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什么,不是早就认识了。”
邱丞宇从力气到架势都拧不过齐灏,最终抬起头来。与此同时,他向后退了寸把距离。下午四时的太阳穿过窗帘中缝挤进屋里,宛若一根看得见摸不着的栏杆,斜插在两人之间。齐灏在栏杆这头看着对面,心想可不是早就认识了,否则还看不出他眉宇间那点力图掩饰却仍然没能藏住的烦躁。
“也是七年没见了。”齐灏说。
“多少年没见,我也还是我。”邱丞宇又往后错了错。似乎被那根虚无的栏杆吊起了某种兴趣,他不看齐灏,专门去探究栏杆与地毯是如何交接的。直到听见齐灏说:“我倒有点儿忘了。”他忽一下抬起眼,跃跃中带点刺地提议:“那我现在脱了帮你回忆回忆?”
齐灏看看他:“脱吧。”
那道栏杆此刻恰成了台上与台下的分界线。一出人体独舞。齐灏靠在沙发上做观众,欣赏着邱丞宇将自己从一个衣冠楚楚的上班族变成一条寸丝不挂的跪地狗。
邱丞宇的Yinjing成半勃起状态,被齐灏随意抚弄了几下ru头,便全然挺立。他把自己更加地送上前,栏杆在这时绕到他背后去了。若倒回去七年,齐灏准会一脚踩上那根快要顶上天的东西,一边叹着:“你真不疼?还要多用力?”一边又说:“真他妈想把你踩尿了。”现在却不,他不紧不慢地,只让邱丞宇先转过身去。他发现邱丞宇竟戴着肛塞。
“你随身带着这个?”
“今早出门前戴的。”
“Cao”齐灏可是下午才临时起意约的他。
略拔出一些,转一转,再塞回去,齐灏的动作惹来邱丞宇连绵地呻yin。稍间歇,他的手也上来了,自己扒着tun瓣又捏又揉,不时还要拍打几下,声音很响,听着就sao。他嗯嗯啊啊地挑逗齐灏,一时问齐灏这动静好不好听,一时问齐灏这姿势够不够看得清楚,还是要他把头贴在地上,屁股撅更高?
齐灏说:“你自己玩上了?”
他转了回来,问也不问就擅自往齐灏的胯下凑合,轻喘着说:“我想让你玩我,你倒是玩啊,你等什么呢?”
“说了别急,什么滋味都是慢慢品才有意思。”
“那你让我品品你?一口一口,细细闻,慢慢舔”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动作了,齐灏没有制止他,等他再往下用牙齿拉扯齐灏的鞋带,齐灏同样没有制止他,只是在他劲头猛烈地恳求齐灏踩踩他时,齐灏说:“头仰起来,我要踩你的脸。”
他似乎犹豫了一秒,但仅仅一秒,便闭上了眼,等着那股已阔别七年的力道。
然而没有等来。睁开眼,他发现齐灏在打量他,确切形容是端详。他一下扭开了脸,明显被扫了兴地发起牢sao:“你总研究我的脸干什么?”
“怎么了?你的脸不能看?”
“没什么好看,”他仿佛很不自在,脸有点木,“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也没比谁多什么。”
“可谁和谁也不一样。”
他眉宇间的那点烦躁又冒出来了,这次是毫不掩饰:“咱俩扯这些干什么,不都是想爽一把而已,我伺候你,你玩我,都爽了不就行了。——别告诉我你硬不起来。”
啪一个耳光:“你挑衅谁呢?”这是齐灏进屋以来头一次黑下脸。
邱丞宇却非常享受地低哼一声,凑上前说:“再来一下好吗?”
齐灏当然没满足他,又问了一遍:“你的脸怎么就看不得了?”
“你看我我不习惯,太久没见了。”
明显还是敷衍。齐灏噎他一句:“你刚才那屁股扭得可不像是不习惯。”他没话可接。齐灏又说:“怎么,非得转过脸才能放开?”
不等他回答,齐灏自己捕捉到了答案:他哪是不愿被看,他是不愿被看脸。七年的岁月没可能不在他脸上留下丁点儿痕迹。他在意这个,更在意别人发现了他的在意。背对齐灏的他仍是七年前的他,转过来就不一样了。
“你还怕人看?你就喜欢让人看吧,多sao的姿势都难不倒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怕人看了?”齐灏嘴上挖苦他,心里却觉得那些细纹和不再饱满不过是时间会带给所有人的印记,值得如此在意吗?
对邱丞宇就值得。他更沉默了,这沉默里连原本的那点烦躁也不见了。他拽过扔在一边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你要不是真心想玩就算了,用不着在我这儿找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