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斑驳下体狼藉的东方女孩,裙子被撕的粉碎。
但她,不是小雪。
......
“咳咳,咳咳。”黎萱连着咳了数下,程甚赶紧把倒好的水杯递给她。
“你也是新时代的人才,”他算是服了这位姑娘,“睡个午觉能给你咳成这样。”
黎萱平复下呼吸,清了清嗓子,“应该是咽炎复发。”最近组里的食物,重辣重油,忙起来,谁都顾不上喝水。喝水了,上厕所也是一大麻烦。
“去买药吧,反正明天没戏份。”
段意拖着病腿回来补戏,就男主时间,她的戏份往后又挪动了。程甚说完,掏出了把车钥匙,“还好我师父上山了,我也有事借了车。走呗,哥带你去山下买药。”
去年咽炎发作,愣是听她几个晚上都在咳嗽中熬过,这次早点买药回来的好。
“也不知道你这么大人了,都是怎么在照顾自己个儿。”他服了这位小姐对自我的忽视程度。
黎萱恹恹的,嗓子被风沙走石的磨砺割裂,喉咙如同堵了口千年老痰。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你什么时候回剧组?”她问。
“十二点,”程甚聚Jing会神开着车,“回去前,我给你打电话。”
“嗯。”
程甚赏她一丝余光,“这可是你老家,还不趁着这机会回家去看看!”
她没回答,掀了下眼皮。
车子开进市区花了半小时,程甚放下她后,开车疾驰而去。
黎萱走入药店,在药架和药柜逐一扫过,没她一贯吃的那种。家里倒是有,没带。
守在柜台的小姑娘细心的问了症状,给她推荐了另一种,搭配蒲地蓝消炎片一起吃。
买完药出来,黎萱走在街头,招了辆车往医院去。
小姑的病房在五楼,她去时,小姑做完化疗正休息。周静园抱着手机坐在窗边聊微信,瞧着她来了,连忙放下手机,脸上浮起莫名的愧疚。
“姐。”周静园叫了她一声。
黎萱抚过小姑苍白的脸庞,轻轻握住她骨瘦如柴的手,“吃药反应还大吗?”
“比上次那种药好多了,”周静园忙不迭回答,“医生说,可以换成现在这个,就是,”她踟蹰一番,“就是进口的,医保不能报。”
“嗯,”黎萱点头,“钱别担心。”
小姑ru腺癌,一年前切下双ru,积极治疗,心态一直都挺不错。
“姐,”周静园记起妈妈的嘱托,“妈说,知道你这次肯定会来看她,让你等她醒了再走。”
黎萱听完,笑了笑,“不等了,等这部戏杀青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和周静园从小话不投机半句多,长大了反而还能聊几句。黎萱待了半小时,周静园送她去电梯口。
“姐,”周静园咬了咬下唇,“对不起。”
她摸摸周静园的头,“别多想了,好好照顾小姑。”
周静园顿时鼻头泛酸,内心是呼啸而来的悔意,“如果,当时,不是我,不是我不懂事,你。”
“周静园,”黎萱正色叫住她,“我说了,别多想,好好照顾小姑。”
“叮。”电梯门开,黎萱走进去。
“你回病房去。”周静园擦擦微红的眼眶,看着电梯一点点合拢。
如果,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黎萱接下来没目的地可去,在医院附近绕了一圈,垂着脑袋选了家小超市去买水。
收银台的女人一直盯着她,好像能从她脸上看出纸币的印刷秘术。
“美女,你,你是不是演过电影啊?”她还是问出口了。
“您看我像演员么?”她今日就是最简单的白T恤,直筒牛仔裤,素面朝天,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女人迟疑一下,“那你和有个演员长得挺像的,我家还有那人的海报呢!”
黎萱扫码了付钱。
门口进来个高个男人,扛着一袋香米,“老婆,今晚咱们吃。”
说话声在见到黎萱时,戛然而止。男人肩上的香米袋扑的一下,应声滑落。
“黎萱!”
不是疑问,而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黎萱蹙眉打量他,男人面黑,五官普通,香米落地时,才看见他被挡住的右侧,少了只耳朵。
断口是崎岖的rou瘤。
她完全没印象。
“哼,”男人变了脸,小山似的身体靠过来,“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黎萱皱着眉头后退几步,手指悄悄调出号码按键。
“不要紧,”男人Yin恻恻笑着,“我知道你是谁就行。”
“老赵老赵,”女人见势不对,上身越过柜台抓住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太阳xue青筋暴露,“我能干什么,老子要报仇!”男人拨开她的手,死死盯住黎萱,“说,黎枭这个狗日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