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留活口,押去『暗狼』地牢。」蓝凌天星目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地吩咐。
夕影和流影齐声「是」,枪口指着褐肤青年,肃穆地慢慢走近。
蓝月看着褐肤男子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想了一想,秋水猛地睁大,惊呼一声:「灵风!」然後忽地想起自己此刻赤身裸体,羞得脸上一红,向主人身後挪了两步。
蓝凌天挑了挑眉,清冷地问:「你认识这贱奴?」
「回主人,他是奴在训奴所的同学。」蓝月见主人不悦,小心地道。
蓝凌天记得蓝云说过,高家逃奴在训奴所武殿受过训,蓝月认识,也是在情理之中,又觉得蓝月的窘态又十分可爱,便没发作。
蓝云此刻只担心主人安危,一时忘了自己的羞耻姿态,只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灵风,希望影衞快点将他拿下。
灵风循声望去,看见蓝月时,星眸晃了一晃,喃喃地道:「银月,终於见到你了。」
蓝凌天虽听不到他在说甚麽,但见他怔怔看着蓝月,心中已大为不悦。
夕影与流影走至灵风身前,枪口贴上他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静的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起来,跟我们走。」夕影沉声道。
灵风收回目光,淡淡地看着夕影,头在枪口下,却丝毫不见惧意,墨眸似是无风平湖,波澜不惊。
二人目光相对,彷佛在暗暗较劲,看谁的气势更强。
过了半晌,灵风终於慢慢站了起来。二人以为他屈服,一手握枪,一手去抓他手臂,岂料他两臂忽然一闪,双手已握住枪管用力往上扭去,二人没来得及松手,已「喀」的一声给扭脱关节。只听见「砰砰」两声,屋顶上多了两颗子弹。
未待手枪落地,灵风双手已化为掌刀,分别劈向二人颈脖。夕影和流影均大吃一惊,当下不敢再轻敌,立刻低头,堪堪避过,左手自腰间摸出一柄小刀,一左一右刺向灵风膝盖关节,想要取他下盘,彷佛对右手手腕的痛,浑然不觉。
小刀刚碰到膝盖,灵风已纵身一跃而起,双足踩在他们背上一点,跳落地上,刀尖划破了两边裤管,在两条腿上,各留下一道血痕。两个影衞心中大骇,仓皇转身刺出小刀。
只见灵风後腰右侧有一片血渍。
夕影没想到合二人之力,跟一个负伤的人交手,也会落了下风。虽说还有其他影衞在高处潜伏,必要时可以随时狙击,但自己若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入侵者也打不过,这个首席影衞也不必再当了。
眼见小刀就要刺中後背,灵风像是後脑长了眼睛似的,双手向後伸去,反手握住刀锋,想要重施故技,二人才刚受了教训,哪能让他得逞,立即松手放开刀柄,小刀随即自灵风手中落下,「当当」两声碰在地上。掌心血流如注,灵风却眉头也没皱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左手已化作擒拿之势,抓向灵风肩头,灵风却身形一矮,避了过去,然後以旋风以势横腿向後扫去,逼二人後退。
蓝云见人迟迟未能拿下,越看越是担心,走上前去,跪在蓝凌天脚下,恭声道:「主人,此人身手不凡,恐一时三刻拿不下,为了安全起见,先请主人回避。」玲珑在蓝凌天身後跪了下来,紧张地劝道:「求主人随下奴移驾。」
蓝月想起灵风当年在训奴所帮过他,虽然不知潜伏在此意欲何为,但他实在不愿看到灵风受伤,亦不希望灵风伤害主人。
「主人,我去跟他说说。」蓝月向前走了两步,大喊道:「灵风,我是银月,你还记得我吗?」
「喊甚麽,回来!」还未等他说完,蓝凌天便低喝一声,左手抓住他股间狐尾,粗暴地将他扯回身边,握住狐尾狠狠捣弄他的菊穴,似作惩罚。
「嗯……主人息怒……嗯!……啊……」蓝月见主人生气,不敢再喊,颤着身任主人虐玩,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呻吟。
「他还记得我……」灵风听蓝月叫喊,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出神的短短两秒之间,夕影和流影已欺到他身後,各出一掌劈在他後颈上,将他击晕,然後按着他的肩头,一左一右将他压在地上,单膝跪地,低头齐声道:「奴护主不力,让刺客惊扰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明天自己去刑堂,领鞭五十。」蓝凌天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狐尾,清冷地道。
「是,谢主人轻罚。」夕影和流影听到只罚五十鞭,均松了一口气。
「押下去,着『暗狼』严刑逼供。」蓝凌天道。
「是。」两个影衞恭敬地齐声道。
挡在蓝凌天身前的周堃,这才规矩地退回主人身後。
蓝月听到要「严刑逼供」,吓了一跳,跪了下去,恳切地道:「主人,灵风他有伤在身,恐怕受不了……」
「啪!」
「贱奴!你敢为他求情?」蓝凌天怒不可遏,一记巴掌夹着劲风抽了过去。蓝月的头一歪,重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