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末学校要举办为期两天的运动会,对于高一高二的学生来说,又是放趟的好时候。体委拿着报名表刚走进一班教室,就被大家围住了。
“我天!二十个项目呐!”
“田径又是半边天,得田径者得天下啊!”
“三千米后面还有个五千米,得这个天下怕是要送掉半条命吧!”
体育委员走到最后一个座位,他把表放贺天桌上,狗腿地笑道:“男神,您先过目下您想参加哪个项?”
贺天正在微信里调戏莫关山,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瞟了眼表单,“没空。”
“别啊!”体委拉了张凳子坐贺天旁边,苦口婆心地劝:“您看您这大长腿,这健硕的肌rou,这英俊的脸,简直就是奥林匹克体育代言人。赛道上少了您的风采,多少美少女的心又得碎了啊!您忍心?”
贺天抬头看了一眼,班上的女孩子们正星星眼捧腮状看着他,“忍心啊。”
“……”
最后在展正希的劝说下,贺天终于拿着报名表思考了一下。什么短跑、长跑、铅球、跳高,只要有体育班的狂人在,其他班级想拿名次挺难的,除非有特别出众的存在,比如贺天。
莫关山班上也在激烈讨论参会项目,他没什么兴趣,寸头帮他报了个四百米接力和一个趣味项目,三人四足,且参赛要求是必须要有个女孩子。寸头暗戳戳动私心,拉了暗恋的女孩子方蓓蓓一起参加,莫管山只能配合做僚机。
每天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变成了训练场,莫关山腿上绑着布条,和寸头一左一右夹着中间的女孩,开始都有些放不开,方蓓蓓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别说腿了,两条手臂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蓓蓓你抓着我俩手臂就行,稳一点。”
寸头这么说,可方蓓蓓抬头看了眼莫关山,见他皱着眉,一额头的汗,更加不敢碰到他了。
莫关山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我有这么可怕吗?随你搂腰还是抓手臂都行,哥们儿听你指挥。”
方蓓蓓没吱声,小脸通红着搂上了两个男生的腰,寸头暗爽得要死,一点没察觉出别的来。
“展希希你看!我也想玩红毛那个!”
不远处篮球场,见一几个人正在打篮球,听到他的话,贺天手里运着球,往Cao场方向扫了扫,看到莫关山被扯着差点摔倒然后大笑的样子。一个男生正想抄贺天手里的球,冷不防对上了一双满是黑气的眼睛,吓得原地愣了三秒钟,被贺天绕过一个起跳进了球。
篮球刚落地,贺天已经转身离开了球场。
“卧槽,贺总这是要杀人啊!刚刚没吓死我。”
“不知道谁又惹到这位爷了。”
根本不在意身后的议论,贺天去买了冷饮,回来时又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样,他把饮料递给方蓓蓓,笑得温和无害:“休息一下吧。”
“谢、谢谢。”方蓓蓓没想到有天能被贺天送饮料,还没等她震惊完,就见贺天蹲下身,解开了她两只脚上的布条。
贺天看了眼女孩脚踝处被绑出来的红印,抬头问:“腿不难受吗?”
“啊……”方蓓蓓彻底丧失了语言功能。
莫关山翻了个白眼,把剩下的水分给寸头,看到袋子里还有个甜筒,顺手就拿出来吃了。寸头有些紧张地扯了下莫关山,低声问:“贺天怎么会给我们送水啊?他不会是……”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边。
“放心,他就这样,有病。”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嗯?我和他?”莫关山坐在Cao场边舔着甜筒,看了眼贺天,“造化弄人呗。”
寸头被他的总结词震得五体投地,见贺天朝他们走过来,他赶忙道了谢,识趣地坐远了一点。
“哎,你运动会报的什么项目啊?”莫关山问。这句话基本成了最近打招呼的口头禅。
“五千米。”贺天无所谓道。
“你就不怕被体育班的血虐啊?”
莫关山把甜筒剩下的包装纸撕了,他怕手不干净,直接咬着快吃完的筒身,怼到贺天嘴边要他咬一口。贺天自然地咬掉了巧克力尖,抬眼看到方蓓蓓正盯着他们。
贺天抿唇笑了笑,他搂着莫关山肩膀,头挨过去蹭着莫关山的头,“为了防止输得太难看,我决定晚上多出来跑跑步,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劳资才没空陪你跑步!”莫关山不耐烦地耸肩,“离我远点,热死了!”
贺天干脆一手扶住莫关山后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之后按进怀里,他制住莫关山要打人的手,低声道:“知道我多久没亲你了吗?”
“你个傻逼!”
莫关山脸红脖子粗地死命挣扎,寸头和方蓓蓓目瞪口呆,就看到莫关山终于抽出手一把掐住了贺天的脖子,贺天顺势倒在了草地上,笑得两眼弯弯,嘴上不忘耍流氓,“宝贝儿自己动真好。”
莫关山气得起身踢了贺天一脚,把旁边看戏的两个人吓得一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