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洗手间里，宋清褪下裤子，早就被染shi的内裤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地贴着屁股。
D大教授躲在在厕所穿婴儿纸尿裤，要是被人拍下来学校论坛估计会炸。
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给宋清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今天差点就在学生面前失态。
提上裤子，宋清没事人一般走出了洗手间，同办公室的老师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影视摄影班的高数老师休假，宋清被迫顶上，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不敢不接系主任的电话。
回到办公桌，桌上的手机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宋清的母亲。宋清和家里的关系很不好，自从母亲学会用微信后就没给宋清打过一个电话，这次难道有什么急事找他？
想着，宋清回拨了母亲的号码，“妈，什么事？”
对面那头隔了许久才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同学的儿子想补高数，我把你家地址给他了，今晚会去你家，别给我丢脸。”
毫无商讨、命令般的口气，没有宋清拒绝的余地。帮朋友同学家的小孩补课这种事情对宋清而言宛如日常，他是家里卖给别人的人情，除此之外似乎毫无利用价值。
虽然父母对自己并不好，但养育之恩宋清还是记着，即便自己只是个被家人送出去的人情，宋清也没什么怨言。
结束通话，宋清靠在座椅上捏捏眉心。母亲并没有说对方晚上什么时候会来，宋清只能尽早下班回家等这位“同学家的孩子”。
宋清住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上大学后他就没怎么问家里要过钱，在一线城市租个一室一厅的公寓也算不错了。虽然合租更省钱，但宋清并不擅于与人交谈，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刚上到五楼的楼梯口，宋清就瞧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正蹲在自家门前。少年似乎看到了他，连忙站起朝他挥挥手。
走近了些，宋清认出了少年，他不是今天自己刚接手的影视摄影班的学生吗？因为他是班长，宋清对他有印象，好像是叫白朗。
“宋老师？真巧啊！”少年先开了口，“我妈说给我找了个高数老师，没想到是您。”
“嗯，进来吧。”宋清开了门，回得冷淡，但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如此。
宋清一个人在家并不是很喜欢打扫卫生，家里有些乱，本想趁人没来先收拾一下，没想到白朗来得那么早。
给白朗找来拖鞋，宋清赶忙把茶几上的泡面倒入厕所，又若无其事地把沙发上的衣服拿进房间。
“你吃饭了吗？”宋清问。
“没有。”
“我家没什么吃的点外卖行吗？”宋清看白朗长得就像一个富家公子，他怕这种“粗茶淡饭”人家嫌弃。
但白朗并没有拒绝，宋清就趁外卖配送的时间开始教学。
宋清听说过艺术系的学生高数普遍不行，白朗作为摄影系的来找他补课宋清并不奇怪。但是他发现白朗的高数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差，一般只要提点一下他就了然。外卖还没到宋清已经在给他讲明天的上课内容了，这还需要补课？
疑虑在心，但宋清并没有说出，反正这也是母亲交给他的任务罢了。
“老师，我能借你家卫生间用一下吗？”得到宋清的许可后白朗在授课的中途去了厕所。
但当白朗关上厕所门的那一刻宋清就后悔了，厕所的垃圾桶里有他用过的纸尿裤！
一般人是不会去看厕所的垃圾桶的吧，不会的吧……宋清在心里默念五分钟后白朗走出了洗手间，看到一脸常态的白朗，宋清悬着的心放下了。
只是宋清在去门口拿外卖时，他身后的白朗似是有意又似无意地看了看宋清的下身，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