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所有压抑情绪都发泄出来。
在他怀中痛哭也觉得是甜的,抓着男人的袖口,一直到哭着被男人抱到了病床上,哭着哭着便同他吻做一团,如果不是男人克制着,几乎便要醒来一场翻云覆雨。
明明不过半月有余,却好像已经许久没再亲密接触过了。
温恒景忍耐着按下心中所有的躁动和渴望,待助手送来温水和药喂许河弋服下,许河弋沉沉睡过去,才松了一口气般展露出几分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心心念念着的,想要捧在手心留在身边的,终于有了几分值得期许的盼头。
最想要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再醒过来时,许河弋的低烧已经退了。
他似乎恢复了些Jing神,也吃得比前段时间多了些。温恒景盯得很紧,守着他用完了足够分量的饭,才将许河弋的手机递过去,柔声道:“你睡着的时候他们有打电话过来。你父亲醒了,但暂时还不能说话不能动。他们现在着急找你,想要你尽快签字。”
“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听到周海平醒了,许河弋稍稍安心了些。他做好了准备,想知道周家人究竟在背后图谋着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
“房子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婚前财产,她去世的那一年托人帮忙过户给了你,后来被你的继母同周家人蓄意瞒着,所以你和外婆都一直不知道。”温恒景抱着他,低声说。
眼看着小家伙的眼眶又shi了,温恒景低头吻了吻许河弋的额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阿弋,后面还有一些更残酷的真相。如果你受不住,就不要去见他们了,把事情交给我来全权解决。”
面对真相会让他哭,而一直被瞒着则会使他忧心忡忡,进退皆伤,温恒景难以抉择,只能用尽量委婉的话层层将真相说出口,也把选择的余地都交给许河弋。
许河弋抬头仰望男人深邃的眼眸,想了想,说:“我想知道……”
窗外的松柏苍劲常青,有阵阵冷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渺小的人影匆匆经过,病房里,温恒景始终抓紧许河弋的手,他陆陆续续说出那些被时间掩埋的过往辛密,许河弋紧紧咬着唇,却依然无法抑制地泪流满面。
这一巴掌,我替我的母亲给你
许河弋再次出现在李梅素与周家人面前,已经是一周之后。
他在温恒景的悉心照顾下调养好了身子,周海平也终于出了重症监护室,能开口说话了。他到周海平病房时,周益宇正在给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周海平喂粥,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益河,不是阿姨说你,可你怎么才来啊!明知道你爸的病情刻不容缓,你还这样拖拖拉拉地不肯签字,你是存心要置你爸的性命不顾了吗?”一见到他,等了好几天几乎失去耐心的李梅素就忍不住开口指责。
她先发制人,率先占领道德的高地,这样便能更加理直气壮地给许河弋施压,哪怕他察觉了什么,也碍于血脉亲情不得不签字。
而只要把这字签了,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许河弋冷冷看了一眼依然在他面前做戏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扬手便一巴掌打在李梅素左脸上。
“李阿姨,这一巴掌,我替我的母亲给你。”虽然身体并不壮硕强健,但许河弋总归是个男生,对付李梅素这样的中年妇女绰绰有余。
他并没有要和李梅素扭打在一起,只是在李梅素恍惚站起来恼羞成怒朝他冲过来时,又狠狠抬手打在女人的右脸处。尚在震惊之中的周益宇这时才冲上来,他护住自己的母亲,几乎当下便要对许河弋动手,却只见面前的许河弋面色冷清神色凝重,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决绝,一时间,他竟然被这样陌生的许河弋吓得愣住。
“这一巴掌,替我自己给你。”
“你……你……逆子!!”病床上的周海平吃惊望着这短短几十秒发生的变故,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能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给我母亲下药,逼死罹患抑郁症的她还不够,李阿姨,你还心心念念着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吗?这套房子……”许河弋举起就放在床边的文件:“这套房要拆迁了,所以您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找来聂创伟故技重施没有得手,就勾结医生骗我爸得了尿毒症,为了更逼真一点,还特意找人撞他,设计成车祸。是吗?”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梅素听见许河弋说的话,瞬间便慌了神。她下意识去看病床上的周海平,一片混乱的脑海里乱了思绪,许久,才扑倒在病床边抓着周海平的手哭诉辩解道:“我不知道益河在胡说什么,老周,你别听他的……”
许河弋的眼睛不自觉红了,他紧紧攥着手,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深深呼吸着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坦然迎上周海平的目光道:“你到底有没有患尿毒症,换一个医生重新检查一次就知道了。车祸虽然发生在没有监控的岔路口,但撞你的人已经自首了。他承认,是受李阿姨指使来撞您,但没有掌握好力度,不慎把你撞成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