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天山吃饭,我去不合适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约翰是这次萨德撒派来的最高负责人,平时都在天山那边呆着,秦屿整个项目都没见他几次。
他有些意外地说,以为是乔又犯迷糊搞错了自己boss的用意,对方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这是约翰亲口给我说的。说自己,还有天山的人都很佩服你,想跟你见一面。”
····整整一个月的项目都不来,现在结束了反而专门邀请?再说天山一直是红色背景,家中家主才刚刚从“上面”退下来,哪里会注意到他这么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小人物?
秦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在乔真挚而天然的注视下又找不到合理拒绝的理由,最后还是去了。
“啊你好你好,你就是秦屿吧?这么年轻公司就经营这么好?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聚会被定在了一个极富盛名的温泉式大酒店里——对,就是张严给他下套的那个,秦屿在看见那熟悉的大门时嘴角都不经抽搐了几下,再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滑稽。
“欢迎光临~”
熟悉的欢迎辞在耳边响起,他硬着头皮,在一干上次才见过面的礼仪小姐面前上了二楼包间,谁知刚进去,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热情欢迎。
天山集团这次派来的负责人——听说叫肖行,跟他年龄相仿,眉清目秀,见他来了就过来跟他握手,眼角堆积出细小的细纹:“秦先生之前资助过H乡的贫困小学吧?我当时也资助过,说不定还见过呢,只是当时没见过。”
“您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呢,这么年轻就是天山集团的副总,千万别这么说。”
秦屿脸上客套的面具差点被这自来熟的男人碎个干净,连忙回握过去,脸上浮现出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假笑。
“哈哈哈哪里哪里!只是我妻弟他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嫡孙子又常年流失在外,要不也不会轮到我一个入赘的妹夫来当啊!跟您这种白手起家的当然不能比。”
大家族惯用这种借口来掩饰长子的离家出走或失踪,再加上不明行踪的嫡孙子,即使早就因为姓排除了——天山家族都姓肖,入赘的都要改姓,秦屿还是习惯性问了一句:“那孩子现在找到了吗?肖老肯定很着急吧!”
肖行热情洋溢的回答道。“那当然!今年一月就找回来了,我这次就是带他出来历练的,我给你介绍····诶,那孩子人呢?”,他张望了一下,没找到人,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估计嫌太吵出去玩了,我们先坐吧!”
“嗯,好。”
秦屿对于别家集团的太子爷可没什么兴趣认识——估计跟叶鹤那个混世魔王差不了多少。他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落座在位。
这家酒店有几道温泉水制作的限量招牌菜,上次因为张严那老狐狸精没吃成饭,这次一吃,果然都美味无比。
秦屿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德国又没饭桌文化,所以索性放开吃了起来,跟旁边的肖行聊了不少。约翰是个对于做事有些古板的男人,却非常热爱中国特产二锅头,这次还特地吩咐多点了几瓶喝,肖行又来者不拒,两人很快都醉了。
秦屿还是提了点警惕心,借口感冒吃了头孢没碰酒杯。中途被熏人的酒意冲的不舒服,便在包间外的栏杆旁散风。
还没入伏的六月空气干燥而清凉,温润柔软的微风扫过他的鼻尖,将那充满臭味的酒气清扫一空。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回过头,却惊愕地发现许诺正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小诺?你怎么在这?”
他呼吸一下子就顿住了,连忙走了过去。
少年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西装,颈口上绑着小黑领结,白嫩的脸庞上红彤彤的,仰头看着他,可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跟我一起参加保送的一个同学家里很有钱,考过高兴,请我们吃饭,我就来了。”
秦屿微微松了口气:“这样吗?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是你说六月很忙让我不要打搅的呀。”许诺委屈的扁了扁唇,“这衣服是同学借我的,说是这个酒店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我怕出洋相丢你的脸,专门换的。”
“倒也没有那么严格要求,你同学开玩笑呢。”
他这么一说,秦屿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随风逝去了——说来有些好笑,他刚才看见对方的那一刻,还以为是许诺知道了自己在他生日那晚上跟顾亦乐发生的事·····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什么都没说,顾亦乐跟他也不认识,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
“那也要跟张姨说一声啊,要不她会担心的。”他有些自嘲的想,伸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后脑勺。
“说过了,叔叔放心。”许诺乖乖地任他摆弄,过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道:“叔叔,你喜欢吃糖吗?”
“嗯?还行吧,我喜欢吃甜的。怎么了?”
许诺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听他回答后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你知道我家吧,在大山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