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接到自己这边的选择是正确的,江野知道后很快就找了过来——不过任声晚全程不知道,而周柏渊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后,面对江野很不客气,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扔到了庄园外面的水坑里。
周柏渊向乔安屿来汇报结果的时候,任声晚正在跟他父母打电话。
江野知道任声晚来乔安屿这边以前,已经去他父母家找过他了。
可想而知任声晚的父母会是多么生气。
任声晚用乔安屿这边的电话打过去,父母接起来的时候还是平淡如常的,但一听是任声晚后,语气就不是那么好了,再听任声晚说起发生了什么。顿时就大骂一通。
其实任父任母更多是恨铁不成钢却又一直狠不下心对待,怒气跟悔恨夹杂在一起,一口气爆发了出来。乔安屿就在任声晚旁边陪他,结果任声晚父母的怒骂声大到直接越过手机传到了乔安屿耳朵里。
任母大骂道:“这么多年来,你要什么我跟你爸不都是在满足你,结果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真有出息,跟有老婆的男人勾搭了好几年,别说你是被骗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猪啊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两岁还是十二岁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任声晚被骂得一句话都不敢吭。
“你跟那男人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就不同意,是你非要跟他在一起,还要闹,闹得过年了连家都不回。今年也是,连除夕都不回来吃饭,昨天也没来。现在出事了,又想到我们了?我告诉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别指望着这次我们再给你擦屁股!”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而任声晚脸色苍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他知道父母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生气。
他也猜到了江野不会这么轻易作罢,但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找到自己父母那边。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任声晚反而出奇地冷静,也没再哭,他开始认真思考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乔安屿安慰他:“……你爸妈就是一时生气才说了这样的重话,这段时间先待在我这里吧,等到他们气消了你再回去。”
任声晚点点头,面容在这短短一天内已经憔悴了不少:“……其实我妈也没说错,我就是,自己蠢,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什么都不知道……”
“别这么想,是他存心骗你,错的人不是你。”
“……但是我,应该要发现的……明明好几年了,我却一直不知道……”任声晚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知道了也好,我会跟他一刀两断的。”
“嗯,这样是对的。”
“……我就是担心,他不会罢休。”任声晚很纠结地说,“我打电话过去摊牌的时候,他反应就很激烈,先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但即便被我戳破了,也依旧是那副浑然不怕的模样……现在还去找了我爸妈,还好我今天没有回去,不然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我现在就怕他后续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我跟公司的合同还没到期,我怕到时候他不会让我顺利解约……”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乔安屿道,“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就要了他的命。”
任声晚发自真心的无比感动:“安安,谢谢你……这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了……”
任声晚一身沉重,没有胃口,晚上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躲在房间里自我疗伤跟考虑接下去该怎么做。
任声晚这幅模样,乔安屿看了也替他沉重,因此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低了下来。
裴冬原不愿意看到他这幅模样,见他晚上吃的东西不多,使劲往他碗里夹菜:“这种事情你替他难过也没有用,还不如多吃一点,你想亏待自己还是亏待孩子?”
乔安屿一口饭心不在焉地嚼了很久,咽下后才开口说话:“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说,江野背着老婆出来搞七搞八,现在东窗事发了,他不想着低调处理就算了,反而是这副要搞事的样子……他到底图什么啊?”
“他可能就是简单的脑子有病……行了,你多吃一点,别想这件事情了。”
吃归吃,想归想:“声晚是我好朋友,我怎么能不想,我们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他都能替我挡刀的那种。”
“嗯?他还替你挡过刀?”
“嗯,不过最后我们都没受伤。他小时候更腼腆更内向,经常被人欺负。当时我们小学部有个学长横行霸道,经常在低年级里以大欺小。一回敲诈我,举着小刀学流氓,说不给他钱就把我脸刮花,结果声晚一下子就冲我面前去了……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勇敢的模样。”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叔了,那个学长被周叔揍了一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裴冬原叹了声气:“……我不反对你帮助朋友,尤其是关系这么好的朋友,但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是不是也该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现在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