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顿了顿才说:「老公,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一直想
跟你说。」
「突然这么严肃,是什么事?」
「我们好久没……回老家了。」
她观察詹立学脸上表情,看他没太大反应才接着说:「我们都打算忘记那件
事继续过我们的日子,经过这几个月,我也确实放下了。但是这种生活有些自欺
欺人,所谓的放下,应该抛开那个错误再次面对爸妈,重建家庭的圆满才对。」
詹立学望着妻子,紧皱着眉头。
「妳真的做得到原谅他,把那段错误都放下?」
「我应该这样做不是吗?你想想,最无辜的是妈,她全然不知情又被蒙在鼓
里,她一定有说不上的别扭。自从那天以来,一家四口从没有再聚过,不是吗?」
妻子一番话确实打动他,站在儿子立场,他确实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但即使
明白,内心深处总存在一个难解的结,那种来自对父亲的憎恶。
「我知道你想什么,爸他何尝不想弥补犯下的错误,你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吗?」
「我不知道……」
妻子的动之以情,詹立学动摇了。
「我记得那晚你也说过无法割舍亲情。所以,我想趁这次为妈庆生,我们一
起回去,好好把亲情的缺口填满,好吗?」
詹立学虽然做不到立即释怀,但也无法反驳妻子,她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即
便她还是主要的受害者。
「好吧,既然妳都这么说了。」
握着丈夫双手的田又青是矛盾的,她欣慰于丈夫的理解与信任。
另一方面,也因此更加深背叛的罪恶感,而信任与背叛这两者,又巧妙的为
出轨不伦大大添加了刺激性,她此刻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当晚,她把这件事告诉詹季春,同时稍微透露自己的计划,尽管詹季春连声
赞许,田又青只觉眼前一条道德的底线难以跨越,这样促成母子走上那条路,丈
夫知道真相的话,会是感激我,还是恨我把他推下万丈深渊?她不知道。
另一个声音又说,老公向来就有这种近乎扭曲的恋母情结,我只是助攻的角
色,如果婆婆不能接受,这计划自然就告吹,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计划奏效的话,这般辜负信任我的丈夫,总是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过不
去。
这难道就是出轨的下场,想要又不敢要,异常痛苦的试炼。
对于詹立学,她是深爱他的,对于自己的婚姻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
是人人称羡。
但是跟公公的不正常关系,却像是搭配主餐的香醇红酒,同样令人惊喜连连
、意犹未尽。
若只能二择一,却都稍嫌单调失色。
今夜,注定要辗转难眠了。
夏漱津看着田又青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觉得她明显不一样了。
过去的媳妇虽同样面容姣好、身段窈窕,但眼前的她,清丽不再却意外婀娜
多姿,增添一股女人柔媚似水般的魅力。
「我的天啊,立学到底是对妳做了什么,」
她兜着田又青绕着圈,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着。
「怎么变得这么……艳丽照人?」
「妈妳是说我以前不艳丽照人啰?」
夏漱津久久无法将视线自媳妇身上移开,表情复杂的啧啧称奇。
田又青今天一身全黑,立领以荷叶状设计的雪纺百褶连衣裙,不仅营造出冷
艳气质,在校园中更显出众。
「才多久不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家以前乖巧清秀的又青哪去了?」
「呵呵,好啦,妈,别灌迷汤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跟妳赔不是的。」
「妳做了什么要不得的?」
这句话像闷雷直接打中田又青,心里顿时心虚慌乱。
「什……什么啦,我是说上回妳几次打电话给我,我都没给妳回复,今天特
地登门道歉的。」
「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妳在外面招蜂引蝶做了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呢。呵呵
,看妳脸色荒白成这样,吓到妳了吧?」
「我真以为被妳知道了什么秘密,哎唷,妈别消遣我了。」
「看妳说熘嘴了,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可不行,从实招来。」
她眯着眼看着田又青,女人直觉告诉她,有问题。
田又青给她看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妳这样看得我全身不自在。好啦,其实今天是为了下周妳生日的事来的。」
「原来如此,还是妳最有心,不枉费我这么疼妳。怎么?打算替我庆生?」
「是啊,我跟立学一起回家,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