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之镜中的嘴,
屈向自尊的柱石,
手抓囚笼的栅栏:
把你自己献给黑暗,
说出我的名字,把我领向他。
——《雾角》保罗·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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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门被人关上,灯红酒绿的世界被隔离在房门之外。
房间里又重回寂静。江秋甚至能够听到那个人走进房间里,皮鞋轻踏在地毯上,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
江秋知道,他的第一个客人到了。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封柘。以前年少气盛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见面就打,随着年岁渐长,他们也仍旧是明面暗地里互相较量。
不过,以前江秋总是胜人一筹——不论对手是谁。他也因此成了很多上流家庭父母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现在,江秋实在没勇气和他直视。哪怕他从上流社会跌殒,骨子里从小养成的傲气却还是在的。江秋不敢和封柘对视,他害怕自己心里的一些东西会全线溃散。
意料之中的,封柘没有心急火燎地完成这场荒唐的欢愉,他脱了西装,漫不经心地进了浴室。十七年的针锋相对让江秋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封柘想要慢慢地羞辱他,折磨他。
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江秋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却燥热的难受。想必是药开始起效了,江秋如是想到。
就在封柘到来的半个小时前,经理找人摁着江秋,给他喝了药,说是怕待会客人Cao弄起来,误伤了客人。
放狗屁。明明到时候伤的最重的是自己。
江秋在心里暗骂着,身子却在舒适的床上轻微地扭动着,他紧闭上双眼,好像只要看不见,就能够阻止即将到来的事情。
此时的江秋不着一缕,被洗干净的身体在墨黑色的大床上显得格外白皙诱人。修长分明的双手交互着束缚在他的头顶上,粗糙的红绳让他的手腕在挣扎时被摩擦的又热又辣,微微泛红,很容易就勾起人摧枯拉朽的折磨欲望。
耳边,浴室里淋漓的水声戛然而止,开门声旋即而来,男人暧昧又带着嬉笑的声音在江秋的耳边如火车驶过般轰然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床边上被压下一大块的感觉。
“sao货。”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江秋,用手轻抚着他的脸。
不耐地撇过脸,躲过那只手。江秋紧闭着眼,不忍直视。可敏感的身体却诚实的很。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指腹开始擦过他滚动的喉结,划到胸前殷红挺立的蓓蕾……
有些粗糙的指腹在ru晕处悠悠地打转,细密如针般的,某种不知名的感觉就像电流一样让他心跳加速。
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江秋的呼吸陡然间急促起来,男人的指尖顺着小腹向下滑去,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让他的下身开始烧灼起来。好像享受游戏似的,那只手已经触碰到他最隐私的地方,那个打起了Jing神的,傲然挺立的Yinjing。
“看来药起作用了呢。”
男人说道,用手指轻轻揉搓着形状姣好的性具顶端,快感如电流般直接蹿流到江秋的四肢,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热,一下没忍住,他轻声哼了出来。急促地喘着气,江秋微微把腰向上抬起,意识在溃散的边缘徘徊,他想要那双手再触摸多一些,可是残存的理智却在阻止着他。
“江秋,睁开眼看看。”
男人轻佻地喊了几次他的名字,然后把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塞入了江秋的口中。猩红的唇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开,牙齿磕碰到了指甲,男人的手指继续往江秋的嘴中伸去,轻捻了柔软的舌尖后,毫不留情地拉着银丝抽出。
“睁开眼看看第一个上你的人是谁。”男人说着,末了,话稍上翘,带着不尽的笑意。
不。江秋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可他还是睁开了眼,却也只看了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嫌恶地把头瞥向了另一边。虽然早就知道是那个人,可江秋还是觉得恶心得很……特别是在看见自己和他居然一丝不着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即将行欢愉之事。
在心里呸了一声,江秋哑着声音咬牙道:“封柘,你真恶心。”
男人听闻,饶有兴味地笑出声来,他反问道:“是吗?”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沾着江秋口水的食指抵在了紧闭的甬道xue口,一时用力一时轻缓地在上面打转。
感受到后面传来的压迫感,江秋的身子立刻绷紧了,就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对性事仅仅停留在观摩和自慰的门外汉,对男女行房之事都尚未尝试,更何况是现在的同性做爱?这么想着,心里却突然莫名地涌出了一丝快慰和期待,可江秋只觉得极度的羞耻,他的脸颊泛红,庆幸自己心里的感觉没被面前的人窥探到。
不过这庆幸也只是那么一秒。
江秋脸上勾人的驼红很轻易的引起了封柘的注意,他拖着音哦了一声,恶劣地压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