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人类的进攻，正像新的阶段迈进。战火向四处蔓延，硝烟在空气中触碰着人们脆弱的神经和生活。
战争的伤痕尚未抚平，更加疯狂的事情摧残着生活。
有个从外地逃难来的人，整日里胡言乱语，说什么打不死的妖怪从海里上来了。
由于此人衣衫破烂，瘦骨嶙峋，泥土覆盖着脸已经辨认不出五官，只能依稀看出是个人样，并且臭的不行，比见过的任何一个叫花子都不像样。而且，村子边上就有一条小溪，这人也不知道去洗把脸，并且作为一个叫花子也不知道天天要饭。
有时候也不知道吃喝，半夜也不好好睡觉，在街上大喊大叫，胡言乱语。只被村子里的人认为是个又可怜又倒霉的疯子。
不过村子里也有大善人，有余粮时候给他一口稀的不至于饿死。但是给这人饭的时候，他没见好，反而更加疯癫，说什么，他是海边逃来的，海边出现了吃人的妖怪，早晚是要来到这的，让人收拾粮食衣服赶紧跑了。
艳阳高照的天，但在秋日里，这种暖洋洋的天气让人舒服。胡言带着他的小姨太太压马路。
他前几天已经听说，附近村子里来了一个疯子，疯言疯语特别好笑。
没想到这两天疯子进城里了。
胡言搂着他新娶的美貌姨太太在街上溜达，碰见了这个疯子。
新姨太太年方二八，是个唱大鼓书的小美人，声音好听，笑起来也是悦耳。并且笑起来眼睛弯弯特别可爱。
小美人没见过这式的疯子，又好奇又好笑，还有点嫌弃疯子脏。拿个扇子捂着嘴笑嘻嘻的。
胡言跑过去逗那个疯子，想让小美人多笑一会。
逗了一会儿，胡言怎么看这个疯子像一个人，但是想不起来是谁，让白副官朝他身上泼了一桶水，给脸洗洗。
这水以泼不要紧，疯子的脸露了出来，虽然已经瘦的快脱型了但是目前还能看出来是谁。胡言心中一惊，这人怕不是真疯了，怕是已经不认得人了。
胡言心中一惊，下了一跳，脑子开始转起来，想着要不要管他，纠结一番就下来决定。
哄了小姨太太一副镯子，让她先回家。
胡言让白副官给人洗干净，换身衣裳，再找点吃的。当了这么久乞丐，泼一盆水应该是死不了的。
疯子洗净了，找了身干净衣服，被人带着来吃饭。
带过来的时候，给人头发剃了，嘴里还塞了一团布。
‘报告师长！给他洗澡他也不跑，但是一直说胡话。头发成结了，里面还有跳蚤，只好先剃了。’
‘行，你先出去吧，这套衣服是谁的，明儿再给他做一身。’
白副官行个礼走了。
疯子没人拉着他手了，就把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脸麻木的，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东西，看了好一会才开始吃东西。
疯子坐在凳子上吃饭。
胡言就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他说话，就看他吃饭看了老半天，眼看着他快吃完了。觉得不说点什么太奇怪了，就问‘你，还知道你是谁么？’
桌子上饭菜还没吃完，疯子也不抬头，嘴里还有饭，含糊不清的说，‘知道。’
‘那，你知道你叫什么么？’
疯子没理他，继续埋头苦吃。
胡言觉得这疯子可怜，好好一个年轻军官团座的副官，怎么就这样一副惨样。看他现在的惨样，绝对想不到半年前聚会上团座身边的年轻人，当初多少人牙酸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嗨呀！你不会真疯了吧。’胡言不太想收留一个疯子，但是看他以前多厉害，现在就有多落魄，不由得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这人疯成这样，得是什么事？
疯子也不说话，埋头狂吃，也不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
疯子洗干净了也是白白净净，小尖脸，黑白分明一双大眼，因为过于瘦，眼现的大的不正常。眼神也有些散，虽然在吃东西，但是眼睛不知道在盯哪儿。
胡言看他快吃完了，拿手在他眼前晃悠，疯子也不管他，随他干嘛，跟个木头一样。
疯子呆坐着老半天，胡言就一直看着他，他这辈子还没见一个活生生的疯子，很是新鲜，又一想当年这位疯子还有头有脸的时候的风光景象，只感叹人生无常。心生出来些许大道理来。
‘你，你是胡言。’疯子看着胡言，眼睛瞪大，几乎要吧眼珠子瞪出眼眶来了。
‘呀，你还认识我？’好家伙，还认识人，也没傻完了。
‘我，我以前见过你，我没疯，我只是被吓到了。你不知道，沿海那边出现了什么，哪一个活人都没了，那东西不是人，一夜之间，人不是人了，你往那边发电报没有人接的，人都死光了，我是拼了命逃到这里的，那种怪物会吃人，被咬到之后就会变成一样的怪物，我看着他们杀了好多人，这不是敌军干的，敌军也死了，都死了。都是怪物，怪物……’疯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