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别扭,他倒要看看两人什么时候能互明心意。
想到这里,南宫子仪也不点破,乐得在一旁看戏,接着之前的话头,道:“你还记得我们见到的那些祭祀的人吗?”
祁璟点头,怎么不记得?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虽不是修炼者,却比修炼者还要凶猛。
南宫子仪道:“我的人悄摸摸的混进了那些人当中,探查到了一些重要的内幕。”
祁璟快被他急死了,瞪着眼睛瞪他:“说重点!”
“咳,”南宫子仪摸了摸鼻子,“重点就是,他们传回来消息说,那个青衣人只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人而已,在他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祁璟下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句,皱眉道,“那个青衣人是什么身份?他好似对我们很熟悉,不,是对我父君很熟悉。他是谁?”
南宫子仪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线索到此中断,两人面面相对坐着,沉默下来。
突然,南宫子仪一敲脑袋:“对了,我差点忘了,他们传回来一样东西,你看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纸卷,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祁璟面前:“是青衣人用来发布命令的印记。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画面徐徐展开,是一个形状特殊的图案,上面尖,下面圆,像是矛头的形状,又比矛头圆润许多。
祁璟伸出一根手指,顺着纹路慢慢描绘。这个图案,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细想起来,却又毫无印象,很是奇怪。
南宫子仪察觉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你真的认得?”
祁璟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知道,让我想想。”
南宫子仪安慰他道:“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慢慢来。我们再去查就是了。”
“不,”祁璟摇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图案,“这个花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让我再好好想想。”
然而不待他细想,门被扣响了。
“君上可睡醒了?”
吴青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祁璟与南宫子仪对视一眼,南宫子仪迅速将那张纸条揣进了怀里。
收好东西,祁璟才应道:“将军请进。”
吴青阔步走进来,在祁璟面前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东西高举过头顶,面露惭色:“君上恕罪,老臣无能,没有查到故人血脉的消息。”
祁璟示意他起身,安抚道:“将军无须自责,只需办好本座交代的另外几件事即可。其余的本座心中自有定论。”
吴青将手中青玉还给祁璟,站起身,道:“君上所交代的其中一件,倒是有了些许眉目。”
他观察着祁璟的神色,接着道:“老臣派人去探查了君上所说的地方,果真发现了曾有祭祀和打斗的痕迹。只是……”
他看着祁璟,欲言又止。
祁璟会意,道:“无妨,将军只管说便是。”
吴青这才接着道:“那处地方名叫应沟谷,也叫死人谷,据说是上古时期神魔大战的一处战场。神魔大战之后,那处因死伤太多,戾气魔息太重,无人愿意踏足,便被废弃了。并不在我大月国军队的管辖之内,是以,发生了什么,也无人得知。”
祁璟恍然,原来如此。
等吴青将他所知的一切报于他知晓之后,便退下了。
留下祁璟与南宫子仪,摩挲着手中带着凉意的青玉,脑中一片茫然。
突然,祁璟摩挲着青玉的手顿住了,一丝鲜红的血迹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
这块青玉是晏止澜临时交与他的,为的是找出外祖沉朔旧部,探查当年真相。
他胡乱揣在身上还没捂热,就交给了吴青,竟没发现,这块青莲玉上,有一片花瓣上有一丁点凸出的小角极为尖锐。毫无防备之下,划破了掌心。
祁璟轻轻擦掉青玉上的血迹,血迹没了之后,突然有了新的发现。他忙叫南宫子仪拿出那张纸条,将那片划破手指的莲瓣轻轻地按在摊开的图案上。
两人不觉同时屏住了呼吸。
不偏不倚,严密锲合,纹丝不差。
一个猜想渐渐在两人脑子里浮现出来。
祁璟与南宫子仪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犹豫、不可置信的神情。
南宫子仪吞了口口水,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青衣人跟晏止澜有关?”
祁璟浑浑噩噩的,犹如身在云端,飘忽不安道:“不可能是晏止澜。”说完,他脑中灵光一闪,“也有可能跟沉朔将军有关。”
此话一出,两人高高吊起的心同时落了下来。
南宫子仪捂着心口,佯装抱怨道:“我还以为晏止澜故弄玄虚,自导自演的这场戏。”
祁璟却没他那么乐观:“沉朔将军已死多年,这世上除了晏止澜,还会有谁,敢明目张胆地拿着他的信物在此作乱?”
南宫子仪迟疑道:“也许跟沉朔没有关系?你手中的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