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流景,她身穿一身白色的锦衣男装,好似一个面冠如玉的小公子,不少人都看向了她。
而她,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虽然堂堂一介公主,来这流觞阁画舫于名声有损,不过她不在意,因为君流景在这里。
她要让天圣的所有人都知道,无论君流景在何处,他身边的女子,都只能是她!
“传闻叶姑娘舞技出众,乃天圣第一人,梦清不知是否有幸见识一二,殿下莫不如放开叶姑娘让她上台,梦清很想知道,在殿下看来,梦清与叶姑娘的舞艺谁更胜一筹?”
梦清公主目光灼灼,看向君流景,似是在等着君流景的一句答复。
“公主的舞技自然可艳惊天下。”
君流景冰凉的手指依旧死死地抓住叶皎皎的皓腕,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语气淡漠,声音温润,似是一场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梦清公主心下一喜,好看的唇角不自禁的上扬,甚至脸上也浮上了女儿家独有的娇羞。被她心心念念喜欢多年的男子夸赞,梦清公主觉得自己苦练的舞技是值得的。
即使这个男子,并未回头看向自己,可是梦清公主依旧满心欢喜。君流景背对着她,而她宛若胜利者一般,挑眉看向了叶皎皎,想要在叶皎皎的脸上,看到挫败与狼狈。
梦清公主要让叶皎皎知道,在君流景心中,叶皎皎到底算什么?不过是一介低贱的舞姬罢了.....
叶皎皎的手指,不自禁的想要攥紧,可是却被君流景牢牢地禁锢住皓腕,她蹙眉不喜,心中越发的觉得冷。
君流景说,梦清公主的舞姿艳惊天下,却丝毫不提及当年自己对他的媚上献舞。
可能,在君流景的心中,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舞技,又怎能与高贵的北凉公主相比?
而那宛若犹如在耳的声声呢喃,皎皎,你的舞,孤甚喜.....
依稀昨日,恍然如梦,物是人非。
“梦清谢殿下夸赞。那叶姑娘呢?想来她的舞技也定然不凡。”
梦清公主开口问着君流景,即使男子没有回头,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自己会让叶皎皎知道,要君流景亲口告诉叶皎皎,她只不过是一介低贱的舞姬而已。
叶皎皎的呼吸微窒,僵硬的手腕轻颤,君流景看向那娇美潋滟的女子,她低垂的剪羽,羽睫带着一抹好看又孤寂的暗影,萧瑟到让人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他知,她在不安,在不喜。
“公主可以艳惊天下,而叶皎皎的舞姿,却只许惊艳孤一人。”
君流景声音清冽如幽幽古琴,簌簌而过吹进她心。
叶皎皎忽然抬眸看向君流景,水光之中的倒映,是不解与震惊,还有那隐隐间敛藏于心的不敢期许。
“殿下为何如此说?”
梦清公主眸光一沉,声音蓦然提高轻颤,脸上刚刚的女儿羞涩也全然不见。君流景的这番话,是何意?自己可以给天下间所有的男子跳舞,而叶皎皎却只许为他一人而舞吗?
梦清公主甚至于踉跄走到了君流景的身侧,就这般偏执的看向君流景,眼底似是被心爱之人背叛却依旧不甘心深爱一般,看向君流景。
“因为孤的女人,只许为孤一人起舞。若是其他人觊觎一眼,孤便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君流景勾唇哂笑,笑意带着一抹病态的幽冷,眸光看向画舫之上落座的众人,淡漠的双眸中满是杀意与嗜血,手中的剑柄,昭示着他的喜怒无常与暴戾。
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不少人原本还看着叶皎皎,此时纷纷低下了头,胆小的人甚至轻颤哆嗦了一下,生怕惹恼了君流景。
眼下,所有人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叶皎皎哪里是失宠与太子殿下了?这太子殿下都追叶皎皎追到流觞阁的画舫了,还扬言所有敢看叶皎皎跳舞的人,都会被挖了眼睛。
这是何等的霸道,帝王之宠爱,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消受的。不过,于女子看来,却无不羡慕叶皎皎,能让太子殿下一怒一下,只要看她起舞一眼,便会挖眼的女子,又怎会不是殿下的心间之宠?
梦清公主脸色煞白,她眼底的泪珠一瞬间滑落脸庞,可那淡漠出尘的男子,却并未看她一眼,眼中只有叶皎皎一人。
“殿下说笑了,妾不过是流觞阁的一介舞姬,自然不能只为殿下一人起舞。”
叶皎皎敛去刚刚那忽然而至的心动,再一次抬眸看向君流景的时候,只是浅淡的媚笑,并没有女儿家听到心上人这般说辞之后,就流露出娇羞。
因为,她不信他,她不信,这般心怀天下的男子,心中又怎会有儿女私情?他的心中没有她,幽兰草,梦清公主,允诺她回流觞阁.....
一幕幕好似画卷,吹散了叶皎皎刚刚差点被他迷乱的心。
他这般说,不过是因为,自私的霸道,就好似自己丢弃的玩偶,亦不能便宜别人罢了。但是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喜欢。
她的话音刚落,君流景的眉心亦紧蹙,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