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才更应该和和气气的。你说是吧?”
温雅嘀咕道:“住几天没什么,就怕她一住就赖着不走了。”
郑浚扬声:“什么叫赖着不走了?温大姐,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一走十八年,没给家一点音讯,让爸妈伤透了心。回来后,你爸妈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他们二老都不在了,就你们姐妹俩了,还不知道和气?妹妹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你不知道心疼心疼她啊?收留她住几天不是人之常情吗?你还担心她赖着不走?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郭强想说明一下,郑浚不等他开口就强势地道:“再怎么也是至亲,做人不能太绝情喽!让人家小姑娘住几天怎么了?这儿毕竟是人家住了那么多年的家,就不能体谅体谅?”
这个时候,左邻右舍的人都纷纷围观。不同于普通小区邻里关系的冷淡,温家村村民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彼此间知根知底。大家听了几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议论声、指责声纷纷响起:
“当年说跑就跑,现在看条件好了就回来了,把人家财产全占了不说,连妹妹回来住两天都不行。怎么好那么绝情的?”
“财产全占了?”
“你还没听说呢?据说是有遗嘱,财产全给了大女儿,小的一分没得!”
“也不太可能吧?为什么全给大的?”
“谁知道呢?万一是动了什么手脚?”
……
一则心虚,二则是碍于邻居间的闲话议论,郭强不好硬来,便退让了一步:“警察同志,当着你的面,你让她自己说说要住到什么时候为止?”
温暖道:“住到我找到自己的房子为止。”
郭强道:“那要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吧?”
温暖想了想,道:“一个月左右吧。”
郭强咬了咬牙,“那家里的锁呢?”
郑浚眉头微拧:“什么锁?”
郭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噼里啪啦地把自己如何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姨子,而小姨子又怎么狼心狗肺在他的家里装门换锁,让他们没办法正常进出等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通。
而温暖呢,她起初是垂着头一声不响,等对方说完了,才抹了抹眼的泪,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我,我害怕我姐夫……”
单单这一句话,却引人遐想。尤其是对比强势的郭家人,她就像个小绵羊可怜巴巴的。本来是自己的家,现在成了寄人篱下,还要受这个外姓人的欺负。旁边一位看着温家姐妹长大的阿婆拉着温暖的手颇为热心地道:“孩子别怕,你要是觉得受委屈,就先住到阿婆家!”
温暖道:“谢谢阿婆,但我还是想住这里。毕竟这里或多或少还有我爸妈的影子……”
想到父母,温暖的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泪。她本就生得清秀可人,现在又是这种欲哭还忍的模样,就更惹人心疼。周围的邻居们原本就和温暖关系更好一些,对于她的遭遇就更加同情,纷纷出言相帮。
至于换锁装门的事反倒被大家给淡化了。本来嘛,你说人家一小姑娘换个门就能把你的路给挡了,你还怎么都踹不开谁信呢?又不是真的铜墙铁壁。
一时间弄得郭家的人尴尬、心虚,外加辩解不清。最后在郑警官的调解下,郭家人同意让温暖在一楼住一个月,也算是尽最后一点姐妹的情份。至于楼梯的事,郭强倒是提了,郑浚大手一挥:“人家一个小姑娘有点防范意识也是正常的,你理解一下。至于出入问题嘛,你们三楼的露台上不是有一个楼梯下来吗?”
郑浚口中的楼梯是紧挨着楼房侧墙搭的一个铁梯,原本是温父想将三楼出租,又怕和租户合用一个楼梯不方便才改建的。后来温母不愿意出租房子,那楼梯就废弃没用了。
“那个铁梯子太简陋了,而且我们住二楼,还得从三楼绕,多不方便。”
“绕点有什么?多运动运动还有利于身体健康。”以往郑浚调结邻里矛盾的时候都是比较公正的,而这次却是明显偏帮了。
郭家无奈,毕竟对于整个温家村来说,他们郭家就是外人不占优势,只好忍气吞声、嘀嘀咕咕地走了。只想着,就忍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算是警察调解,肯定也没话说了。
见他们走了,郑警官又挥散了围观的群众,然后关心了下温暖的情况后,道:“我看你那姐夫不像好人,你住在家里得小心些,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温暖点了点头,对郑浚颇为感激:“谢谢你郑警官,我会小心的。”
郑警官看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温暖呀,虽说现实有点残酷,但房子既然真的归了你姐姐,你就不能长住,还是要尽早打算才对。说起来也是奇怪,怎么就会把遗产全给你姐了呢?”
温暖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
谢别了郑浚,温暖便按了指纹锁,顺利地进门。虽然从外观上看,这个锁没怎么变,但是如今只能识别温暖的指纹,并且没经过她允许,别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