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到天色微亮时才停了,岑寂溪和小玉也缠绵了一晚。岑寂溪原以为做一次小玉就好了,可小玉一直缠着他要,像着了魔。
岑寂溪穿好衣服后,将小玉抱回床上,昨晚两人将外间的窄榻弄的一塌糊涂,这善后就落到我们岑公子肩上了。
岑寂溪收拾好后,拾起榻上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疑惑地皱起眉毛,百思不得其解,将珍珠装入匣内,就上课去了。
他哪里知道这珍珠是昨晚小玉情浓是掉下的眼泪呢。
小玉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觉得饥肠辘辘,下床开始觅食去了。小玉边找吃的边想着昨晚的事情,虽然和岑寂溪睡觉好舒服,可自己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好奇怪啊,小玉在房中没找到什么食物,见隔壁还有间屋子,直接闯了进去,当看到一白瓷缸中两条活鱼,小玉两眼放光,捞起一条就往自己嘴里送,“你在干什么?!”
钟魏大惊失色,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爱宠被人生吞,他脸色发青,一把揪起凶手,怒吼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小玉看到眼前暴怒的男子,本能地想要逃跑,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岑寂溪和好友上官仪路过时,见钟魏的神色好像要杀人,赶紧上前阻止,岑寂溪将小玉护在身后,“不知道小玉哪里得罪了钟公子,我替小玉赔个不是。”筑英宫里,岑寂溪的家世算数一数二的,大家平日都敬他三分,
“是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啊,何必动手呢?”岑寂溪身旁的上官仪也帮着打圆场,他和这钟魏同住一屋,知道他这人向来有原则但也冷漠不好说话,平日虽然总是冷淡刻薄,今日不知何时惹得他大动肝火。
“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没教养的……”钟魏凤眼挑起,怒视着小玉,差点就骂出那难听的话,但是在众人面前,他终究没难以说出口。
这好几双眼睛都看着小玉,等着他的解释,小玉扣着岑寂溪的衣角,小声说:“我就是饿了,就把那缸里的鱼吃了,不行吗?”
这话听在钟魏耳里,更让他怒火中烧,“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碰?”
小玉哪里懂得人会把饲养动物,却不吃而是为了赏玩,在他看来这鱼就只不过是食物罢了,就像在大海里的食物你自己不吃的难道还不准别人吃?“那你自己干嘛不早点吃掉!”
听了小玉的话,上官仪憋不住笑出了声,岑寂溪握着小玉的手,让他别说话,又诚恳地和钟魏道歉,并承诺会赔礼。
小玉在岑寂溪的眼神示意下,也像钟魏道歉,钟魏虽然还有气,但岑寂溪一直退让自己也不想闹得太大,“岑公子,以后请你管好你的人。”说完,啪地关上门,也不管上官仪。
小玉看着岑寂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出房门,随意走动的。”但是他还是没觉得自己吃鱼有什么不对,只是看着岑寂溪替他道歉,心里很不好受。
岑寂溪看着小玉耷拉着脑袋,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是我不好,回来晚了。现在我们就去用膳。”
小玉见岑寂溪没有生气,也眉开眼笑了,岑寂溪却突然揪住他的鼻子说:“不过以后你再不许吃生的了。”小玉连声答应,才被放过。
上官仪见岑寂溪和小玉行为亲昵,神情暧昧地对着岑寂溪挤眉弄眼,配着俊美的五官让人发笑,小玉看着觉得有意思的很,哈哈大笑起来。
“寂溪,你从哪儿捡回来的美人啊?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和兄弟说一声。”上官仪以为自己的兄弟终于开窍了,他家和岑寂溪家是世交,他们俩也从小玩在一起,他知道岑寂溪一向不近美色的。不过,上官仪瞧这小玉并不像寻常美人,以自己万花丛中过的经验来看,小玉不仅容貌美艳,身段也极佳。
岑寂溪挡住上官仪放肆的眼神,“上官仪,你给我注意点。”上官仪看着岑寂溪如护食一般,无所谓地笑了笑,露出的虎牙让他看起来俊朗无害,“是。岑大公子的人谁敢动呢?”
用过膳后,几人各自回屋,岑寂溪和徐文卿是各占一个书桌,小玉看他们俩个都有事,自己无聊的很,没过多久,他就忍不住蹭到岑寂溪身边,岑寂溪见他无所事事,就让他给自己倒茶,磨墨。小玉得了活就认真地干起来,帮岑寂溪做完这些还不够,给徐文卿也照着来了一套一样的。
徐文卿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推拒但架不住小玉热情,徐文卿有些不自在地继续写字,小玉看着徐文卿的写字柔中带劲,写出来的字别有风骨,夸赞道:“哇,你字写得真好看,和岑寂溪写得一样好看。”
岑寂溪听前半句还有些吃味,想着小玉刚才怎么没夸夸自己,听到后头就笑了,只觉得小玉还是个小马屁Jing。
其实小玉确实也看不明白,但是看他们两个人写字的时候的那个样子挺唬人的。徐文卿看着小玉笑意盈盈的小脸,知道自己的字怎么比得上岑寂溪由书法大家交出来的呢,但是感觉到小玉的善意,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到了晚上,岑寂溪领着小玉到他的小居室里,今晚小玉要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