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中的时候程梅因为家境的原因辍学了,跟着她小姑姑外出打工,几年才回来一次。
李一恒双手比划了一个锅底的形状,“都这么大了,我看快生了,她晚上也来还问你回来没有,我说你在外面上学,不知道回不回来,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你。”
“行吧,我晚上过去一趟,在哪?”
“就新开的那个西溪酒店,202,我晚上过来接你吧,下雨路不好走,”李一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你回家吗,我送你。”
雨一阵一阵的,刚刚还蒙蒙的如水雾,现在又变成了豆大的雨滴,李一恒招呼了声,“快上车啊,下雨了。”
方念抬手遮了下雨滴,“不用了,就这几步路,我”。
李一恒见她话没说完,目光飘向了自己身后,也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在他车后停着辆黑色的越野,像一只巨兽悄无声息地蛰伏在那里。
待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李一恒只觉得有股凉气从脚底直袭天灵盖,脱口而出说了句:“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方念:吃不吃?
宗越:你竟然想毒死我!
方念:啧,不是你说的,毒药你也吃。
宗越:你不爱我了。
方念: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宗越:......你就是不爱我!
☆、清明(7)
方念瞥了他一眼,李一恒慌忙解释道:“不是说你。”
坐在车里的人悠闲地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清冷寡淡的目光正好落在两人中间,李一恒莫名地就觉得后背发凉。
这家伙不是跟方念分手了吗,怎么又Yin魂不散地追了过来。
一想到当初落在他手中所受的折磨,李一恒恨不得拿个锅把自己扣起来。
他慌忙溜向另一旁拉开了车门,火急火燎地钻了进去,“那啥,我先走了啊。”
本来想说晚上聚会别忘了,又怕多说几句被宗越给惦记上,那可是个煞神,自从他来了西巷后,凡是给方念写过情书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而他,因为娃娃亲的流言,过得尤其惨。
李一恒心虚不已地抹去额上的雨珠,朝后看了眼,倒车镜里那辆车在他走后不久,也动了,从方念面前——驶了过去。
认错人了,难道?不可能啊,除了那妖孽还有谁。
李一恒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他才三十迈。
前面就是平桥,一看到水李一恒就想到那次被宗越按在水里,差点没淹死。
绝对的心理Yin影啊,导致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海边,也没游过泳。
再一回头,加速了,卧槽不会要撞死他吧,李一恒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开始冒汗腿也开始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向盘一歪,车子撞到了桥头的护栏上。
平桥不是平的,是个拱桥,上面都是台阶车开不上去,李一恒狼狈地从车里钻出来,看着稀烂的保险杆心疼不已,哎哟喂,他刚买的新车。
“哎呀,仔仔,你没事吧,小娃娃开车不看路。”
“你开平桥哇,上头喽,这李家娃娃。”
还有老头子举着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仔仔,你皮痒了,往哪撞呢?”
桥头有个沿街房,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在门口唠嗑,也幸好下了大雨,桥上没人,就一把雨伞下摆了两篮子鸡蛋,李一恒往后看了眼,那辆车早在上一个巷口转弯了。
沃日你仙人板板,李一恒站在凄风冷雨中,心情糟透了。
晚上方念准时到达西溪202包间,里面人很多,约莫有二十多个,男生一堆在打扑克,女生围着程梅聊天。
“嗨,念念,你回来了。”
“是啊,你们都在。”
西巷虽然小但是地理位置好,附近的几个镇子的学生都在这里上高中,能跟她从小玩到大的还能一起上高中的,人不多,女生就更少了。
有人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也有人去了职高技校,方念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程梅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她胖了,跟以前不一样。
程梅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尴尬而又讨好地笑了笑,“方念,你来了。”
方念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问她,“几个月了?”
程梅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肚子,神色温柔,“五个月了,很健康。”
“那就好。”方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笑了笑。
很久不见好多话都无从谈起,时间真是把刮骨刀。
有同学笑着打趣道:“念念,程梅跟你同岁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呢?”
方念回了句,“我还没毕业,急什么。”
紧接着有人呛了声,“宗越不是说要娶你的,你俩还在一起吧?你这都到了法定年龄,怎么还不结婚。”
方念循声望去,是郑蓉蓉,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留着披肩长发烫着大波浪还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