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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秘书发现公司太子爷小邱总的心情Yin晴不定。
太子爷脾性向来随性,也随和,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实际上非常靠谱。
小秘书仔细一算,她跟着太子爷也有两年了,都没见过一贯从容不迫的邱总变得这么……情绪化过。
就比如现在。
会议进行到一半,邱望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邱总扫了一眼,唇线立马就抿紧了。
“接下来说重点,”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眼底几分不耐,“多余的话不要说了,都快点。”
会议室里空气一凝。
几位部门经理在一秒之内互相传递了一个不算眼神的眼神,再到下一位时果然速度加快了许多,只挑了最重要的部分说。
计划中还剩下将近二十分钟的会议,愣是十分钟之内就结束了。
出了会议室,邱望没回办公室,直接往电梯走,走前对小秘书说:“我有点事,今天你也早点下班。”
小秘书抱着一沓资料,看着邱总大步流星地离开,愣愣地点了点头。
奇也怪哉,就是以前跟他那些女朋友约会,都没见这么风风火火过,邱总这一个星期以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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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望远远看见了站在路边,手叉着腰歇息喘气的杜庭晚,将车在她面前停下。
刚打下车窗,他还没开口,俯下身的杜庭晚抢先道:“邱总,劳烦开下后备箱,这些东西我放你后备箱里。”
她边说着,边往身后指了指。
杜庭晚身后大约三米远的地方,有两个大纸箱,没拆封过的,像两个大型快递。
邱望想说的话在看到她脸颊边挂着的汗、气喘吁吁的模样和身后那两个大箱子后,莫名就咽了回去。他没下车,也没打开后备箱,皱着眉问:“什么东西?”
“布料!”杜庭晚说,“这可是我定做的布料,花了大价钱,很珍贵的。可惜我搬不动,这些得送到厂里,就劳烦邱总您帮下忙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双手扒在车窗上,素净白皙的一张小脸表情困扰,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
邱望和她对视了三秒。
杜庭晚眨眨眼:“邱总?”
邱望靠在驾驶座里,长臂懒洋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杜庭晚。”
“唔?”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什么?”
邱望:“我们现在是炮友,不是男女朋友。”
杜庭晚睁着双黑亮眸子看他,有些不解:“所以呢?”
“……”
邱望磨了下后槽牙,眯眼:“所以,你把我当男朋友使唤,是不是过火了?”
杜庭晚茫然了一秒,恍然大悟。
嗨,她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
“邱总,你看,这‘炮友’两个字里,是不是有个友?”她伸出根手指头,认真地给他讲解。
邱望神色懒懒的,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杜庭晚一本正经说:“既然是友,我这也算不上把你当男朋友使唤,就是普通朋友,有了困难都可以叫来帮一下,何况咱俩炮友,上过床的亲密关系,不得比普通朋友高出一大截呀。”
邱望:“……”
见他不说话,杜庭晚纯真无辜地闪着眼睛:“对吧?”
不对。
邱望觉得相当不对,但他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说辞来反驳。
平时在圈子里交际时的伶俐口齿在杜庭晚的歪理面前似乎变得不堪一击。
杜庭晚才不想解读他的脑内想法,也不想给他机会反驳自己的歪理,她拍拍车窗:“邱总,开开后备箱吧?”
沉默地对视五秒,邱望面无表情地开了后备箱。
杜庭晚笑yinyin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去搬那两个大箱子。
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白皙清秀的一张脸像是有阳光绽开。
有点晃眼。
她两根纤细的小胳膊包在大箱子上边儿,整个人的身板跟那俩箱子完全不成正比,好像下一秒人就要被重物给带倒似的。
邱望有些看不下去。
杜庭晚弯腰撅着个腚,正哼哧哼哧往后备箱挪箱子,虽然挺累的,但也没想过找邱望帮忙。
她正想停下喘口气,手上的箱子忽然被一双胳膊接了过去。
“我来,你上车。”邱望微微蹙着眉,像是有点不耐,又像是不知道在烦点什么。
杜庭晚手上重量一空,搬了许久重物的手臂有点酸软,她看了看搬着箱子脚步稳健往车走的邱望,捏了捏手臂,两步小跑着追上去又道了声谢,钻上副驾驶安然坐着休息。
十月的白天还挺热的,太阳光焦灼,傍晚气温不高,但杜庭晚搬东西还是搬出了一身薄汗,坐在遮蔽阳光的车里才总算两块许多,她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