉。”
其实也不算撒谎。
梁丘熠并不深问,淡淡的看了眼那幅画。姜翎看不出来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想招呼,但是又想他应该不认识她了。
有点挫败,有点可惜,他竟然不记得她了。
姜翊定了画出来招呼她:该回了。
她回头又看了眼那幅画,才跟着姜翊出门。
晚上回爷爷家吃饭。
姜翎特意回家,取了礼物,nainai去世后,爷爷调任回了南边儿,现在担任西南美院副院长,主管文籍整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
家里请了个阿姨在照顾他,姜翎去的晚,当时已经开饭了,她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姜更知,说:“这次给爷爷带的礼物,我的生日礼物提前送您了。”
姜更知个子高大,姜家人个子都很高挑。偏偏姜翎个子矮,堪堪到一米六。生的像妈妈林栀,骨架纤细,看着瘦的厉害。因为小时候被妈妈强制性学了很多年芭蕾。仪态很好,脊背笔直。
姜更知低头看她,伸手接了礼物。问她:“最近不忙吗?”
姜翎老实说:“还行,后半年基本没时间了。”
姜更知没说话。她从美院毕业后,走了条他不熟悉的路,他也不好出口指教她。
晚上都要住在爷爷这边。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聊天,林栀洗水果出来,姜南朝问父亲:“校庆画展准备的怎么样了?”
姜南朝正在筹办美院七十周年校庆特别画展。他年纪大了,并不担任什么重要职务,只是爱收藏。
姜南朝看了眼正在吃水果的姜翎说:“翎翎这两天不忙,让她替你跑腿。”
姜翎:“……”
姜翊靠在沙发上,看她呆滞脸,笑了下,抿着嘴,掩饰了眼睛里的笑意,严肃说:“我把我的车给你,我也不用。”
姜翎心里吐槽:你怎么不说你替我跑腿呢?你也不忙。何况我明天就要走了。
晚上睡的时候查了下工作list,第二天一早,姜更知就有任务给她,让她送他去学校,画展录入电子档的系统有点问题,他要安排陆续被送来参展的作品。
姜翎起的格外早,作息颠倒时间太长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大清早站在阳台上看着浓厚的雾,琢磨要不要带着老爷子出去打车去学校。
姜翊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