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张小黑的照片,下面都是说想他的。
【夏夏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呜呜呜怨念。】
【最近在散心吗?期待回来哦。】
是涂涂不是娇娇:【猫咪有耳螨,指甲也该剪了哦。】
夏宁这才想起来,这个女孩是个开宠物店的,他刚想点进她微博看看,边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你小叔。”夏宁对正在给他剪脚指甲的边恒说。
边恒放下他白皙纤细的脚腕,凑过去听电话:“小叔。”
夏宁举着电话,隐约听见那边一片嘈杂,边恒皱了皱眉,问:“你在哪里?”
夏宁把脚缩了回来,等边恒挂了电话,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边恒把他的毯子从膝盖上拉下来,盖在脚背上,说:“我出去一趟,如果困了就先去睡觉……去接一下小叔,他在酒吧闹腾出了点状况。”
“好,路上小心,秦荣也一起去吗?”夏宁忙道,边恒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夏宁把小黑抱到腿上,这时他的手机推送了一条新消息:边氏二当家与古家长女订婚,是商业联姻还是奉子成婚?
夏宁立即点开新闻,上面边汝文穿着白色的燕尾服,风度翩翩地下车,旁边一个年轻贵气的女孩挽着他的手,两人仿佛金童玉女。
他心里一紧,想起了那晚边正凯喝醉时候说过的话,如果边汝文真的订婚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他跟小黑玩了一会儿,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就看见边恒架着一身雨水、醉成烂泥的边正凯走了进来,他脸上还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血流的很是吓人。
“怎么回事?”夏宁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去把医药箱拎了过来。
边恒把人放在沙发上,他的外套也shi了,便脱下来扔在地毯上,对夏宁说:“他跟人打了一架,你先去休息,我来弄。”
夏宁拿了毛巾给他,说:“我睡不着了,小叔叔这是心情不好才去喝酒的?”
“失恋了,心情能好吗。”边恒淡淡地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夏宁睁大眼睛,说:“失……恋?”
边恒用纱布蘸了碘酒按在他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上,边正凯在睡梦中哼唧了两声。
“他真的和文叔……”夏宁小声道。
边恒点了点头:“应该是有过一段,刚才他还一直在说醉话。”
边正凯的头发全都贴在脸上,浑身shi透,哪还有以前威风嚣张的样子,夏宁不禁觉得他有一点可怜。
“小叔从小身体不是很好,青春期的时候很叛逆,后来爷爷nainai去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也只有文叔,从来都没有放弃他,可现在文叔就要结婚了,对他来说相当于又被舍弃了一次。”边恒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夏宁看了看他,虽然狼狈但也算有些肌rou,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好奇道:“他得什么病了?”
“心脏问题。”边恒轻描淡写地说,“先天性的,表面上看不出来,一发病就是要人命的。”
夏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他这也太胡来了,有心脏病还酗酒打架,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怎么是好。”
“爷爷过世后,他大哥就让他立遗嘱了。”边恒说,夏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大哥”是他爸爸边正阳。
这种做法很理智,不过也是够冷漠的。夏宁看着边恒面无表情的侧脸,他从小活在这样的家庭中,一定也没少受过伤。
边恒给边正凯换了身衣服后,就把他丢到了客房去,夏宁已经困得路都走不动了,他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夏宁在半梦半醒间环着他的肩膀,背后一软,被放在了床上,没一会儿边恒也躺了下来。
厚厚的床帘外,传来若有若无的雨声,外面狂风大作,他睡在边恒旁边,却觉得很安心。
如果可以,他想用自己和宝宝来填补边恒受过的伤,来弥补他亲情方面的缺憾,在这大雨中,他们是互相取暖的人。
第二天起床后,边正凯仿佛没事人一样,在桌前端着边恒给他做的牛nai燕麦粥,笑眯眯地对夏宁打了个招呼。
“侄媳妇儿这是愈发珠光水润啊,这小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了,肚子也好看,像个小球,真可爱。”边正凯口无遮拦地说道。
夏宁满脸黑线:“小叔叔是没睡醒吧。”
边正凯趁着边恒不在,肆无忌惮地说:“我昨儿睡得可好了,你家客房隔音不错,完全听不见你们嗯嗯啊啊。”
夏宁只得忽视他后半句话道:“昨天是边恒把你带回来的,你睡了一路当然睡得好了。”
边正凯一歪嘴角,扯痛了脸上的伤口,忍不住骂道:“那狗杂种打老子脸,我Cao了,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人敢碰老子的脸!”
“你和谁打架了?”夏宁问道。
“金街地头蛇,司徒家的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