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赵霁名问:“小赵说你在宋代工笔上功夫了得。”
姜翎笑的眼睛弯起来,“我这个年纪怎么敢称功夫了得。”
赵霁名打机锋说:“这个行业,真的要看天赋。光靠熟练技艺不行,还是要用脑子。”
姜翎不轻不重答:“我知道。”
赵霁名连着问了半小时,姜翎答的很保守,最后赵霁名给她的任务,临摹一副宋代名画,宋徽宗的自画像,用笔劲健刻露,这画工笔严谨太典型了,其实很不好画。
姜翎乖乖领了任务,不多嘴,也不多问,只问赵霁名:“这画最迟什么时候要?”
赵霁名笑呵呵的说:“不着急。你慢慢画。”
姜翎自然快不了,她有原画的扫描件。
下午回去,她专程打电话给赵祯问:“老师,这个画,我该怎么画?”
赵祯大胆交代说:“尽你的本事,让老赵开开眼。”
姜翎听的笑起来,问:“这画做什么用的?”
赵祯原本大概没打算和她说,被她问了,默了一会儿,才说:“文物保护用的,不要有负担,尽你所能吧。老赵的学生也在画,最后看成品。能选中你的最好。”
姜翎挂了电话,心想,尽我之能,我怕吓着他。
晚上给梁丘熠打电话,接起电话的男生抢着说:“您好,梁老师没带手机,他在实验室里,等他出来我转达。”
姜翎看了眼时间问:“大概多久?”
男生答:“不清楚,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加班,有时候在实验室呆到后半夜。”
姜翎哦了声,再没说话。
男生问她:“您是梁老师女朋友是吗?”
姜翎笑起来,没回答说:“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挂了电话,一晚上整理她囤的颜料和画纸。犹犹豫豫的定了底色,又觉得纸不合适。
给何濯打电话,何濯大概又在饭局上,问:“怎么了?”
姜翎实话实说:“我接了单生意,问你讨点旧纸。”
何濯不追问生意,问:“还需要什么?”
姜翎和他没秘密,说:“再没什么了,需要试几次,我很久没干这个了,很费时间。”
何濯正色:“怎么想起这个活儿了?”
姜翎老实说:“我老师在博物馆书画组那边给我招揽的活儿。”
何濯静了很久,但是依旧什么都没说,嘱咐她说:“东西我明天给你送过来,东西不一定要那么以假乱真。”
姜翎和他吐槽说:“他们那边其实有点瞧不上我,我老师让我一雪前耻。我在犹豫要不要……”
说着听见那边有人叫他,姜翎问:“你是不是在忙?”
何濯灭了烟,随意说:“我没事,那就随你心情吧。留好原稿,我明天咨询一下。你记住别把自己套住。有什么问题记得和我说。算了,你画你的吧,其他的交给我。”
姜翎被他的严肃逗笑了,笑说:“我又不傻,我知道轻重,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较量。”
何濯依旧不放心。
姜翎挂了电话。
他重新点了烟,靠在窗口上,看了远处的夜色,他当年发家的四幅画就是姜翎画的。
其中一副,她仿了将近一年。年少的姜翎也是艺高人胆大,有点天赋异禀的艺高人胆大,无知无惧,他怂恿她就敢做,他第一笔资金就是黑市里翻手淘换出来的,等他盘活了生意,站稳了脚跟,知道了这个圈子的深浅,才知道后怕。后怕差点毁了她。
姜翎也被家里教训狠了。她大学毕业那年差一点拿不到毕业证。
这几年圈子里谁不叹一声他年少有为。可是他清楚,心里对姜翎一直有愧。
她这几年到处飘荡,也不在乎钱。仿佛有股知足常乐的老气横秋。十几岁的姜翎真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重来,他肯定不会毁了她的前程做代价。
一起毁了的不光是她的前程……
姜翎在调试颜料,梁丘熠发视频,她接了视频,放在桌子上,手忙脚乱的收拾。梁丘熠问她:“你干什么呢?”
他说话总是单刀直入,没头没尾,提都不提她之前打电话的事。
姜翎丝毫不计较,笑起来,十指朝他举起来说:“我在试颜料。染了一手。”
梁丘熠还穿着白大褂。眉眼看着有倦意,但是看着他心情不错。
姜翎问他:“你高兴什么呢?”
梁丘熠的眉眼都舒展开了,温声说:“试验成功了,我今天能早点下班,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会熬夜了。”
姜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点惊讶,笑说:“那恭喜你了,但是我就不是很好过了。上课以外,工作都比较麻烦。”
她撒娇仅限一两句。像只是随口的一说,不期望不要求安慰。梁丘熠见她低头翻找颜料,第一次先说:“我周末会回来。”
他这学期在b市这边大学不再带课了,作为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