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不过一个小厮,能了解什么?”
“咱们虽然现在是盟友,可那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你不要以为,我救了你的命,和你合作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方天扬笑笑:“这里是郡主的地盘,我能做什么?倒是郡主,看样子不像我想得那么孤立无援啊。”
孟舒苓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他,抬步就往花厅外走去。
方天扬撇撇嘴,立时追了上去:“郡主啊,我听说古代有好多表哥表妹郎情妾意的故事,你这表哥跟你是不是也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啊?”
孟舒苓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扭过头去,看向方天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一句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话,竟然让她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
“啊……”方天扬尴尬地笑笑,“看你这么紧张,我开个玩笑,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嘛。”他说完,也不管孟舒苓了,拔腿就跑。
香儿看看方公子,又看看郡主,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
“香儿。”孟舒苓看着方天扬跑走的方向,压下自己心里的火气,“今日方公子跟着我来花厅的事,不用和别人说,春兰芍药也不用。”
香儿虽然年龄不大,可自幼就长在王府,她并不懂多少事情,可却明白有些话不能多问,郡主说什么,照做就是了。闻言,自然是立马应了。
等到日暮时分,外出的春兰和芍药都回来了。
彼时孟舒苓正坐在屋子里临帖,而方天扬,面前也放了纸笔,不过是坐在院子里,不知在写写画画做些什么。
春兰先回来,一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底下的方天扬。天已经快黑了,他正在自己收拾东西,瞧见春兰进来,还扬手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春兰只认孟舒苓一个人,理都没有理他。
方天扬讨了个没趣,不过他倒是并不介意,这春兰什么样子他也不是第一天见了。
等他把画好的纸都收起来,芍药从外边进来了。
方天扬不过是客气一下,仍旧扬手和芍药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芍药看到孟舒苓的屋子关着门,竟是就那么朝方天扬走了过去。
见芍药过来了,方天扬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图纸,顺便拿过砚台,压在了上面。
“方公子在院子里做什么?”芍药似只是寻常路过,随意问道。
“哎,这王侧妃也没个动作,我在这无聊得很,只能写写画画,打发时间罢了。”
“方公子还会画画?”芍药看向桌子上叠起来的一沓纸,问道。
“不会,我哪会画画啊,瞎画着玩的。芍药姑娘,你找郡主啊?刚才春兰刚进去。”方天扬像扒拉废纸一样,把那些纸连同砚台一起往边推了推,又在石桌这里坐了下来。
“不急,我在这等会便好。”
“那你坐呗,刚回来,挺累吧?”方天扬指指对面的石凳。
“倒是不累。我就不坐了,于礼数不合适。”
“哎呦我忘了。这王府里讲究个礼数。芍药姑娘,我听说今天郡主表哥派人送了礼物来,郡主还有表哥啊?”方天扬也不提坐不坐这事,倒是像闲聊一样,问起了别的。
“王妃母家还有一位兄长,表公子比郡主略大几岁。”
“我听说王妃的父亲是太傅大人。这太傅大人应该颇有些名望吧?”方天扬试探着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孟舒苓已经和他合作了,芍药似乎也不怎么防备,听他这么问,便点了点头:“太傅大人身居高位,德高望重,表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这样啊……那这表公子,不会还没娶亲吧?”
芍药闻言看向方天扬:“方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这不是随便聊聊吗?哎春兰出来了,你不进去?”方天扬指指孟舒苓屋子的大门,果见春兰刚从里面出来。
芍药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天扬扯出个灿烂的笑容来,目送她进了孟舒苓的屋子。
这个芍药姑娘,有点意思啊。
方天扬看着她走了进去,起身把自己桌上那些纸笔都收了起来。
孟舒苓今日派出芍药和春兰去,明面上是到王妃留下的几处店面检查一番,实际上,则是想探探外面的情况。
方天扬在她这里一整日,王柔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孟舒苓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只不过从春兰和芍药带回来的信息看,好似外面也没什么异常。
孟舒苓觉得不该这样。单从方天扬演的这一出戏来看,王柔也应该明白方天扬是她的人了,既然如此,面对这么一个可能从陇西回来的人,她难道就不好奇吗?
除非……王柔那边出了什么意外,这意外让她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或是暂避风头,又或是,在准备一场更大的局。
方天扬倒是轻松多了。小郡主这里没什么人往来,安静清闲得很。他戏也演了,只要等着那什么王侧妃动手便好。
至于出府的事,目前看来没什么太好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