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个月没几天了,大概是提前过去准备准备吧?”
“我叫谢少艾。本来打算在葩依首都机场接你,怕走错路岔开,想想还是直接在这儿迎你。”
“抱歉。”
不知道这些狗仔是不是也闯六个红灯跟来的。
“调我去瑞
陆焉知侧过身,“他不是下个月才开学?”
唐纳修饱食思春,满脑子都是俄罗斯姑娘,一刻也不乐意多待,他站起身,“行,我回头就把他特派到海外。”
占城医院,负一层,大厅里特设了灵堂吊唁。
人群往杨乐苏那边儿聚集,正好这时,萧略穿着他那件白毛衣,拖着个银灰色行李箱出现在了滚梯上。
一阵轰鸣声闯入了耳,候机楼外,一架银色飞机从跑道上滑翔起飞。
陆焉知红着眼圈儿,一脸伤痛,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陆焉知家里死人了。
这人前脚刚走,杨乐苏忽然凑了过来,“King……”
杨乐苏朝右边快走几步,轻松地将一个瘦瘦小小的狗仔压在地上,夺下对方手里相机——并且引起不小骚乱。
………
“正事不见你积极,天天盯着那小子?”
“是当年感染葩依病毒,又没有出现类人症状那批人的后代。”
……
陆焉知看见萧略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
陆焉知说完,刚要踹他,被杨乐苏后退一躲,“King,不是你让我派人跟着那小子,保护他吗?那我不得上点心吗?”
葩依半岛,美兰公墓。
“几点飞?”陆焉知问道。
谢少艾顿了顿,继续道,“可惜已经去世了。我们找到的人都去世了。因为这样找毕竟太盲目了,我们需要第一个抗体的名字。”
轰得萧略心脏跟着鼓噪,他站在陆焉知面前,弯弯唇角,“胭脂哥,你能来,我很开心。”
陆焉知没说话,直到滚梯把这小子送到自己眼前,这才松开遮着脸的风衣衣领,笑得有点坏,“你在脑补,我扑上去留住你吗?”
陆焉知低头看了眼表,想起天气预报说瑞城正在下雪。直接脱了身上的风衣,搭在了萧略肩上,这个动作像是将对方抱住一样。
候机大楼金碧辉煌。这个时间,来往的人很多,陆焉知抬手将风衣宽大的衣领立了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萧略上了飞机,放好行李,舱内广播响了起来:“欢迎您选乘占城航空公司,本次航班目的地为葩依半岛。请再次确认您的登机牌,以免错乘。”
………
“多大点事儿。”
占城机场。
这声音和那个莫名电话里的男声很像,萧略刚要问,这人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陆焉知感到略微讶异——这小子快跟他一边儿高了。
“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你告诉我红心K上的那个名字……你的心上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阳光下,和你在一起生活……”
陆焉知瞧着萧略一脸意外欣喜的样子,挑了挑眉,“别装了,你买晚上的机票,不就是想我来送你么?”
顿了顿,陆焉知往下说,“坏人那么多,萧警官又立功心切,您不如就把他借给外地,让他高高兴兴去破大案,我这头也好多喘几口气。”
陆焉知一路上闯了六个红灯,终于到了候机大厅。
陆焉知除了杨乐苏没带旁人,他朝着棺木九十度鞠躬,转过身和家属唐纳修握了握手,“您节哀。”
“萧略今晚的飞机去瑞城。”杨乐苏道。
“不问问我带你来这里干嘛?”
萧略看着墓碑黑白照上慈祥的老先生,顺着谢少艾的意思问道,“这位是?”
萧略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迈下滚梯,又注意到前方是个拖了个大箱子的小丫头,便站住没动。
谢少艾扫了眼身旁的萧略,指了指眼前这个墓碑主人‘巴顿·威斯曼’的照片,“或者,问问这是谁?”
“阿乐,帮我应付右手边那几位。”陆焉知吩咐同行的杨乐苏。
………
“……唐处长他老爹。”
陆焉知点了点头,露脸哭过丧,给足唐纳修面子,可以抬腿走人了,正巧听见不远处走廊里有人正激烈争吵。
应付完唐纳修,陆焉知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旮旯一站,掏出小手帕擦了擦脸,问身边儿的杨乐苏,“死的是谁来着?”
陆焉知正窝着火儿,斜着眼睛看他,“快放。”
松开那件风衣,他朝着萧略笑了笑,“去吧,别误机。”
他低头看了看表,余光发现旁边几个鬼鬼祟祟的狗仔举相机正对着他。
旁边儿一个大晚上还戴墨镜的年轻男子在萧略旁边坐下,摘了墨镜上上下下打量萧略一通,“你就是萧略?长得真挺好看的。”
萧略打断这男人的喋喋不休,“我帮不到你。我并没有见过什么红心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