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春的时候,顾明怀孕了。
是在看守所探视郑海川的时候发现的。
他当面向郑海川说了自己结婚的事,之后只要看守所允许,他就来找郑海川说一会儿话,讲讲自己的近况。向来都是他说,郑海川听。这次说着说着,胃里涌起恶浪,他捂住嘴,幸而没有吐出来。
隔着玻璃,郑海川说:“我最后说一次,以后别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那也是顾明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郑海川。是记忆里最萧肃的一个冬天。
顾明什么也没敢问,因为答案就摆在眼前。
失落之余,他把疑似孕吐的事告诉严凌锋,严凌锋买了验孕棒叫他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尿,卖力许久出来后,严凌锋半天没说话,顾明心口一紧,摇他肩膀,严凌锋才说“中了”。
又去了趟医院,张玲乐坏了,让顾明住到家里去,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顾明一开始不愿意,心想就是怀个孕嘛,他还照样弹琴跑演出呢。
但几个月以后,也就是开了春,又快到夏天的时候,肚子越涨越大,他终于不能大胆自如地摸着瞎买菜做饭,便和严立国和张玲住一块儿去了。张玲说这本来就是自己家,让他把他俩当亲爹亲妈,住一块儿也放心,别跟严凌锋学。
这么一来,严凌锋不上班的时候也往家跑,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为了让爸妈多照顾点顾明,他也不跟严立国顶嘴了,一家人居然有了点其乐融融的样子。
严立国看在儿子妥协的份上,也慢慢对顾明放下了架子,僵硬地问他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说些多吃菜之类的客气话。
顾明住在严凌锋的房间里,但与其说是严凌锋的房间,不如说是他的房间了。电脑、贝斯、乐谱,全是他熟悉的东西。
暂时没法演出,他买了不少盲文书籍来“看”,被子上也几乎是他的味道了。但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揣着宝宝少有同房了,严凌锋不在的时候,他最多自己捏捏nai,就没有了下文。
这天严凌锋队上结了桩案子,他请假带顾明去医院产检,医生说胎儿的状况比较平稳,严凌锋当场问可不可以同房,医生讲:“咳,稳一点。”
顾明挺着肚子羞红脸,回去的路上闭紧眼睛装生气,严凌锋哪想到他这么保守,说下次我悄悄问医生好不好,顾明又说那你骗我怎么办,严凌锋老实讲我骗你什么啊,还不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顾明嘟嘴不说话,自己偷偷笑起来。
吃了晚饭,顾明回房间练琴,演出是暂时没有了,不过他的视频涨了点粉丝,能给兴趣爱好十分狭窄的严凌锋弄点零用花花。而且他最近大有长进,能用耳朵扒不少谱,弹得更是洋洋得意,决定等复出之后一定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再找个稳定一点的活儿干。
但弹了没多久,严凌锋就钻进房间,逼着他耳鬓厮磨。
“嗯……别闹……吃饱了没事干……”顾明一边嗔怪一边闪躲,但又能躲到哪儿去,耳畔热乎乎的痒。
严凌锋舔舔他耳垂,“晚上了。”
贝斯“咔”的一声,音裂了,“还、还早呢……爸妈还没……”
“他们出去跳广场舞了。”
“唔……就现在?”
严凌锋的嘴唇挪到他的嘴上,“就现在。”
“……”顾明想想,松开了琴弦,“……洗、洗澡……”
要说想,他也是想的,要说燥,他也是燥的。哪个尝过rou味的人能轻而易举改口吃素,前几个月他给严凌锋口,可严凌锋爽了,他却只尝到了点儿rou渣儿。
爸妈不在更没那么多忌讳,两个人在外间就双双脱光衣服,平时顾明一个人洗,脱下来衣服又要放好,速度就慢,严凌锋帮着,三下五除二就光了,自己捧着肚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肚皮鼓得像揣着个蜜瓜,严凌锋牵着他的手摸,声音里压不住的笑意,“宝宝已经这么大了。”
顾明看不见具体情状,又好奇又害怕地摸着,抿嘴,“你说他……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严凌锋知道他在说什么,“别乱想,我们的孩子,肯定跟我一样有正义感,跟你一样温柔善良,以后我就把他培养成小导盲犬,你去哪里都不怕。”
“噗……”一个小孩儿牵一个盲人,好像只会更危险……但画面又莫名的滑稽。严凌锋以为他是被感动的笑,凑上来堵住唇,还边按摩着软糯糯的屁股。
打开水龙头互相抚摸,好像又回到了初次相识的时光,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无限的求知欲和渴望。顾明的nai头和小xue暗暗发了那么多天的sao,痒意在严凌锋掌心里、指头上迸发,要不是前面有肚子顶着,他就要依在那怀里无止境地索取。
“哈……凌锋……快点……”
哗哗的水流压抑了两人的喘息,严凌锋沾着沐浴露在他ru房上打转,nai头三两下就圆润饱满,滑溜溜的被一次次揪起,但顾明不想一直站着,简单的冲洗过后,就要回房间去慢慢享受。
shi漉漉的一路从浴室吻到房间,顾明躺上床,接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