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倪名决很不一样,他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急切粗暴,怀抱近乎桎梏,嘴上力道更是没轻没重,傅明灼的嘴唇和舌根都在叫嚣疼痛。
除此之外,他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
不可避免地,傅明灼有点害怕,她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僵,心跳几近失控,但是与喜欢的人亲近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她心里更多的是甜蜜,所以她没有阻止,最终慢慢松懈下来。
倪名决得寸进尺,像是要把这些天的缺失全补上似的没完没了。
锦都壹号院每家每户院落里种了几颗桂花树,正是满城桂香的时刻,桂花树满枝头都缀着金黄色的小米粒,馥郁的香味甜而不腻,被秋风一吹,无孔不入地钻进车里来,嫌如胶似漆的火热还不够似的,非要再添一把薪火。
傅明灼到后来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倪名决怀中,任凭他放肆。
漫长而炽热的吻终于停下来了,倪名决额头抵到她座椅靠背上,待到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些,他侧过头,嘴唇轻轻贴在她耳廓,声音是致命的喑哑:
“你太小了……”
“傅明小灼灼,多吃点木瓜。”
傅明灼哆嗦着,哪里说得出话来。
倪名决轻啄着她的耳垂,继续道:“但是很软,很滑。”
傅明灼原本就融成了浆糊的脑袋,这下算是彻底炸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这天风没兜成,他们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傅行此都打电话过来催傅明灼回家了。
虽然明知哥哥打来的只是电话,看不到她,但是傅明灼做贼心虚,慌忙推开倪名决才敢把电话接起来。
倪名决靠回驾驶位,闭目屏息。
傅明灼一通答应,挂了电话,她眼睛也不好意思看倪名决,说了句“我要回家了”,然后伸手胡乱摸索到门把手打开门,想赶紧冲出去,却忘了自己身上还绑着安全带,被重新弹回座椅。
她又手忙脚乱地去解安全带。
夜风徐徐灌进来,傅明灼解了安全带,稍稍平静下来,看倪名决还闭着眼睛,她好奇心发作,没忍住快速往下看了一眼,速度太快,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再抬眸却发现他已经睁眼了,满眼的危险讯号。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刚才的举动。
傅明灼的那一丝丝平静又白费了,她结结巴巴地问:“倪,倪名决……你是不是很,很难受吗?”
倪名决侧头,很认真:“这么好奇,你可以自己来感受一下。”
傅明灼落荒而逃。
假期结束,第二天两人回了帝城。
傅明灼不再每周回家。
因为傅行此问她:“灼灼,你是不是在学校不开心?”
傅明灼确实还没有适应大学生活,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梦到自己坐在课桌上听徐忠亮讲课,身边是熟悉而友好的同学们,左边是林朝,前面是倪名决,等到中午,他们蹦擦擦嘉蓝支队就一起去食堂吃饭。
醒来什么都没有。
她偷偷在半夜哭过好多次。
她不想让家人担心,矢口否认:“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每周都回来?”傅行此眼神探究,“你不嫌累么?”
周末一共才两天,她得耗费大量时间在路上,劳累不说,能歇在家里的时间根本就少得可怜。
尽管如此,她还是每周都坚持要回来。
傅行此一手把傅明灼从襁褓中养大,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傅明灼的人他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傅明灼又娇气又懒惰,一两次新鲜劲也就算了,没道理长期吃得下这个苦。
为了让哥哥放心,傅明灼改成一月回一次家。
班级的秋游活动重新约了时间,并如期进行,傅明灼很早就决定不去参加,应假期前贝含之的邀请,去贝家玩了一天。
贝含之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外公是退休的老教师,父母一个在大学当英语教授,一个在研究院工作,家中学习氛围甚是浓厚,能培养出一个安静好学的贝含之,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和倪名决的发展,傅明灼是做足了思想准备的,原以为回了帝城天高皇帝远,倪名决会变本加厉,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倪名决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进度停留于那天达到的程度。
当然,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倪名决嫌弃她小,却又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傅明灼放下心来,隐隐地,却也有那么一丝怅然若失。
唯一遗憾的,就是那天光顾着擦/枪走、火,都没来得及乘坐倪名决开的车,她回忆起当年倪名决开那辆电动法拉利载她的画面,也许是因为个人情感美化了记忆,但是她真的觉得他开车的样子爆炸帅。
她原以为至少得等到两人下回一起回锦城才能实现愿望了。
圣诞节那天是个周六,天异常的冷,还下起了雨夹雪。
傅明灼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半上午,闲来无事跟王中王和盖中盖玩到临近中午,倪名决打来电话:“我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