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嚣又不说话了,整个人缩起来,双臂环抱着唐立棋,窝在他的胸口躲在被窝里。
唐立棋将被子往下卷了一点,把陈嚣的脑袋露出来,防止把人给闷晕了。用手指对着陈嚣的脑门点了好几下,咬牙切齿道,“你、你还和我说想通了,你这不是骗人吗!”
陈嚣闭着眼,装得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唐立棋知道这个人没睡,这人长长的睫毛正挠得他胸下的那块皮肤痒着呢。
“你是打算逃避现实吗?陈嚣。”
陈嚣抬起头,目光所及的大片视野都是唐立棋的下巴。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听到唐立棋喊他的名字,平时都是笑闹着喊他相公,喊他老公的。
陈嚣知道唐立棋生气了。可是他就是不想去面对这件事情,或者去开诚布公地去讨论这件事情,所以他就是这样没出息地又往下躲了一点。
唐立棋觉得拿他没办法,但是他很清楚陈嚣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唐立棋将自己的位置也往下挪,两个人一起躲在被窝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老公,这件事能不能听我说一下呢?”唐立棋着重咬紧前面两个字,像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在黑暗里找准陈嚣的脑袋,捧起来,摸索着找到嘴的位置亲了上去。
亲吻时带来的耗氧量和被窝里明显供应不足的氧含量很快就让陈嚣晕乎乎的。唐立棋彻底掀开被子,也像刚才陈嚣那样把被子踹到了角落,连同刚才说是怕着凉的小毯子也给一起扔到一边去了。
现在,陈嚣没有地方可以躲了。
陈嚣脑袋缺氧,身体一时半会儿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没等意识恢复过来,就被唐立棋找出上次他们用的那副情趣手铐把他的手铐住了。
唐立棋看他好像清醒过来了,就抓着他被铐住的手,双眼对视,认真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逃跑,老公。我始终感觉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误解,但是感觉和你说不通,所以我认为可能还是实践比较有效。”
陈嚣没察觉唐立棋到底想干什么,又或者是不愿意再去想,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重大打击似的,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唐立棋不知道陈嚣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那支他们以前一起买了却一直用不上的润滑剂,细细看了一遍,应该是没过期也无刺激的一支润滑剂。他用掌心的温度将润滑剂焐热一些,从中挤出一坨置于掌心。然后双手合拢,交叉,又将手反过来,用那些润滑剂将双手的每一处都浸湿。
想了想,应该还是不太够,又拿了那支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出来。等到唐立棋感觉终于可以了的时候,双手放在一起滑动的时候已经能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了。
于是他又趴回床上去。看着陈嚣还是蜷缩着的状态,稍微感觉等会要做的事情可能不会太顺利。“老公,可以不要侧躺着了吗?可不可以正面向上那样躺着呢?”
陈嚣嘴上没有任何回应,但是好歹将脑袋稍微转了一点角度,往这里瞥了一眼后,大概是明白唐立棋想要做什么了,慢吞吞地将身子翻了过来。只是还是把眼睛阖上,像是不愿意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唐立棋知道他肯定误会了,也不解释,到底认为还是实践比解释更重要。
用手背将那根比自己的粗上许多的阴茎往小腹处摆弄,唐立棋忍不住手痒上去搓了两下,手上的润滑剂把整个阴茎蹭得湿漉漉的,还冒着水光。
看着逐渐硬挺起来的阴茎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唐立棋又忍不住唆了一口,满口润滑剂的味道,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往旁处“呸”了几声。
“不是早上那种原味的,不好吃了。”
说完唐立棋才意识到陈嚣好像是不知道早上他偷偷“吃了鸡”的。
应该没听到吧?
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陈嚣好像没注意的样子,放下了心来。将两个小丸稍微往旁拨去,就能见到一直被藏匿在后面的花穴。花穴的两瓣软肉粉嫩嫩的,唐立棋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唇肉就晃悠悠地变得红了些,阴蒂也往外冒出了点。
他将沾满润滑剂的双手在陈嚣阴部摸了一圈,确保其四周都沾满了足够的液体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进行小幅度的指尖按压。隐约听到陈嚣似乎是忍不住般泄了些喘息声出来后,唐立棋自己嘴角也忍不住挂上笑容。他不敢笑出声,憋着忍着也敢没出声来,就是怕笑出声后,脸皮薄的陈嚣又开始闹小脾气。
等到听着陈嚣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只差这临门一脚就能潮吹的时候,唐立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正在逐渐攀上情欲高峰的陈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停下来了,迷茫地睁开了一双眼。带着泪珠,湿漉漉的长睫毛和濡湿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可怜极了,但他还是不肯开口,只是用脚后跟抵住唐立棋手的腕骨处暗示。
唐立棋也没过多地捉弄他,将指尖稍往花穴里伸了一点,挖出少许陈嚣身体里分泌出来的淫液,沾着这个液体打着旋儿绕着阴蒂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