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家处深山,与世隔绝,平时出门靠走,找人靠喊,自然没见过什么手机啊,wifi的新鲜玩意。他本就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段,被秦屿残酷无情的丢到别墅里也没觉得多孤单。失落了几个小时,接受现实后就想开了,高高兴兴的玩电脑打游戏,差点没把自己荼毒成新一代网瘾少年。
但是再好玩的游戏也有玩腻的一天,电视剧里的男女主再怎么撕心裂肺,也不会给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带来一丝活气。男孩不到三天就厌倦了这些哄他开心的东西,又无处可去,提了数次想要见金主的要求,都被礼貌拒绝后变的郁郁寡欢,整天不是睡觉就是坐在花园里荡秋千,跟个几十天没浇水的小白花似的,整个人都蔫了。
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是从小把秦屿养大的姆妈,叫张姨,在公司破产,树倒猢狲散时也没离他们而去,还自作主张的帮忙照顾了他母亲好一阵子。秦屿一直念着她的好,自己事业步入正轨后就请她回来做保姆。
一开始是搭理他家生活起居,后来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又不擅长坐电梯,便把她安排到这个安静的郊外别墅里。秦屿嘴上说是拜托她过来看护打扫,但是这地方他自己三个月都来不了一回,又没什么外人,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给她养老罢了。
张姨理解他的好意,但是每日闲的总觉得心里慌,总是想找点什么事做——这下还求啥的啥,真来事了。一个漂亮乖巧的小男孩,说是秦屿的远方侄子,在这里呆几天,劳烦她多照顾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哪个不喜欢小孩呢?她高兴的好像白得了个孙子,每天好吃好喝的把人照顾着,养着,此刻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虽然秦屿临走前交代过这段时间很忙,没有要事不要打扰他。张姨看着男孩一天天消沉下去还是没忍住,在秦屿走后的第十三天给他打了个电话。
“屿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那小乖崽想你想的受不了,瘦的都成一把骨头了!”
张姨打的时候秦屿刚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忍着腰酸扣衬衫纽扣。单墨白早上被请了假,不用早起,便滚来滚去的跟他撒娇,把脸钻进他怀里不让他走。
这孩子自从昨晚做完后就不知打开了脑子里的什么关窍,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活泼开朗——还非常黏人了起来。他闹钟定的是六点五十的,结果愣是闹到七点半才艰难的爬出对方手脚并用的怀抱,快速收拾自己打算去开视频会议。
这下来了电话,他一边接,一边在轻轻推开一直不安分的咬他肩膀的男孩脑袋。本以为是秘书问他有没有准备好,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保姆。
“啊——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回来,你先休息吧,今天不用做饭了。”
他跟张姨认识几十年了,语气比起平时客套的礼貌多了几分温情,听在耳里温温和和的,像是棉花糖般柔软的云朵。单墨白从未听见他用这样的口气跟人说话,也没见过别人这样亲密的叫他——即使听上去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
他的耳朵机警的竖了起来,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在秦屿合上手机的下一秒就凑了上去,开口问道:“谁啊?你今天要回哪?家吗?”
这问倒是挺积极,当时谁一请二请不情不愿,过来还板着脸的是谁啊?
总裁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心知肚明对方此刻这么黏糊人的反应,这只不过是性爱残余的多巴胺作祟而已——没经过事的小年轻总是这,把对rou体的迷恋当成对于“某个人”的感情反应,在耳鬓厮磨,肌肤相触的时候以为自己爱上了所谓的炮友。
不过这也是一会儿,等到身体新陈代谢一个循环,自会明白自己干的什么蠢事,他还是乐意在这段时间逗他玩的。
“照顾我长大的保姆。怎么,你吃醋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避重就轻的回答道,用手指弹了弹对方光洁的脑门:“年龄不大,醋劲倒是挺浓。”
“我才没有!”
单墨白像是被人说破了什么心事一般,脸“蹭”的一下子红了,瞬间便从对方怀里给钻了出来,身体力行的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我只是····只是看你还要不要我今天过来而已,我下午还要回学校上课。”
“今晚?不用了,你补作业吧,记得给辅导员销假。”秦屿早就猜到他是什么反应,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指不停的给自己打好了领带:“我先去开会了,你好好睡,休息够了给我发个短信,我叫司机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我自己····那个你的腰——”单墨白心里对于被包养的事还是很介怀的,一听这种会惹人蜚语的事连忙拒绝道,说到一半想起对方被自己折腾的伤痕累累的腰部,愧疚一闪而过,正想开口关心两句,对方却已经开门出去了。
木门自动闭合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单墨白站在床边愣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到底也没有说他今晚要回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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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会议是提前一周就安排好的,目的是确定有关市中心的地皮最后规划方案——对,就是年初时秦屿费尽心思,花了自己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