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你就是断鳞。
第一次睁开眼,雪白的少年赤身裸体地跪伏在地,怀里抱持着黑沉的长刀,神魂还残留着刺痛。
有人在同他说话。
少年仰起头,那人背光立在面前,断鳞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觉得眼前人如一座压下来的高山,教他一时生出窒息感。
可他那么想靠近。
断鳞看着淹在Yin影里男人的面目,长刀与躯体下意识地颤抖,他缓慢地爬起来,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笑了声,断鳞彼时看不懂,后来他明白,男人在不满。
只是扯动嘴角的一个笑,笑意连眼角都未挂上,却抓住了断鳞的眼。那两瓣颜色浅淡的唇,很薄,正在与他说话。
男人说拿起你的刀。
断鳞就跟着男人行走在茫茫蛮荒。
男人饮血食rou,靠rou身力量与妖魔厮杀,他拥有搬山填海之力,或许已经跻身神明,断鳞一直跟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男人总是驱使他,断鳞无法违抗男人的指令,可他的刀总会在执行时嗡鸣,之后他杀红了眼复命时,就能看到男人眼底的不满。
断鳞想靠近男人,他那么渴望。
可神魂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嚣,教断鳞本能地抵抗男人的驱使。
这只会让男人的不满越来越盛。
男人开始锻造新的刀械。
那是一个与他们不太一样的姿态,腰肢柔韧,胸前隆起柔美的弧度,下身与他们完全不同,掩在两腿之间,像藏了一个秘密。
是雌性。
男人为其取名为焚羽。
焚羽伴着一把白刃刀而生,听见男人的声音才仰起头,断鳞在旁边看着那张空洞的面孔,终于知道男人为何对他不满。
而断鳞也终于知道男人的名字,销。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的音节,看着男人告诉了焚羽。他道,吾名销,是你的主人。
然后销像是突然想起了,那双黑色的眼珠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对他说,吾也是你的主人。
断鳞站在销的背后,垂下眼帘,他慢慢地单膝跪地,向销献上自己的臣服。
然而,他晦涩无光的刀在不甘地变温,一如他神魂里沸腾的杀意。
焚羽完全是一把刀械,一行一动都在销的掌控之中,大多时候焚羽会与刀融为一体,成为销手中的利刃。
焚羽这样的刀械越来越多,它们与怀中所持的兵器一般冰冷,即便刀损剑折,神魂俱灭也无知无觉。
断鳞一直跟在销背后,被驱使着斩杀不知多少妖魔。
无暇的少年被染上腥臭地鲜血,他知道销喜欢他被血弄脏的模样。
他的刀越发的黑,刀刃透着暗红的煞光。
断鳞开始学着那些空洞的刀械,沉默地站在销身旁。
他看着销驱使着刀械们在妖魔肆虐的蛮荒开辟出一方天地,看着大妖陨落而诞生新的种族,看着销与焚羽像那些野兽一样交配。
惨白的月光下,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断鳞在黑暗中看着销趴在焚羽身上,焚羽两条细长的腿挂在销的胯边,被销撞地晃动着摩擦他的腰。
即使是交配焚羽依然空茫着双眼,像一摊死rou,已经死在了被销锻造之时。断鳞的目光滑过销因猛烈地抽插而汗shi的背,露珠一样的汗水顺着紧绷的肌rou滑过脊骨,滑过腰窝,滑至男人不断耸动的tun部。
因为趴在雌性身上的缘故,断鳞可以看到男人两股之间淡粉的rou缝。
突然销将焚羽抱到怀里,让她坐在他身上,男人的目光与断鳞相对,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是深深地恶意。
销在焚羽耳边说了什么,雌性从男人的性器上爬起来,向他走来。
断鳞没有拒绝焚羽,他如今是与焚羽一般无二的,听话的刀。
少年模样的断鳞被扒掉衣衫,焚羽爬到他的身上来,雌xue含着男人的Jingye磨蹭着少年的硕大的阳具,而销踱步到断鳞近前。
兴致盎然地看着焚羽与他交合。
然后男人说:“原来旁观是这种感觉。”
断鳞瞬间就硬了,他挺身撞进身上焚羽的雌xue,刀械的体内冰冷,xue中男人射进去的Jingye却是温热的,被捣出来些,滴落在断鳞与焚羽的交合之处,断鳞都能闻到销Jingye的气味。
这给了断鳞同男人亲密接触的错觉,他几乎要忍不住射出来。
销走开了,断鳞听到男人轻笑。他知道,男人一定是勾起两瓣薄唇浅淡的笑,眼神不满,一如初见。
断鳞拽着焚羽丢到一边,他看着销走远的背影快速撸动着硬挺冰冷的Yinjing。
再怎么摩擦,也生不起一丝温度,断鳞射在自己的手里,指间凉而黏稠。
他突然觉得冷。
要靠近销……要与男人四肢交缠,他才能回暖。
少年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月光下沾染了血色的少年,如一尊堕落的神明。光裸的焚羽僵硬着肢体跪起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