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聊。”
姜翎闭着眼都被气笑了。
何濯边开车边说:“那不能够啊,她工作压力也大的,画东西很费脑子,要不然你看她瘦的,独吃不胖。前段时间我还催她出去散心了。”
林栀又心疼了,改口说:“她一个女孩子,非学这么老气的专业。”
姜翎闭着眼,被她的不讲理逗笑了,问:“妈妈,咱们讲理行吗?我没学芭蕾对您伤害真这么大吗?”
林栀是个天赋型选手,她的职业生涯太顺了,人努力是基本功,从功成名就,到结束,到至今,她已经是芭蕾舞专业功成名就的前辈了。
她其实看不上姜翎,快三十了,还是无甚起伏的事业,毕竟她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天才漫画少女的名声,年纪越大,越不突出。
何濯怕母女两吵起来,问姜翎:“你学过芭蕾啊?我说你那膝盖怎么……”,说到一半才觉多嘴。
林栀听的仔细,问姜翎:“你膝盖怎么了?”
姜翎睁眼看了眼前路,懒洋洋说:“没怎么,小时候我和我哥打网球打多了,有点缺钙。”
林栀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她从小养在她nainai身边,等回到她身边已经高三了,只呆了半年就又回来念大学了。她们两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何濯也顺势和她聊起她哥哥,问:“你哥眼睛毒,上次电影那笔投资,真是赚翻了。”
姜翎有点自豪说:“我哥哪次失过手?他真是个天生的生意人。”
何濯也笑起来,姜翎来电话,是梁丘熠的,她接通说:“你好,我是姜翎,我在车上。”
那头的梁丘熠听她急匆匆,笑起来,低沉愉悦。
顺着她的话说:“那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我先挂了。”
说是等会儿,一直到晚上,姜翎没等到,给他打电话。
晚饭后,阿姨推着林栀出去遛弯了,何濯有饭局,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打电话,梁丘熠问她:“你在哪儿呢?”
姜翎只说:“我其实离你不远。”
梁丘熠笑问:“要不要过来接你?”
姜翎才问,你在哪儿呢?
梁丘熠没答,只说,在一个朋友这儿。
姜翎想不清楚到底喜欢他什么,他这人真的是冷漠到让人敬而远之,可偏偏那双冷眼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有翻腾翻涌的过往,令她着迷。
梁丘熠过来接她,他们离的确实近,这次带着司机,他坐在后座,车顶灯没开,他见她进来,伸手扶。
姜翎问:“这是去哪啊?”
他隐在黑暗中。说:“去看个画展。”
他经常混迹于各种私人的收藏馆,Jing通书画,姜翎不知道他是不是参与黑市上的买卖。
问:“你喜欢书画?”
他长手长脚,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淡淡说:“还行。”
车停在胡同口,姜翎跟着他进了胡同,四合院门口很宽敞,她挽着他手臂,进门里面真是大有乾坤。
她从不知道现在私人收藏馆里有这么多东西,造假的手段也高明,有的画半幅真半幅假。
每个房间供放的画都是固定的。
他们两进了南面最大的房间,墙上挂了三幅画。
姜翎能确定只有一副是真。
梁丘熠在接触这些书画的时候脸色才风轻云霁,温声问她:“翎翎,你喜欢哪一副?”
他喊她太自然,姜翎反而不习惯。无甚感情,单纯的男性的纯熟。
姜翎看着画说:“我只能猜是不是旧东西,其实三幅我都喜欢。”
梁丘熠笑起来,淡淡的,眼睛弯弯的,和他平时差别很大。
姜翎问:“你要买吗?”
梁丘熠玩笑说:“我可没钱。”
姜翎也玩笑回:“你要喜欢,我送你。”
穿过院子,正屋里面有两个人也在看画,姜翎看了眼墙上的画,心里震惊。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梁丘熠看了眼,对墙上的画像兴趣并不深。姜翎看着墙上,只觉得自己真的作孽。
这几年她根本不靠近这个圈子。
一晚上真的像逛画展一样,看完就出门,姜翎猜,他是顺路进来看看。
等出门的时候见进门来的一男一女,那女生烈焰红唇,姜翎对她的印象只有一个,她好适合浓墨重彩的颜色。
她看了眼梁丘熠,转而打量姜翎,嘲讽:“梁少纵情恣意那么些年,灯红酒绿,安静了两年,换口味了?”
姜翎只关注她说的口味,梁丘熠曾经的口味。
这是她不了解的另一半的梁丘熠,是那天她在夜场窥得一见的另一半的他。
他像夜中月,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植物学科,梁丘熠是炙手可热的青年科学家。而在这个圈子里,都称他梁少,也有人叫他三哥,他的过往Jing彩到她碰巧听一句都能想象的出他曾经是何等的纵情恣意,风流倜傥。
她顶多是他沉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