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最后消息一汇总，三人发现这只是把脚下的路扩宽了，对于前面的路怎么走一点帮助都没有。
乔泾揉揉眉头，让后面的两个人先回家，明早再把戚顾叫过来，按照周寻阳的供词审一边。而他自己在办公室旁边的小休息间里挤了一晚上。做了一晚上高中时期的梦，男人老是在梦里朝他笑，让他一早起来都有些恍惚。
“头儿，早，昨晚没睡好吧。”办公室里早到的警员看他走出来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又在警局熬了一晚上，有些关切的问他。乔泾在房间里已经稍作洗漱，虽然不像接案子前那么风度翩翩，但稍稍显露的倦意反而柔化了他气质，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一点。
“还行，凑合一下也没什么。清子她们到了没？”
“还没…不过刘哥到了，他签了个到说是去接戚先生。”小警员连忙说道。
“唔？刘诚来的挺早。”乔泾点点头，知道这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昨晚也没休息好，在这个案子上付出的心力也是很大的。
“你去打扫吧，我去买个早饭。”他朝对方点点头，走出警局在一旁卖早饭的小店买了个煎饼果子。以前乔泾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可等他当了刑警，慢慢被提拔到这个位置，他吃这种早饭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了。
“阿姨，还是之前的。”男子朝老nainai微微一笑，指着铁板上的薄饼。
老nainai也跟他眼熟，咧着嘴笑，“好嘞好嘞，乔警官啊，你们警察局出来的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昨儿我还见着个男生，嘿，那叫一个好看，在拐角的地儿等了好久才走。”
“等了很久才走？”乔泾微微一顿，反问她。
“嘿，是的。可晚了，我们都要收摊了，他走出来，在那个拐角一直看着，可能在等人。”老nainai说，“可也怪了，他谁都没等着，自己就走了。要不是那娃子长得真的好看，我还记不住嘞！”可能是觉得自己记性很好，她一边笑一边动作很快的翻着煎饼，还没忘了加两串里脊rou。“诺，给你。”
乔泾接过饼子到了声谢，随即又问了句，“那人是不是穿着偏黄色的大衣？”他没说卡其色，而是说了更形象的形容。“嗯，是的，虽然不太清楚，但的确是黄…黄色吧。很暗。”
听到回复他点了点头又说了声打扰了。
“头儿，我把戚顾带来了！现在在昨天的房间里。”刘诚兴冲冲的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质检单，“昨天清子拿回来的放在死者办公室的药片经过检验，是一种叫阿普…阿普什么仑来着？”
“阿普唑仑。”
“对！就是阿普唑仑！是一种抗焦虑药，也就是说死者应该是有某种Jing神疾病，可我们查过他的个人病例并没有就医的记录，也就是说他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哈哈头儿，你先忙，我去找死者的治理医生，把死者的病情记录调出来。”刘诚不失兴奋，举着的药理证明在他手里呼呼的挥动。”
乔泾脸上难得出现笑容，对他一点头肯定到，“你去吧，医生的身份可以从林子昆的通话记录里找。记住，不仅仅是病情纪录，如果林子昆确诊为Jing神疾病，要把他的诊疗视频一块带回来。”
“一定完成任务！”男人敬了个军礼，又沿路跑了回去。
收敛了脸上的笑，乔泾眼底有些复杂，他没有想到像林子昆那样自信强大的人居然会吃阿普唑仑，甚至于连药瓶子都换掉了，就为了让身边的人看不出来。男人这么费心里的隐瞒，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男子没再多想，他发现林子昆实在是太牵动自己的情绪了，这样会妨碍到他的判断。
“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乔泾走进审讯室，朝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不过今天你的身份变了。”
咧了咧嘴，戚顾的笑有些苦涩，他举起自己的双手，上面明晃晃的带着手铐，“是啊，我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把我当成了嫌疑人。”
“这点你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吧？”乔泾坐下，像上次一样把本子打开，“你在告诉我们那个黑影是周寻阳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会反咬你一口？”
“反咬？”戚顾眼睛微微睁大，语气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乔泾点了点供词本，直接划出一句话，“他告诉我们，在他进去的时候，林子昆已经中刀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在骗你！他妈的这个混蛋在骗你！”戚顾一下子激动起来，站起身子就喊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都染上了一些血色。
“没有不可能！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你告诉我，除了有钥匙的他还有谁能去你们房间？又有谁可以避开监控摄像头，让我们连看都看不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杀了林子昆？”乔泾丝毫没管他，厉声道，“法医的判定林子昆死于7:00－7:15这十五分钟，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你之后，周寻阳之前杀了林子昆，然后又在你们发觉前又退了出来？”
“你告诉我，多老练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戚顾双眼无神，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乔泾打断，“还有，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