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吗?”
安塔眉头一皱说,“当然想清楚了,我活了两百多岁,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比赛斯尔强。”
“就因为这样?”
“没错。”
余珏是没办法和这只傻狐狸说下去了,“那你和司清提出要结为伴侣了?”
安塔叉腰笑了,“当然了,他说只要你同意就行。”
“????”不是,怎么锅就甩过来了?余珏一下子懵了没反应过来,司清向来是有自己主见的人,甚至喜欢帮他安排一切,现在轮到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让他来决定了。
余珏感到有些头疼,“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肯定是会送他回去。”
安塔这就不服了,“为什么?你有了赛斯尔就可以留下,他就不行?”
余珏闻言肃下了脸色,“如果一定有要回去的必要,我一定会回去,他司清来兽人大陆才几天,他并没有爱上你,对他来说,这里没有他的家,只会让他感到害怕,你没有搞清楚他对你的感情就跑过来问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余珏难得说了重话,但是他必须让安塔清醒一点,说罢没有给安塔回应的机会,余珏走出了厨房间。
一张圆桌之上,贝利和赛斯尔又在打冷战,罗肯奇一直缠在贝利旁边不放,风在两边劝架,菜肴摆了满桌,灯烛昏暗摇曳,余珏恍惚之下,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餐桌上,比他大两岁的司清每次都能硬是抢到足量的面包塞到他怀里,然后桌上固定的,每个人的身前都摆着一碗热汤,上面飘着零星的紫菜叶,还很小的时候,大家都只顾着抱团取暖,脸上皆是小心翼翼的神情,尤其是寒冷的冬天,没有暖气的屋子里,仅能剩下的就是彼此隐忍的喘息声和铁勺碰到碗边发出的清脆声,那时候司清会把手搓热,然后捂住他的手,面上又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样子。
那些日子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余珏早已想不起细节,只记得他们都是没有血缘的家人,感情时好时坏,会为了一块面包打架,也会一起看着某本图画书笑起来。
现在的这四只兽他并不知道究竟各自有什么联系,但一定是在快速的时间流逝和漫长的寿命里无法没有对方的吧。
赛斯尔见余珏来了,马上不理会贝利了,贝利气不打一处来,迁怒似的瞪了眼缠过来的罗肯奇,却得到罗肯奇甚是愉悦的微笑,等到安塔抱着自己的尾巴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余珏才把水果蛋糕分成七等分,余出一份放在安安的床前。
“过了今天,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赛斯尔和安安不再遭受危险。”
余珏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贝利盯着他的双眼半晌,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你没有说谎。”
赛斯尔拿起一块水果便朝贝利的眼睛砸过去,罗肯奇扬手便拦住了,那块水果在高速撞击中粉身碎骨。
罗肯奇笑眯眯道,“别气别气,我家贝利这不是习惯了读取别人意识嘛,没有恶意的。”
余珏闻言怔了一下,看来这些兽魂者都身有异能,加西能够预知,贝利能够识破人心,从罗肯奇能让被迷惑的安安听话回到他身边来看,他应该是可以命令他人。
“没关系。”
余珏笑了笑,并压下赛斯尔的肩膀,“别担心,我不会说谎的。”
贝利哼了一声,细细切下蛋糕的一角送进嘴里,“但愿如此。”
余珏看了看一直没说话,有些忧愁的风说,“加西带来了什么话呢?”
“加西祭司他知道安安的护身符损坏了。”风从怀里掏出一个新的护身符递给余珏,“安安的命途多舛,希望还是能随身戴着护身符。”
余珏接过护身符,心下一紧,“谢谢。”
贝利又有一些不满的样子,“加西从来没给我做过护身符。”
赛斯尔没理会他,从余珏手里拿过那护身符,在鼻尖嗅了嗅说,“他的神力大不如从前。”
风点了点头,“祭司说他会活到把自己犯下的错解决为止。”
安塔听了半晌,边把蛋糕啃完,边闷声说,“那他说了一定要把异族人都送回去吗?”
风肃了神情,“现在恐怕没有这么好解决了,唯一得知的有两件事,一是除五兽族外的领地即将发生混乱,二是的确需要有人回到异族人的世界将阵消除。”
罗肯奇挑了挑眉,“五兽族外的领地为何会发生混乱?”
风说,“祭司说,应当是源于棕熊部落捕获的异族人。”
听他这么一说,贝利立刻问道,“金狮族的异族人呢?”
风摇了摇头,“祭司没有给出明确的预知,我们也不知。”
余珏闻言抓紧了赛斯尔的手问,“那怎么回到…我们的世界将阵消除。”
风倒吸了一口气,好像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但许久的沉默与犹豫之后她还是开口说道,“那阵衍生的神识其实是寄生在祭司大人身上的,只要祭司大人失去神力,那阵便也失去了寄主,那时只需要有兽魂者用自己的血画上反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