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倒了。
说“倒”也不准确。秦家实际还在,只是换了家主。
秦峰原本多威风一个人,顷刻间被自己儿子秦征夺了权,这还不够,秦峰这人荒yIn无度,最爱到处留种,秦征把他的儿子女儿一个个找出来,凑了个加强排,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秦峰的正妻对秦征的妈下过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好下场。
秦征可不是什么有绅士风度的人,正妻的两个女儿,全都发卖到风月场;正妻的儿子,也是她的心肝肝,留了根手指头给正妻作念想,如今尸体不知道埋在城北哪片乱葬岗。
其余几位“姨太太”的儿女,加一起二十来个,秦征懒得处理,都丢给了他弟弟秦阳。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通通恨自己没落到秦征手里。秦征做事是狠,但也干脆,秦阳呢,自从小时候被父亲上过,Jing神就出了一些问题,这世上除了秦征,没他不恨的人,落到他手里,不被折磨个两三年休想解脱。
“也别都杀光了,”秦征说,“手上没必要沾太多血。”
秦阳笑嘻嘻地点头,Yin鸷的目光从眼前一通男女面前扫过。
这群男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面容姣好,尤其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几个男人,都是秦峰曾经的心头好,这几天被秦阳玩得狼狈不堪,有几个还是双性,衣服也没穿,浑身都是Jingye,眼神恐惧地盯着这两兄弟。
秦征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也不怕亏了身子。”
秦阳笑:“你以为是我的?秦峰上过的人,我嫌脏……都是我那些属下玩出来的。”
秦征点头,目光扫到人群中一人,突然顿了一下。他大步走过去,人群便如摩西分海一般,恐慌地给他让出条路来。
尽头站着一个男人,很冷静地看向秦征。他身材高大,但脸却相当女气,有着血统最纯正的秦家人才会有的丹凤眼——是秦峰和自己妹妹乱lun生下的儿子,秦南樯。
秦征打量秦南樯的时候,秦南樯也在打量他。
秦家这群子女,几乎都没见过面,但秦南樯倒的确见过秦征,不止一次。
八年前的秦家家宴,那时秦南樯才十七岁,在宴会上被人下了药。他浑身发热,拼了最后的力气从那人——他的某个叔叔手里逃出来,在花园里遇到了秦征。
那时秦征就已经毁容了,伤疤横亘在脸上,穿着也极寒酸,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
但秦南樯第一眼就喜欢他。
他喜欢秦征从别墅里走出来时脸上的神情,不屑一顾,满脸嘲讽。他是真的不好看,脸上伤痕并不能给他增加什么男子气,只是让他确确实实破了相。
秦征似乎是累着了,在长椅上坐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春药的药效已经上来,秦南樯浑身都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步步从树后走出去,走向秦征。
秦征看见秦南樯的第一眼,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浮现出厌恶。
但秦南樯不介意,他也恨自己这张脸和秦峰极像的脸。
他走到秦征身边坐下,笑着说:“出来透气?”
秦南樯此时衣冠不整,衬衫敞开着,裤子拉链那里也一团糟。秦征似乎以为他才在树林里和谁乱搞过,冷声说:“别凑过来,我闻不得臭味。”
“我臭?”
秦南樯笑,突然在秦征面前蹲下,头埋到秦征胯下闻了一下,喟叹道:“但弟弟好香。”
秦征自上而下看着这人,面色不改,冷笑一声说:“蹲着干嘛,是想给我舔鞋?那么sao?”
秦南樯的手爬上秦征的腿,一点点摸到秦征胯下那一包。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身上更烫了,抬起头,望着自己地狱修罗般的弟弟,舔了舔嫣红的唇,轻声说:“你要是cao我,我就跪下来给你舔鞋,好不好?”
后来秦征把秦南樯cao得抱着他又是叫老公、又是叫哥哥。
秦南樯倒是食言了,他没有给秦征舔鞋,他只是替秦征付了大学剩下的学费,又把秦征妈妈的骨灰找出来寄给了他。
“哥?”秦阳问。
秦征脸色Yin沉,没说话。
这群人被秦阳关在地下室里,秦阳喜欢看他们乱搞,他们也就真的如秦阳愿乱搞。
此时秦南樯背后还缩着一男一女,都没怎么穿衣服,瑟瑟缩缩地贴着秦南樯,秦征无法不多想。
他脸上浮现起厌恶,这让他那条虫子般的伤痕在一瞬间变得扭曲。他没理秦阳的问话,转身要走,却听见秦南樯说:“你不带我走?”
秦征漠然地回头,就见秦南樯抱臂盯着他,脸上竟然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愤怒。秦南樯又说了一遍:“你,就走了,把我留在这儿?”
秦南樯人生得女气,大部分时候也是笑yinyin的,旁人都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发起火来气势极盛,竟和秦峰有几分相似。
秦征说:“你要跟我走?”
他话音落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