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一旁的花瓶,花瓶摇晃几下,最终倒到床边。
“啪——”
花瓶破碎的声音让楚糖彻底回神,刚想下床将碎片拾起,一个人影已经快一步蹲到楚糖面前。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楚糖抬头看了过去,男人shi着头发正低头收拾着窗边的碎片,感受到楚糖的目光,男人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
见楚糖这幅受惊的模样,皱了皱眉,伸手将刚才放置的水杯递给了她。
楚糖接过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进体内,使她紧张的心情得以缓解。
“谢谢。”
陆简洲收拾着碎片,最后将那大片的碎块放到一旁,一朵一朵的将地上的玫瑰捡起来。
楚糖怕他伤到手,想下床帮她收拾,不料却被陆简洲眼神制止了,楚糖没办法,只好出声道:“当装饰的玫瑰花应该把刺给修了,你这样会伤手的。”
陆简洲闻言,动作顿了顿,而后将花朵都捡起来放到桌上,拿着碎片站起身,幽幽开口:“带刺的才是玫瑰。”
楚糖哑言,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但它不该出现在这。”
门口的陆简洲步伐微顿,手上抓着碎片的手不可查觉的握紧,不小心被碎片划伤,陆简洲微微松手,看着开始往外冒血的伤口,大步离开了房间。
陆简洲走后,楚糖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杯里的喝完,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陆简洲,楚糖抿了抿唇,找到一旁的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热闹的会厅已经散了,底下漆黑一片,走廊还亮着几盏灯,整栋房安静极了。
楚糖脑子里想着今天上来时好像看到这层楼里有个小厅,陆简洲应该会在那。
走了一会,终于走到她今天经过的客厅,客厅此时还亮着灯,楚糖手握住把手,缓缓按下,打开门,果然看到陆简洲在那。
在那处理伤口。
楚糖心一紧,推开门,在陆简洲诧异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手上的划痕,不可查觉的皱了皱眉:“刚才捡碎片的时候伤的吗?”
不等陆简洲反应,楚糖先一步将桌上打开的药箱转了过来,翻出消毒水,消毒贴创口贴的动作一气呵成。
“好了。”
陆简洲看着自己手心被处理好的伤口,微微挑眉:“你经常做这个?”
楚糖收拾着桌上的残余物,关上药箱,应道:“给自己处理多了就熟了。”
这两年她拍戏的时候多少受过一些皮外伤,处理多了就熟练了。
陆简洲闻言没开口,这两年楚糖在做什么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京都的实情他却是不知道的,查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
楚糖将桌子收拾好,站起身看着陆简洲:“好了,我先回去了。”
就在楚糖出去那一刻,陆简洲开口了:“甜甜。”
楚糖听到这名字,握着把手的手一僵,转头看向陆简洲。
甜甜是她小名,以前只有父母这么叫她,后来多了个陆简洲。
“晚安。”
楚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轻声应道:“晚安。”
晚安,陆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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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洲并没有和她睡一个房间,楚糖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对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倒是乐得自在,最好就这么下去,互不打扰。
第二天起来,楚糖不等那帮佣人进来伺候自己,先一步将衣柜打开,里头的衣服都是新的,而且都是当季新款,风格样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
楚糖挑了件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套上后自己化了个淡妆,然后出了门。
“楚小姐早。”
“早。”楚糖微笑应道。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几个早餐,都是她以前喜欢的,楚糖好久没吃过什么正经早餐了,一拍戏早上就随便吃了点就上场了。
桌上只摆着一副餐具,楚糖看了看对面,空空荡荡。
“陆简洲出去了吗?”
“先生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我们打扰。”一旁的佣人说道。
工作?这么早就工作了?
楚糖看着这栋豪宅,默默感叹了一句,难怪陆简洲这么有钱,人家还在睡觉他就干活了?年轻的资本家啊。
“那他…去哪了?”楚糖喝了口豆浆,试探问道。
“在书房里。”
楚糖应了声,随便吃了两口,然后擦了擦嘴,挑了几个陆简洲以前爱吃的,端着餐具跟着佣人说的地方走了去。
书房在四楼,四楼就只有一间房,尽头就是他的书房,陆简洲此时就在那里。
楚糖一路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紧闭的门,举起手敲了敲。
良久,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什么事?”
楚糖看了一眼身旁的佣人,那佣人会意,出声道:“先生,我给你过来送早餐。”
“出去。”
话语中带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