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处世如何,大臣们只看两件事。一,孙后生育艰难。二,孙后善妒。
&&&&善妒又生育艰难两点加起来,永靖帝在的时候,每年,每个月都有大臣上折子骂孙后。以至于孙家的名声也不太好,他们家明明出了个太后,可到现在姑娘都愁嫁。
&&&&而且小皇帝胸有沟壑,不能当寻常小孩子看待。原先想着站位外戚的大臣,那是他们以为太后能握住皇帝,很可能以后朝政的发展是外戚党和保.皇.党,但这个保.皇.党皇帝本人认不认还是一回事呢。
&&&&现在就不是了。皇帝八成跟保.皇.党站一块啊。如今又不是秦汉的时候,外戚权力足以颠覆国朝,现在的外戚……大家要么想再看看局势,要么直接还是老老实实的给皇帝站位吧。
&&&&这天退朝,萧起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本书里写到过德庆侯牧家,他们那一辈的子弟都是雨字头的名字,什么牧霖、牧零之类的。
&&&&如果……只是如果!牧震与他不是在那边的那个世界认识的呢?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这边的世界认识的呢?
&&&&萧起冰凉的手脚,因为这个猜测渐渐转暖,心脏也在胸腔里变得不老实起来。
&&&&明明这个世界才是他出生成长的世界,是他的归宿之地,可这里实际上却仿佛是他的棺材,棺盖已经合上,他每呼吸一口气,都是把自己多送进死亡一步。
&&&&他渴望……渴望真有一个牧震,在这里,陪着我。
&&&&坐在乾元宫里,温友功轻手轻脚的给他摘下琉冕,脱下朝服,萧起看了一眼镜子。
&&&&曾经那么多人对着二十多岁的他叫着可爱、乖萌,现在要是让那些粉丝看到五岁的他,怕是反而要尖叫着逃命了——那个镜子里的,已经不是个人了,而是一个丑陋的在世恶鬼。
&&&&不能直接去问德庆侯家有没有这么个人,他现在一举一动不知道被多少人看着,还是等过几日外头那些小孩子送进来,再跟他们打听吧。
&&&&三日后,皇宫东门,一辆辆小车拉出了长长的队伍。
&&&&大多车帘子都是敞开了,有满脸好奇的男孩子朝外探头探脑。待到宫门口,他们一个个记下了名字,下了车,就有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子当场哭闹了起来。
&&&&“我要nai娘!我要nai娘!”这是家里宠得过了头的,刚还好好的,一看带他来的马车要走,立马就嚎起来了。
&&&&“这是谁家的?!”有个中年大太监一脸Yin沉的走了出来,“当这是菜市场呢?不想来就赶紧带走!把他名字划了!”
&&&&记录的小太监手上的笔一横,少年的名字就变成了一道墨痕。那少年家的马车回来了,送他来的长辈作揖哀求,太监却面色不变,抬手朝边上的侍卫一招手:“让带走就带走,别在这挡着路。”
&&&&在场的都是勋贵,要不就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这人家里也不算是太出挑的,哪里敢闹腾,只能把自家不争气的孩子带走了。
&&&&“他们也得走!”这少年其实一点都不傻,反应过来是惹了祸了,这时候就抬手指着他那个伴读大声嚷嚷,“他们俩是我伴读!得把他们也带走!还有我弟弟!还有他们的伴读都是一起的!”
&&&&要是大家一块都倒霉了,回去后就不会怪罪他了,而且他还能把过错怪在其他人身上。
&&&&“大胆!”这中年太监却非但没让少年的两个伴读回来,还一招手让另外五个孩子进去了,“都是登记在册的了,哪里还容得你说三道四?还不走?”
&&&&孙阁老家的车恰好在后头,来送人的正是孙阁老的小儿子,他把这事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回去便对孙阁老道:“儿子原来就知道出这主意的是高人,但如今可是真的服了。今天之后,勋贵家里必然是要对自家的子嗣严加管教了。父亲,真不能查查这位到底是谁吗?”
&&&&“你可别惦记着了,这位高人,不能查。”
&&&&“哦……”小儿子恍然,之前还有人以为这是孙良宇一片忠心,舍己为君,但孙良宇听说都快病死在床上了,那就绝对不是了。那么这个能待在皇帝身边的高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小皇帝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出宫的,“倒是可惜了……”
&&&&萧·被认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高人·起,现在就在麟趾宫里,挨着个的见他的同学呢。顺带着,那些同学的伴读也被他问了。
&&&&这些孩子毕竟都是身世不凡,虽然有几个傻大胆问他奇奇怪怪的问题,但大多数的规矩都在,应付他们不但不困难,反而让萧起感到了几分轻松。
&&&&“陛下,这是德庆侯牧家的大公子牧寥。”温友功在萧起耳朵边说,他声音很轻又很稳,让萧起听得清楚,却又不会觉得有人朝他耳朵边吹气。这才几天,温友功伺候人的功夫就长进了不少,八成是做梦都在琢磨怎么把萧起伺候好了,不让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