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剧痛中醒来。
最后的记忆还是去在取身体检查报道的路上。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街角处的红绿灯刚好变化为绿色,这时候,世界突然归为黑暗。
是被绑架了吗?
但为什么?
他试着起身,但却因为身体脱力而滑倒,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的异样显得格外明显。
有东西在自己体内。
他紧张的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了那明显感觉奇怪的部位。
胯骨附近一阵阵的难受,有东西在他的肠道里,xue口附近一阵阵撕裂着的疼痛,他本来想试着将那东西从自己体内拿出,但指尖才触碰到边缘便被疼的抽回了手。
看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或许是一件废弃的实验室,或许是一间废弃的仓库,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某人的地下室扔了一些瓶瓶罐罐仅此而已。
但,很冷。
他冷的直抽气,手指透过薄薄的皮肤都能摸到——那个被放进自己身体的异物。
得弄出去,得离开这里。
他挣扎着起身,指尖紧紧的贴在发凉的墙面,身体虚弱的厉害。
仅仅只是简单的一个站起就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站在墙边,脸上全是冷汗。
起身的时候那声音才显得格外的清晰,清脆而又恐怖的锁链响起的声音。
他低下头,脚踝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扣上了一条粗壮的锁链,因为他刚才的移动而哗哗作响。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衣服,而是一件宽松的病服。衣摆长长的直到腰间,裤子也长长的拖在脚边。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但是他头脑一片混乱,身体不停的发抖。
恐惧。
陪伴他的除了那条冰冷的锁链外还有恐惧。
林夕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失去了阳光时间变得恍惚了起来。
就好像是个被遗忘的角落,而他也只是那个被遗忘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是否只是掉入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洞窟,而不是绑架而是意外。
一次事故,一次偶然,他掉入了一个锁死封闭的房间,门自动关好,砰。
出去不了。
屋子里很暗,有微微的光亮让他能够勉强看见房间里的布局,但也仅此而已。
微光没有变化过,不像太阳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强减弱,不是太阳光的光。
这一段时间没有人过来,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安静极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些装着ye体的瓶子,瓶盖拆开过了。
林夕将它打开,里面有一种特殊粉末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他将那水瓶握在手心拿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还是试探着喝了一口。
因为他太渴了,身体因为脱水而恍惚了起来,再不喝点水的话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而他还不想死。
瓶子里装的东西带有一丝微微的苦涩,他皱了皱眉,就好像是被冲入了一些被磨碎了的药片一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将嗓子略微润shi后,林夕将手中的瓶子放在一旁。
他很饿,很累,腹部一阵阵发烫,而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手臂上有一些细碎的伤痕,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如果非要他下个定义的话,可能是针孔。
有人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不要是一些什么违禁药品。
身体里的东西在很久之前就被弄出来了。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也不想再看它一眼,一些黏糊糊的混杂着血的ye体在那东西排出之后顺着自己的大腿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林夕靠在墙边,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够离开这里,锁链太过于坚硬无法挣脱,在自己能够搜索的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击碎它的东西。
他想着,脑袋越来越疼,身体也开始发烫。
怎么回事?
林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呼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每一口呼吸都开始发烫。
这段时间都没有合拢的xue口溢出了丝丝粘ye,将他好不容易弄干净的裤子再度弄shi。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
他还不及动作,刺眼的阳光照入房间,他的眼睛里一片白光。
等他再次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林夕抬起头想要看清对方的脸,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从那隐隐约约的轮廓看出来眼前的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很高的男人。
而他正看着自己。
他说了些什么,但林夕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了,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