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茂,可以说是B市最年轻有为的青年,继承了濒临破产的家业后,以一己之力将其起死回生,不仅仅是一位年轻的商业奇才,更为大家所称赞的是他的善举。
从希望小学、爱心公益,到公司自费与政府合作,义务研发老年保健护理科技产品,还有……资助家庭残缺的困难家庭,而齐天也是这人成千上百个救助的对象之一,他们从来没见过面,但是齐天的书柜里却放着他好几张从杂志上Jing心裁剪下来的大头像。
齐天的内心深处好想有一块小小的地方塌陷了,他无法自欺欺人把这场几乎要濒临死亡的遭遇当成一个玩笑。
连续六年,每一年的年初,齐天都会写一封信寄到这个人的公司,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还有nainai的养护之恩,甚至齐天还想过,以后要去这个人的公司工作,去做他得力的助手。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二人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在一个美丽的像是城堡里的花园的地方,被这样肆意侮辱和玩弄。
“为什么?”齐天声音极轻的喃喃道。
程嘉茂没有听的太清楚,他葱白的指尖在骨瓷餐盘的边缘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歪着头,表情很是困惑的样子,“嗯?”。
“为什么救了我,又——”齐天将头埋在泥土里,害怕、困惑、憎恨、失望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这么多天以来,齐天的眼泪第一次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颗颗泪珠全都落进了土里。
“啊…”发现齐天在哭泣的程嘉茂突然面色很是慌张,他手足无措的朝少年快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抽出了一条手帕就要去擦拭他的脸,“宝贝,你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照片,就喜欢极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感觉,从来——他们没有人能给我的一种感觉。”程嘉茂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食物一样,脸上出现了满足的、有些梦幻的神情。
当他的指尖在触及到齐天脸上的泪水后,他就像是被按下了一个名为“感性”的开关,程嘉茂显得有些无措,擦拭眼泪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就像一只无措的大狗,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担忧着自己的主人,看上去比齐天还要难过一些。
“我……我是个有病的人,只有你能治好我了。”说着,程嘉茂突然抓住了齐天的手,将其贴在了自己俊美脸上,反复磨蹭着,哀求着说道,“我把我最喜欢的人弄丢了,他是个比你还小一点的男孩子,我……又讨厌他又爱他。”
“你的身上——有他的影子,求求你了,陪陪我吧。”程嘉茂在他耳边小声啜泣道,那声音伤心至极,却如同恶魔低语。
听到这有些煽情的辛秘,齐天并不感到同情,他更害怕了,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与程嘉茂脸颊接触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这份恐惧甚至超越了他久未进食的饥肠辘辘以及刺骨的寒冷。
完了,他落在了一个疯子手里。
半天,齐天才张开颤抖的唇瓣,缓慢的问道,“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活下去?你会放我走吗?”
程嘉茂大喜过望,连忙激动的说道,“你只要听话就行!按我说的去做! 用不来了多久,只要我腻了,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又回到了距离齐天五米的野餐桌的位置,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齐天的视线不再追随他的背影,他只是恍惚想到这是他被囚禁以来,第二次听到“听话”这个词了,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感似的,将视线偏向了别墅墙边的某处Yin影。
上一次叫他“听话”的人正静静的望着他,高大的他双手环胸,靠在墙边,脚边是高压水枪的送水袋,他毫不避讳的的眼神看上去很干净、纯粹,与他毁容的脸完全不符。
“过来吃饭吧。”
程嘉茂以与刚刚同样的姿势蹲在了地上,冲齐天招手,只不过那张餐盘里的吃食好像有丰富了些,除此以外旁边还多了一碗水。
这一次齐天没有在抗拒,他的肚子饿的几乎要“尖叫”了,于是他垂着眼帘,在程嘉茂满意的目光下一点点爬了过去。
在俯下身子准备“用餐时”,感受到汇聚在自己脸上炙热的视线,齐天强忍着饭菜香气的诱惑,抬头看了程嘉茂一眼,对方好像是示意他可以吃了,向他点了点头。
没有刀叉,只有一张盘子,程嘉茂的视线让齐天感到极度耻辱,但他的生理欲望和大脑深处某个声音都在告诉他。
填饱肚子,有力气,活下去。
填饱肚子,有力气,活下去。
填饱肚子,有力气,活下去。
于是齐天强迫自己撇开面子,想都没想的就用手抓起了土豆泥往嘴里送,只是还没有吃两口,一阵剧烈的电流从他的脖颈穿过全身,那是个什么滋味呢?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像是把人一把丢尽了转着辣椒和麻椒的热油锅里。
短短几秒过后,齐天刚刚吃进肚子的东西都全部呕吐了出来,身上就跟刚出蒸锅的热食一样发着热气,一阵剧痛的抽搐过后,下身一阵热流,他好像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