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地上有两个为神眷顾的种族。
他们有着相似的长相、文化,其智慧与力量凌驾万物之上。造物者甚至透露给他们一些法则,让他们参透些许万物规律,化为己用。这两个种族自称为人,而他们掌握的法则,则被称为术。
两个人族各自繁衍生息,不断蚕食着其他物种的资源,而人族之间也纷争不断,神的恩赐被他们用于征战、掠夺很快,大地萧条。天神震怒,决定收回一半的恩赐。命两个人族各选出一位英雄,带着神灵留下的标记,于神山之巅决斗。最终失败者的族群被命名为兽,失去了自己的文明,退回山林,过着野兽般的原始生活,兽族的英雄被族人驱逐,成为了流放者中的流放者,名为暗兽。胜者的族群被赐名为灵,他们将他们的英雄奉为新王,神慷慨的教授了胜者Cao控败者的术法,却也给予了他们惩罚——灵族少年成长到十八岁时就会失去成长的能力,需与兽族交合才能继续成长。
千百年时间悄然而过,兽族和灵族摸索出了新的生存方式。灵族会在每年五月集中狩猎兽族,并以此作为族中十八岁的少年举行成年礼。然而灵族中有一支族人极为特殊,是当年那位英雄的后人。
大殿下分列着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他们低声交谈着,不时注视着大门的方向,神圣的宫殿反而像是市场。大殿高处的王座上坐着一个少年。他黑发赤眸,看起来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陷在一堆华丽繁复的深色礼服中,面无表情地坐着,皮肤白皙的仿佛在发光。他是大陆上最美的人,他Jing致的五官,是造物主的垂爱,纤长的睫毛低垂着,赤红的瞳孔如同宝石、如同鲜血。他是神的宠儿,只要他眉头微敛,整片大陆都会为他揪心。
天心打了个哈欠,轻轻揩掉眼角沁出地泪水。今日是他的成人礼,按照灵族规定,本该由他亲自去猎取自己的兽族,他却只能坐在大殿上,等着族人将那个被圈养多年的猎物送上来。
“为什么这么慢?”他看了看偏西的太阳,无聊的回想着妇孺皆知的神话。神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在世间布下了平衡的法则。于是灵族的王也成为孤狼,他的力量只有暗兽能够承受。如今灵族人为了便于成人,将许多兽族人圈养起来,在五月集中放入狩猎场,供成人的灵族少年们选择,但是所有笼养暗兽的尝试都失败了,试验品大多拼死逃了出去,或者干脆自尽。无奈的灵族人只得将圈养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神山山系,然后在成人礼上由灵族最Jing锐的狩猎队伍为王族带回。
“就快了,殿下。”老祭司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握着他的咒杖。
话音未落,大点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狩猎队抬着一只蒙着黑布的笼子走进来,将它放在大殿中央早已画好的法阵上。
“殿下。”领头人跪在阶下,其余人则忙着将笼中取出的锁链固定在阵法四周。他们衣衫破烂,甚至还带着来不及清理的伤口,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斗。阶下的大臣们也不再开口,寂静中锁链碰撞的声音吵得天心头痛。
狩猎队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和殿上的大臣一起退场。大门轰然关闭,接下来的典礼只有祭司和王族人有资格旁观。只是如今——天心从王座上站起,拖着礼服沉重的后摆走到大祭司身旁——所谓的王族只剩下天心一个人了。
“殿下,请。”老祭司弯下腰。
天心一步步走向阵法,随意地脱去礼服外袍,任它萎落在地。他在笼子前站定,抓住黑色罩布地一角,扬手掀开。夕阳照入殿堂中,暗淡的金黄色光线下,粗糙的银质铁笼里趴伏着一头巨大的白狼。它双目紧闭,银白色的毛发间血迹斑斑,尘土混合着鲜血沾染在它洁白的毛发上,它身下延伸出根根手指粗细的绳索,被铁椎钉死在阵法四周的地面上。它空有力量,已经被完全缚住,任人宰割。天心俯下身去细看,才发现白狼只是被革制过的披肩,一个白发的青年双目紧闭,在狼皮的包裹下,胸膛略微起伏着,已经失去了意识。即使在昏迷之中青年的身体依然紧绷着,流畅的优美的肌rou线条看起来充满野性,赏心悦目。他面容英俊,五官线条凌厉且立体,性感的薄唇紧抿着,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在向下看,他的双臂被铁链缠绕着捆在身体前侧,丰满的胸肌因受到手臂的挤压而委屈的向前挤在一起,排列整齐的腹肌和优美的人鱼线隐没在狼皮遮盖的Yin影中。充满雄性气息的身体。
老祭司开始施法,术法的光芒从天心周身升起,继而灌注到阵法之中,如水流般漫延到铁笼下。白狼的皮毛顷刻间被强大的灵力绞碎,露出青年蜜色的健美身体和银色的长发,青年的耻毛也是和发色一样的银白色,雄伟的部位沉睡在白色毛发之中,依然客观。大祭司心想,过了今天,这个东西就再也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
似乎感受到了威胁,青年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要动作,却被铁链绊住,将他死死扣在地面上。阵法的光芒攀上了青年的腰际,像细小的藤蔓,轻轻的刺激着青年腰间敏感的肌rou。
那是一匹狼,一头豹子,一个受难的武神,他布满疤痕的躯体、流畅紧实的肌理无不诉说着他不容侵犯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