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乔装打扮成刘智混入人群中。
本来刘智就是一个满嘴牛皮的男人,而冯琳又恰巧是个话痨,所以扮演起来并没什么难度。
但是楚欢很快意识到,除非是司马瑶脑子坏掉了,否则绝不可能收刘智这种人进主殿。
冯琳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虽然面上不说,但经常半夜三更一个人在房里嘀嘀咕咕,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一日清晨,冯琳和几个百花宫弟子走到莲花池附近,看到一个漂亮妇人带着侍女站在小桥上,那妇人年纪尚轻,衣着华丽,绝不像是普通百花宫子弟。
冯琳拍了拍身旁的百花宫弟子,
“兄弟,他谁啊?”
“我们宫主新收的小妾,好像是茶楼里唱小曲的,平常都在主殿呆着,大概最近是嫌气闷吧,总来这莲花池转转。”
“我以前在茶楼听过几次,这姑娘小曲唱得可好了,像黄鹂鸟一样,宫主这都几个小妾了,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什么艳福不浅,这姑娘在茶楼卖唱,说是卖艺不卖身,但茶楼权贵这么多,她又这么漂亮,我看和青楼姑娘也没什么区别,听说进了包间,还要唱艳曲呢!”
“小声点,传到宫主口中,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冯琳在一旁沉默着,若有所思。
两日后,司马瑶的小妾林芳走上小桥,桥身突然断裂,那莲花池水极深,若不是内宫弟子刘智舍身相救,恐这小妾就要就因此香消玉殒了。
夜深了,月亮高悬在空中,冯琳躺在床上,在夜色中迷茫地睁着双眼。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冯琳笑了笑,走到门口小声道,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冯琳打开门,见着林芳站在门外,显然打扮过,在月光底下娇艳极了。
楚欢忍不住哼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像冯琳这种男人,无论打扮成什么样,总能轻而易举地讨女人喜欢。
“芳芳,你可算来了!”
冯琳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屋。
“我今天早上听见黄鹂在树梢唱歌,就想起我家芳芳了,一样娇俏,一样小巧。”
林芳脸登时羞红一片,楚欢的眉心跳了跳。
林芳低下头,扭捏道,
“刘公子,你还头一次晚上约我,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
冯琳红着眼眶一把拽住林芳,
“芳芳,我上个月在街上看到一个翡翠冰种手镯,玲珑剔透,冰雪可人,当时就让我想到了你。我想买下,奈何手头钱不够,一时冲动,就去借了高利贷付押金,结果没想到中了这些混混的jian计,现如今利滚利我无论如何也还不起了……芳芳,再这么下去,他们就要砍去我双手了,请你救救我啊!”
林芳的脸一瞬间煞白,
“可……可我也没有钱啊……我并不讨老爷欢心的……”
“没关系,你听我说,据我所知,宫主喜欢做一种毒针,就藏在自己内殿里,我只要拿几个去卖钱,立刻就能还了债!可我现在连主殿都进不去,求你帮帮我吧,芳芳,只有偷了那几个毒针,那镯子我马上就能全款买下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镯子!”
林芳瞪了一眼冯琳,怯怯道,
“若是被发现该怎么办?”
“绝不会被发现的,宫主每次要做好多毒针,至多只知道大概数量,少那么两三个谁会知道?”
冯琳轻轻把林芳抱在怀中,
“芳芳,帮帮我吧,我现在只能求你帮忙了!”
楚欢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那女人怕是卖唱被旁人轻贱惯了,没听过几句甜言蜜语,冯琳不过忽悠了几句,就如堕云雾,将潜入主殿的机关令牌通通告诉了冯琳,冯琳依着地图轻松进了存放毒针的内殿。
存放毒针的房间与司马瑶的寝宫只隔了一扇窗户,大概是司马瑶过于自信,放毒针的柜子竟然连一点玄妙机关都没有,冯琳用手绢包了几个毒针,刚想走出去,就听到隔壁传来脚步声。
司马瑶也不知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寝宫,似乎还带来个人,冯琳摇了摇头,张开嘴无声道,
“当代西门庆。”
烛光下,两个人影分别落座,另一个似乎是个男人,冯琳总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
“恭喜你啊,程掌门,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下不仅冯琳僵住了,连楚欢也愣住了。
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传来。
“客套话就不必了,何况我现如今不过是代理掌门,我来这就是问你,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现在就看程掌门你了。”
“我这边你自不必担心,我了解他。”
司马瑶笑了起来,
“做你的小师弟,可真不容易,要我说,你师父去世,是不是你的功劳?”
“少胡说八道,我师父之死与我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