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第一道令, 通告各处驻军, 新君亲临北疆犒劳三军,现已身在吴梦。”
“第二道令, 吴梦城门打开,不再设防。”
“这……”吴青愕然道, “君上,万万不可!北疆人员复杂, 若是大开城门, 混入jian细刺客,对君上……”
祁璟抬手打断了他:“将军无需担忧,此事本座心中有数, 你照做便是。”
吴青顿了顿, 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断然拒绝道:“此举太过危险,除非老君上在此, 否则……”他抬头看着祁璟的眼睛,“君上,请恕老臣难以从命。”
他话音刚落, 一侍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什么,在他们二人面前跪下, 恭敬道:“君上,将军,老君上的传信。”
吴青不可置信地看着祁璟,在祁璟默认的眼神下,打开传信,快速扫了一眼之后,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片刻后,他终于认命一般,拱手道:“悉听君上吩咐。”
南宫子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快就想明白了,祁望山的传信一定跟祁璟有关。
祁璟接着道:“第三,全军暗中戒备,做好随时出兵打仗的准备。”
吴青猛地抬头,想到传信上的话,欲言又止。
祁璟自是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道:“将军只管去做便是,有些事情,本座也还尚未确定,以后自会跟你说个清楚。”
吴青应了声:“是。”
派人带祁璟去歇息,自己则大步往外走去,按照祁璟所说的话去布置。
南宫子仪跟祁璟在吴青府上的厢房住下,见到祁璟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有所松动,忍不住问道:“吴青此人可信的过?”
祁璟捏了捏眉心,疲倦道:“不信也得信,除却他,我着实找不到还有别的人选可信。”
南宫子仪一听,心知事有蹊跷,道:“方才我在路上琢磨了许久,以你和晏止澜的情分,他如今下落不明,你却毫不关心,这不符合你的心性。之前是我关心则乱,没有考虑那么多,如今细细想来,恐怕晏止澜的失踪也在你预料之中吧?我原本以为仅仅是晏止澜的事情,听你这句话的意思,事情像是没那么简单。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祁璟端起茶盏喝口水润了润喉咙,歉然道:“繁之失踪一事却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未免打草惊蛇,加之事出紧急,是以没来得及告知于你。”
南宫子仪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这倒没什么。只要你们无事即可。”他想了想,又道:“晏止澜那边现如何了?”
祁璟苦涩笑道:“我也不知道繁之那边情况如何。我先前的那颗丹核在他体内,如今没有感应到异样,想来算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孤身入敌,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眉头紧锁着,又道:“是我大意了。先前出京之时为着轻便,只带了毕方十二卫。如今想要用人之际,方觉人手不够。迫不得已,只得来军中借势。”
不过一刻,他又振奋起Jing神,“不过好在那些人还不知道繁之的傀儡阵已经被破,想来不会那么快对他下手。”
“借势?”南宫子仪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本就是大月的国君,何来借势一说?”他眼珠子稍微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北疆这些人有反叛之心?”
“这倒不是,”祁璟摇头,认真道:“我来问你,若将你的凌云阁归于大月国内阁,由内阁掌管,你可愿意?”
南宫子仪想都不想,断然拒绝:“自是不愿。”
祁璟斜了他一眼:“为何?名义上凌云阁是由内阁掌管,实际上的掌权者还是你。凌云阁主依旧是你,对你而言又无甚损失,为何不愿?”
“那怎么能一样?”南宫子仪晃着脑袋,刷的打开折扇,“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受别人约束着,总没有自己随心所欲做个谁也管不着的逍遥散人自在……”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住了口。与祁璟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眼珠一转,不慌不忙地改口道:“不过若是阿璟的话,我自是愿意的。”
祁璟没有吭声,南宫子仪却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他意思:“你是说,这北疆的守军,也是如此这般心思?”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愿意是因为,跟他们不一样,凌云阁是我一手创立打理的,自是由我说了算。北疆的驻军将领却是大月国的君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何况还领着君上的俸禄,于情于理,他们不说感恩戴德,也该心存感激才是。怎会如此?”
祁璟叹了一声,道:“天高皇帝远,君恩再重,也在这一日复一日的朔朔寒风中消磨殆尽了。何况,驻守北疆的是他们,抛头颅洒鲜血的也是他们,君恩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几件抵御严寒的棉衣几口热饭罢了,远不如日夜相处的人感情深厚。恐怕在底层将士的心中,所谓的君威和福泽,远远不如驻守大将给予的实在。”
南宫子仪默然,须臾,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