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里,因长时间的情事而脸色略带苍白。她疲惫地撩开垂在眼皮上的发丝,柔顺地问皇帝:“陛下,卓小公子便是妾之后要对付的人?”
皇帝赞赏地亲吻她肩窝,引得她发出一声虚弱的嘤咛。
少女嫔妃在梳理关系虽然有所欠缺,但在短短半天的相处中就能摸清他的脾气,知道他有意调教她,拿捏着不会让他厌烦的态度请教他,实在是难得。而在后宫之中,最受倾羡的聪明人,恰恰是擅长揣测圣意的那类人。
朕的眼光果然很好。
皇帝耐心地告诉林昭容:“不算是。七七天性纯良,就算知道你曾是许青池的人,也不会迁怒于你。至于你要对付的人,在这整个后宫里,乃至朝堂上。”
他抚摸这年轻妃子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不失期待地教她:“后宫是朝堂之外的另一大战场,诡谲多变,难以预测,皇后恨你而将你纳入麾下,你父亲舍弃你,之后却可能重新与你联络。你不可以休息,不可以停下,不可以退后。”
“许多年轻的臣子觉得嫔妃只应该在龙床上侍君,以传承皇室血脉为己任,做一个美人和慈母,安心教子。但为孩子谋取更肥沃的封地算不算慈母之责?人人皆有私心,有父母,有子女,有师长,怎么可能一心侍君。朕不禁后宫干政,相反,你要是能为朕扫清朝堂蛀虫,朕明天就能封你为贵妃。朕坐拥四海,便是给些权又如何。”
林昭容的眼睛微微张大,倒也没有太惊讶,她问:“我要是比皇后殿下做的还好,能封后吗?”
皇帝被吓到,愣了一下,才笑着说:“朕只知道你有野心,没想到这么有野心。”捏了捏她的下巴,半是警告半是宠溺地说:“这可不行。皇后是朕发妻,这么过年来Cao持后宫几无错处,无故休妻,成何体统。”
而林菽霁知道皇帝才是世上最不在乎体统的那个人。皇帝一说她就明白,皇后在他心中地位非同寻常。这冷酷恣睢的男人居然也会对某个人有感情吗?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她回答皇帝:“妾如果只想成贵妃,可能做到妃位就到头了。”
“是这个道理。”皇帝欣赏地说,“你还需知道,你虽为昭容,却毫无根基。无论是贵妃还是皇后,都非你现在可匹敌。今日之后,朕不再庇佑你,你要靠自己了。”
“妾明白。”她顿了顿,想起午后听见的帝后私语。她不确定这分析会不会给自己在皇帝心中减码,但它对自己之后的安危来说太重要了,于是又问:“贵妃与皇后殿下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问得好。但朕不告诉你,”皇帝无赖地说,“七七等得也差不多了。你退下吧。”
没得到答案的林昭容看上去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突然夹紧xue内半软的龙根,同时直起身摇摆自己胸脯。眼前是白花花的nai波,下身被shi热rou团紧紧吮吸,皇帝非常受用,长吸口气,差点又硬起来。
他狼狈地推开怀里人,靠着过人的自制力拔出来。他一边将她一对大nai拍得啪啪作响,一边严肃训斥她:“乖点,朕要是没忍不住,你今晚就要被干死在床上。”
她讨饶道:“妾不敢了。陛下还有事,那明晚再干死妾?”
拔x无情的皇帝:“快滚。”
皇帝见到七七时少年眼角还是红的。显然他不久前哭过,但很克制,除了眼角一抹绯红毫无痕迹。年纪足以做他父亲的男人虽然喜欢把他捉弄哭,却很讨厌他哭得眼睛肿起,鼻腔shi润。当然哭得打嗝是可以接受的。
七七刚走到皇帝眼前就跪倒。
他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跪着,呼吸声都很轻很稳。换做平日,皇帝早心疼地将他抱起来宠爱一番。
而男人此时却毫无动作,甚至有些不耐烦地走神。
皇帝在把林昭容带回宫的时候就决定好了。
七七兄长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很麻烦。礼部侍郎卓大人在教子上简直是天纵奇才。皇帝之前琢磨很久也没想通,卓家好歹是个耕读世家,族里代代有人子弟在朝中任职,卓大人身为嫡系,却养了个能灭全家九族的儿子。要是每个皇帝看不顺眼的世家都出这样的人才该多好。
卓大公子两罪在身,最要紧的一个是通敌叛国。礼部侍郎负责与藩国来往事宜,卓大公子又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一些外国来使刻意结交讨好他也不出奇。一来二去,卓大公子和使团里被派出来历练的纨绔子勾搭上,宴饮玩乐时漏出点消息。他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交际圈里却有不少实权官员的子弟,甚至一些新晋的年轻官员。卓大公子被暗部麒麟军从家里拖出来的时候,礼部侍郎据说连挣扎都无,直接回去妻子商量把大儿子扔了,让七七顶上。
要不是七七可能成为新家主,暗部统领例行汇报时可能都不会提到这事。人证物证确凿,沾上的还是通敌之罪,暗部甚至可以直接将卓大公子当场解决了。不过在皇帝看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他连臣子给自己床上塞人都不管,一个草包泄漏的无关要紧的消息算得了什么。
要是草包只是叛国罪名,被叛了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