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元和行宫坐落洛京京畿珞珈山颠,原是前朝帝王所建,如今权作王宫贵胄避暑之地,离大梁王都约莫十里。
当初岐王萧弈挟天子逼宫,攻城时便将父皇延初帝萧冉与一众女眷囚于元和行宫,其间便有当今太后云绯。
官道十里,早于三日前便由人除尘洒水一新,细细撒上迎驾的黄土,沿途禁军执戟肃立。
日至天中,时已过午。一众出城迎驾的金璋紫绶被这仲春的艳阳晒得昏昏欲睡。
阊阖城门前,七星龙绡华盖下,年轻的天子玄袍马上,蹙眉凝望官道,却迟迟未见鸾驾扬起的尘土。
大内侍卫杨寰匆匆返回迎驾列仗,半跪而下,回禀道:“回陛下,原是奉珠公主路途不适,方才耽误,鸾驾已近,太后让在下回禀陛下勿要怪罪。”
萧溟冷笑一声:“怪罪?明蔻才五岁,朕怪她作甚。还是母后觉得朕如此不尽孝道,会因着多候了些时辰便不满?”
杨寰没敢回话,萧溟却已是翻身下马跪地,一众人等方才反应过来,匆忙跪地而拜。
绣鸾幢幡飘飞,日月大扇掩映,御林开道,鸾驾仪仗浩荡而至。
六架玉辇停下,萧溟朗声拜道:“儿臣恭迎母后回京。”
轻纱珠帘后隐隐可见人影,一女子的声音从中传出,听不清情绪:“吾儿免礼。此番波折,陛下辛苦,这便回宫罢。”
天子行大礼,云绯虽贵为太后,但不下驾辇,连面也不露,未免失礼。随行官吏面面相觑,萧溟却不以为意,起身翻身上马,喝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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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阑咬牙双眼紧闭,搂着谢黎的颈项,背靠在粗糙的树皮上,虽隔着一层衣料,现下也已经磨得他发疼。
此处是大乾宫太ye池畔假山围绕之地,外是浩浩汤汤的太ye湖水,反向则有御花园隔断的高墙,却是一处落英缤纷,湖光山色间无人知晓的僻静地,不曾有过侍卫巡视。
这地方他熟悉得很,他曾经有整整一月几乎每日都在这里枯坐,但是后来也不曾再来过。
如今故地重游,却是被亲弟弟压在树上,光天化日下行那苟且之事。
谢阑颤抖着达到高chao时,后xue整个都绞紧了,身前性器断断续续淌出白浊的Jing水,瘫软在谢黎怀中。
谢黎就着谢阑搂住他两人下身紧紧结合的姿势,将谢阑放倒在地上。
后xue在谢黎抽出时发出黏腻的一声轻响,肠rou挽留似的吮吸着性器。
谢黎跪伏在谢阑身上,手肘撑在他耳畔,除了解开的腰带处被yIn水沾shi的那块,整个人衣冠楚楚。谢阑则脱力地躺在披散的衣袍上,素色月白两色的布料铺延在他身下,下身光裸一片。
炽热的亲吻舔舐落了下来,从喉结吮吸到锁骨,不断啄吻啃咬,牙齿和舌头制造了一波又一波的颤栗,却小心翼翼没有留下不可消除的性痕。一只手抚上谢阑的胸膛,揉按掐弄着雪白的rurou,柔软的ru粒在掌心的刮蹭下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谢黎埋头对着红肿的ru尖轻轻舔弄,谢阑颤抖了一下,眼睛中水色迷离:“嗯”微微挺起上身,酥麻从胸口沿着脊髓蔓开,白皙的胸膛开始泛出粉色。整个人是全然毫无防备的任君享用的姿态。
谢黎将谢阑的双腿架在肩上,还未发泄的硬胀rou刃抵在熟烂的后xue口处,谢阑脖颈仰起,那处方才高chao的yIn窍竟又开始不知餍足地嘬吸起蕈头。
谁料那性具借着水ye的润滑,微微上移,毫不犹豫地便插进了在性事情动中shi得一塌糊涂的牝xue中,一挺到底。囊袋拍在这具琼肌玉骨的rou体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黏腻脆响。
“啊——!”
谢阑双眼登时睁开,这是谢黎第一次入他的牝xue,虽有着大量的yInye润滑,入侵如此突如其来,紧密绞缩的粗粝膣rou被硬热的rou刃挤开,撕裂的胀痛夹杂着快感袭来,晃眼的天光下眼前几乎一瞬间的空白。
“放松”谢黎轻抽了一口气,忍住了立刻大开大合在体内肆虐的冲动,挺腰让性器在rou膣中小幅度地抽插,缓缓地戳刺搅弄着,磨得谢阑抑不住地yIn声连连。
抽搐的内壁逐渐放软了力道,谢黎一咬牙,猛然将性器全部抽出,又全力撞入。带出来的yIn水还来不及流下,便被再次捅入的rou刃插了回去,牢牢实实地堵在yInxue中。谢阑喉间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高声呻yin,整个身子跟着一抽,牝xuerou壁此刻敏感的不像话,这样的大力挞伐真不知是折磨还是恩赐。
麻痹一般的强烈快感顺着脊椎蹿上脑海,再流向四肢百骸,电流似的鞭打着浑身各处,让全身都几乎酸软下去。
源源不断的体ye在从身体各处溢出,丰沛的汁水从任意一孔rou洞中流出——涎水滑落,后xue还在不断淌出肠ye,牝xue分泌出的温热yInye都被粗大的rou刃堵在甬道里,身前性器失禁似的淌着水。
突地谢阑身体绷起,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谢黎Jing健的腰肢,玉白的脚趾都蜷了起来,爆发出一声哭泣的喉音。
谢黎却是一惊,方才顶撞下触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