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这按摩妹看来是有两把刷子,”不然怎么勾的周遡又去见她。
周遡走了半天才找到阿呆的摊位。
她带着顶红帽子,穿着黄色的文化衫,亮眼的很。
却也很土鳖。
她人实在太矮,站在热狗摊子里,直接跟丢进了海里的沙子,见不着人。
因此周遡在人群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她。
“hotdog两块,Burger(汉堡)五块,bo(套餐)再加两块。”
阿呆站在炭烤的炉子边,头也不抬,见有客人直接给客人指牌子。
而手上煎牛rou饼和热狗的动作却不停。
“bo里都有什么,”周遡问她。
“送frechfries(薯条)和softdrinks(软饮),”阿呆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抬头。
却看见周遡吊儿郎当两手插袋的看着她。
眼神深邃的犹如一汪吸人的海。
阿呆傻住,她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能看见他。
特别是自己还穿着这么邋遢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却看见手上还沾着脏兮兮的油污。
“那给我来一份hotdog的bo吧,”周遡伸手拿钱包。
“我们只收cash(现金),”阿呆说,“不收debit(借记卡)和creditcard(信用卡)。”
只因阿呆看见周遡准备从钱包里抽卡。
他的钱包也好看,跟他的人一样。
阿呆看着周遡钱包上的两只黄眼睛,难免多看了两眼。
阿呆不懂名牌,但是懂好看与不好看。
那两只黄眼睛,阿呆认为是好看的,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北方老家总是在筒子楼里遇见的布偶猫。
也有两只澄黄色的琉璃眼。
“给,”周遡递出去一张五块的现金。
阿呆下意识的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只可惜,油污太重,怎么擦却还是沾着rou腥味。
她递过去一个零钱筒。
“扔这里吧,”她对周遡说,“找的钱也在这里。”
零钱罐算不上大,但是硬币却有一箩筐。
大多数都是25ts(25分)。
只是周遡却皱起了眉。
零钱筒的外围沾了很多的油渍,甚至连外围都已经变了形。
“不用找了,”他把手上的五块钱纸币扔进零钱筒。
连动手碰零钱筒的欲望都没有。
阿呆舔舔唇,她轻声说了声谢谢。
接着又认认真真的对着炭烤的炉子慢慢煎着rou肠。
“每天都来这儿?”周遡站在摊位的边上,抖了根烟出来抽。
只是摸遍了浑身上下,都没找着打火机。
周遡轻蹙起了眉。
烟瘾像是硌在身上的虱子,若是不抽,就浑身泛痒。
“嗯,”阿呆回答,只是想了两下,她又摇头,“其实看老板,每周要排班的。”
阿呆念着老板对她的好,因为老板总是尽量把她的班排在白日里,晚上有另外一个人来跟她倒班,那人叫Jacky。
是来多lun多college读艺术的一个南方小哥。
他们算是关系还不错。
有时候阿呆会在交接班的时候多留一会儿,Jacky会给她说说他在college遇到的奇葩事儿。
有关于老师的,也有关于同学的,甚至连紧张的考试,Jacky都要和阿呆抱怨上一通。
说的阿呆总是满脸的羡慕。
她也好想上学,也想背着书包去上课,最想的是,能够念书,多学点知识。
可惜她要挣钱。
挣很多很多的钱。
周遡决定妥协。
“借个火,”周遡走近热狗摊。
他长手长脚,将指尖的烟靠近炭火的火苗,也靠近了正在炭火旁边烤着rou的阿呆。
他的手越过阿呆的膀子,直接靠近炭火边,点燃了指尖的烟。
阿呆在周遡靠近的那一秒,便身体僵住。
像是受了惊的含羞草,恨不得将自己包裹住。
他身上有杜松的味道。
还有淡淡袅袅的烟味。
阿呆晃了神。
“谢了,”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周遡便又回到了原位。
仿佛刚刚的亲密不过是阿呆幻想中的一场梦。
热狗煎熟了。
“要ketchup(番茄酱)和mustard(芥末酱)吗?”
“嗯。”
阿呆动作熟练的给他淋上黄色和红色的酱汁。
“pickles(酸黄瓜)要吗?”
周遡皱眉。
“那lettuce(生菜)呢?”
“来点吧,”周遡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