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徐笙之前,言弘自认从不知什么是失控,他活着的20多年,每一步都像是被Jing密计算过的完美审慎,所以比起杀了郑喧后惹下的一堆烂摊子,更让他手足无措的是自己那颗轰跳如鼓擂的心。
脑中一片混沌,他后知后觉地想,为什么是徐笙呢?怎么偏偏,就是徐笙。那人生来就在血雨腥风中心,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深渊。爱恨皆纠葛。所以他近乎狼狈地在那场无疾而终的年少心动里逃走。
再见之时,谈判桌上,非友即敌。
他们有过几次剑拔弩张的冲突与争斗,但更多的是利益一致的愉快合作,最后徐笙那次反水,在言弘看来也称得上是惊艳决绝。大概那人先是假意合作,实际暗中与高新简密谋联手,等到言弘收到货物被截的消息赶去E国,便是当胸一枪。
言弘记得自己拖着重伤之后草草处理的身体,下了飞机直接赶去徐笙的住所,心口酸麻胀痛,去找那人干嘛呢?可能是想问他为什么突然翻脸,想问他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也或许,只是想再多看他一眼,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不舍或难过?
那晚言弘牙关紧咬,轻车熟路地翻进徐笙的别墅,他曾无数次躲过这里的守卫,绕开监控,远远伫立直到看着某盏灯熄灭。但那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佣人们都不在,院里空荡荡的,灯火通明的别墅没拉窗帘,所以言弘可以站在Yin暗的角落里,清除地看到落地窗后的一切。
有两个人影暧昧纠缠着,是徐笙骑坐在高新简的身上,长发垂洒,被掐着腰狠狠吃下一根滚烫粗长的巨物。
言弘眼睁睁看着徐笙双腿大开起起伏伏,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双颊生晕,香汗淋漓,yIn水飞溅,更衬得一身皮rou莹润雪白,不知廉耻的小洞甚至被翻出了一点嫩红逼rou,放荡地绞紧紫黑粗长的阳具。那金发男人痴迷地看着他的媚态,更是发狂一般把那rouxue捣得胡扭乱喷,甚至在深深抽插之时恶劣地突然起身,紧紧环抱住美人,边走边大力顶胯Cao弄。
被狠狠撞击碾磨sao点,徐笙登时就受不住了,低泣一声,纤长欣秀的脖颈高高扬起,墨发飞舞,双臂收紧,肥tun猛颤,玉腿抽搐得快夹不住男人的腰,像要融化一般,竟是在男人怀里被一记重捣到了高chao。见他如此,高新简更是如饥似狂,发了疯般狠狠吻他,再去猛吸那布满牙印的娇艳nai头。
言弘一动不动自虐般站在原地,看那人扭腰摆tun地被高新简舔遍了全身,直到两具身影交缠着上楼。
他目眦欲裂地想:是了,他在和别人交欢,在这个我差点死去的夜晚。
那一晚,对言弘来说是无边噩梦,对高新简来说是无上欢愉,可是对徐笙而言,充其量只是个受了暗算的糟心夜。他醒来的时候,表情甚至可以用吃了屎来形容,就记得跟高新简说好怎么瓜分言弘的货,之后喝了杯酒就浑身燥热意识全无,至于跟人上床,纯属意外。他表情冷淡地看着还赖在床上的金发男人。
“你还要躺多久。”
高新简脸皮已经被磨砺得刀枪不入,他一边伸出狼爪妄想环住徐笙的腰,一边答:“怎么跟恩人说话呢,要不是我突然返回去,你现在可能已经被那几个男人压了。”
“那种渣滓压不住我,况且还跟你做爱了,也没有什么不同,”徐笙身子一侧,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他不给抱还这么说话,高新简一听就不乐意了:“已经杀了,不过你这话就说的不对,我怎么能跟别人一样,有谁像我这么帅,再说了,跟别人上床跟被未来老公Cao是一回事吗?”
徐笙觉得跟神经病很难讲通:“……,你继续躺着吧,我走了。”
“别啊!你不累吗?我再抱着你躺一会儿!”
完全无视掉身后高新简的鬼哭狼嚎,徐笙活像一个糟蹋了黄花大闺女的渣男般冷酷无情。即使累得要命,他也得先去趟燎龙把昨天没看完的文件处理了。
意料之外的是,刚把车启动,就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脑勺,随之而来的是言弘低沉沙哑的威胁:“去西林,别耍小心思。”
西林,那块儿荒郊僻野的,的确适合杀人灭口。徐笙暗自盘算着焦虑起来,不过被枪指着头,他除了照办也没有其他方法。
在西林深处停了车,徐笙打算先抛点无关轻重的甜头跟言弘周旋一番,没成想言弘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干脆利落地翻到前面拷上他的双手,接着刷的一声,衬衫被撕得四分五裂,徐笙白皙却红痕累累的胸膛整个暴露在了那人眼皮底下。
“……言弘!要我提醒你吗,你结婚了!”徐笙不老实地扭动着想挣开手铐,怎么也没想到言弘给他来这么一招。
言弘脸色铁青地盯着他斑驳的胸膛,直接抬手去扯被咬了整晚的红肿瑟缩的nai粒,Yin沉地说:“我离婚那天没通知你,真是可惜,不然那天就……你是不是以为我四年前没动你,就永远舍不得动你?”
“别说笑了,你这种变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徐笙简直要被这话气笑,“跟我装了那么久,演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