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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
师兄他疯了么?
还是有谁害了他,给他下了什么药,定然是能产生幻觉的药物,把冲儿当成了魔教恶贼,才这般拼命。
可是,为什么他打向冲儿的那一掌,及挑断他手筋的那一剑,伤口都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这也是岳不群重来一回,深谙能动手绝不BB的准则,他上来就动杀手,真的一句话也没说,最后喊的那句话,也不能说明他要杀的人是令狐冲。才让三人产生了这样美好的误会。
虽然令狐冲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师父是真想杀了他,看着他的眼神全是不怀好意,以及刻骨铭心的恨。
但是,师父待他向来很好,又怎会要杀他。
想不通,就不必再想了,还是照顾好师父才是。
然而等岳不群再次醒来,发现床边的妻子,守在一旁的女儿及令狐冲时,他简直要气炸了。
幸而他一醒,宁中则就开始说话了。
“师兄,你可算醒来了。感觉怎么样。呜呜呜,你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算,吃了什么致幻的药物……”
她说不下去了,致幻药只能让人产生幻觉,把一个人看成另外一个人,却不能把伤害转移到施暴者身上。
一双泪眼小心的盯着丈夫,就怕他有个好歹。
岳不群见令狐冲、岳灵珊还在关切的看着他,他有些心烦气躁,却又暗自庆幸,他们不知道真相就好。
他说:“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去后山思过崖找风师叔了么?”
宁中则:“什么?风师叔,是风清扬风师叔么?他在后山思过崖?师兄,你见到他了?是他,是他...?”
她说不下去了,华山虽分剑气两宗,且他们气宗胜了一筹,成了华山正宗。
但当年相争之时,风清扬并不在场,且自此后江湖上再无他的传说。风清扬那个人,她还是有印象的,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他怎么会在华山思过崖,师兄为何从没跟她说起过这事?
岳不群伤心道:“之前,我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内还有山洞,我从那石头缝里往里望去,明明是有人住在那里的,我没见到风师叔,但见到了他的手扎,上面有他的名字。
之前,演武场上出了那样的大事,我就想上山问问风师叔,此事是否与他有关。可自那之后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师妹,是谁打伤了我?啊啊……”
他突然激动的大叫起来:“我的武功,我,我的武功,我练了四十多年的内力啊!”
他这一动,又发现右手也不顶用了,又大叫一声:“我的手,是谁,是谁害我至此。”他这次动作太大,也不单纯是演戏,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宁中则顾不得再想其他,只得好言安抚丈夫,待他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才将当时的事情缓缓说了。
岳不群情绪更激动了:“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伤害冲儿和珊儿。我,我这是怎么了?是魔教妖人使妖法害我?定是他们,定是他们知道了……”到了这儿,他竟不往下说了,显见是有隐情的。
他这番唱作念打,将三人都骗了过去,本来还有几分疑虑的令狐冲,也是深恨那暗害师父的贼子,在心中立誓要杀尽魔教贼寇,为师父报仇。
又对住在后山思过崖的所谓的风师叔,颇为猜忌,认为定是他与魔教合谋,才害了武功高强的师父。不然只片刻的时间,师父为何变成了那般疯魔的模样。
因最近华山派事多,岳不群躺下了,所有事务都要宁中则来管。且她又去思过崖,查探那个山洞,及山洞中的风清扬,又派弟子查探魔教贼子一事,确是累的很了。
这日晚间,就由令狐冲这个大弟子来守夜,岳不群几番折腾,又是要水,又是起夜,怎么都睡不着,他又要安眠香。
总之,在一番折腾后,他忍住疼痛装睡,待令狐冲真睡熟了,他一刀斩向令狐冲的下身。
却不想,他恶念太重,浑身上下都疼。但他心性坚韧,只当是伤口发作,竟坚持着刺了下去。
然后,他成功挥刀自宫了,因为没有防备,还喷了一脸的血。
岳不群连疼痛都顾不得了,啊啊啊的大叫着,他疑心自己真疯了,所有这一切都是错觉。
又疑心他对令狐冲下刀子,总是自己受伤。疑心自己重来一世,跟令狐冲有莫大的关系,伤他就是伤自己,那伤自己呢?
这个狠人,也不细想,直接往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刀,他很期待受伤的是令狐冲,可惜又让他失望了。
令狐冲本就是习武之人,稍有动静,就能感知到,岳不群叫得这般惨烈,他不醒就怪了。
待他看清现场,简直吓了个魂飞魄散,他一时呆在那里,只知道喊:“师父,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师父,师父,师娘,师父又魔障了。”
宁中则、岳灵珊就睡在外间,这般大的动静,两人已经冲了进来。
待看清现场,两人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