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耸拉着头转过身,一张脸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心里一紧,后退两步。
梁立野面无表情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医生?”
李易点头,解释道:“焉医生突然有些事,他让我告诉你们,实施安乐死的对象必须是根据现代医学和技术断定已身患不治之症,并死期又迫在眼前的病患者。赵先生他不符合第一条规定,抱歉,我们不能同意他的申请。”
梁立野皱眉,嗤了一声,“他自己怎么不来告诉我们,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李易压根就不敢看梁立野,他现在脑袋里全都是护士和他说的那些焉医生的情感纠葛,也不知道焉医生当初是怎么离婚的,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和平分手啊。
李易的手背在身后,捏紧了拳头,小声说:“焉医生比较忙。”
眼前实习医生的话听着格外刺耳,梁立野讽笑,没再说话。
焉许知从电梯里出来,去一楼食堂吃了点东西。
已经差不多七点了,食堂里人不多,焉许知吃过饭后,慢吞吞往楼上去。
吴政何是在去年退休的,他的办公室换给了孟州。
焉许知走到孟州那里,轻叩门,孟州的声音响起,“进来。”
焉许知推门进去,孟州见到是他,愣了愣,随后笑道:“焉医生,你怎么来了?”
“下午转到我那边的病人,还能够治疗。”
孟州去拿茶叶,好像没听到他的话,问他要绿茶还是红茶。焉许知皱皱眉,“谢谢,我不渴。”
孟州感叹了一声,“那可惜了,我这茶还是不错的。”他看了眼焉许知,指了指沙发说:“焉医生别站着,我们坐下说吧。”
焉许知在沙发上坐下,孟州坐在他正面,对他说:“病人主动放弃了所有的治疗。”
“那是他因为疼痛而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识。”
“焉医生,你太主观了。”
焉许知不语,孟州叹气道:“医生是让病人逃脱痛苦,下午过来的那位病人三年前已经切掉了大半个胃,这一次复发后,就算接受治疗,也熬不过一年。”
气氛沉闷,孟州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焉医生,我听说了,陪着那位姓赵的病人一起来的是你的前夫,我还是希望你别把生活里的感情带到工作上来。”
焉许知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说起这件事。
好像他这么做就是在发泄自己的私人情绪。
焉许知从孟州那里出来,周身的温度比今天的气温更冷,脚步越走越快,走进卫生间,踢开隔门,手撑在马桶水箱上,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都给吐了出来。
他在治疗神经末梢病变的时候注射了太多的药物,等病治好了,却留下了一大堆的后遗症。
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便会觉得恶心反胃。
焉许知忍着胃里烧灼的感觉,深深呼了口气。
他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水池前,冰冷的水扑面。焉许知闭上眼,缓缓吸气。
“你怎么还在这里?病治好了?”
焉许知看着出现在镜子里的人,他收回视线,流水淋过他的手,僵硬的手指慢慢收紧。焉许知关了水,扯了两张纸擦拭。
他一言不发,径直从梁立野身侧经过。
梁立野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又问了一遍:“你的病都治好了吗?”
焉许知侧头,神色冷淡,“放开我。”
梁立野垂眸,视线是碎的,他松开了手,哼笑了一声,他道:“赵峰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别折磨他了,签字吧。”
焉许知一动不动,沉默了两秒,他说:“我不能签。”
梁立野走到他面前,歪头打量他,抱着手臂问:“焉许知你有没有心啊?”
焉许知睫毛颤抖,他想要离开的,但是双脚好像在这里生了根。
“你好像一直在做一些徒劳无功让人厌恶的事情,自以为是的为别人好。”
梁立野丢下这句话,从焉许知面前离开,没有回头。
焉许知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沉默的时候像是一座枯井。
就像是梁立野说的那样,很多时候,焉许知也会反问自己。
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但没有如果了,人生不可能推倒重来。
从医院出来,他开车去托儿所。
托儿所的小孩都已经被接走了,焉嘉乐又是最后一个。焉许知来的时候,他坐在小板凳上堆积木。
托儿所的老师坐在边上,时不时和他搭几句话。焉嘉乐不太想说话,不冷不热回应着。
“嘉乐,你爸爸来了。”
老师指了指门外,焉嘉乐放下了手里的积木,站起来。
焉许知走进来,他一见到焉许知就开心的大叫,“爸爸……”
他跑到焉许知脚边,一把抱住焉许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