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失修,此前阿克麦斯一直不允许外人插手家族利益,新家主上任,态度果决地处理了大批闲置资产,最近对采矿公司有收购意向的问询便又如雨后春笋,一波接着一波冒。
柳昭后靠,男人看起来是越过自己与将军沟通,但肩膀已挤着他了,在他膝盖上揣摩着、度量着腿骨长度的手掌正慢慢朝深处移,他在触及孕肚前一刻仓皇起立,全桌人都有些惊诧地望向他,身体上的抚摸当即逃窜了。
我回个电话,大家慢慢吃。他晃晃手机,小心地抬着肚子走过座椅,德尔曼边听人说话边点头回应,拉住他望了一眼,柳昭投以让他放心的回眸,也就出去了。
他关上拉门,听到里面觥筹声如旧,稍稍松了一口气,往人声鼎沸的大厅走,身后拉门又响了一声,他有些畏惧,不敢回头,独自加快步伐。
男人轻松追上他,把人拽进一间空包厢,关了门就按他在墙上,下手没轻重,柳昭疼得龇牙。“柳昭,你怎么更美了?比我记得的还好看?”男人激动地拉下他裤子,“不要....救——”
“你叫,将军就坐在隔壁,这么多人听着呢......你叫试试?”
柳昭惊恐地瞪大眼睛,墨黑瞳孔颤抖得像水面上的浮萍,捂住他嘴的手掌烟味厚重,令人想呕吐。“柳昭,你怎么就嫁给他了?你还怀他的孩子......他怎么会愿意接盘的?你给德尔曼下什么迷药?”
对方摇头,他稍微一松手就跑,被狠抓回来,直接推在大圆桌上,柳昭腰撞到旋转盘边缘,有些抽搐,但总好过肚子砸上玻璃突起。
“你跑个屁跑,当年你哥带你来找我们你怎么不跑?柳昭,我好想念你,我们都好想你,你简直是个宝贝,这么多人干也干不坏,你哥哥怎么后来就死活不带你来了?”
“安源呢?”他把男人的手从身上扒下去,尤其害怕对方碰到孕肚,他要转移他注意力,当时和自己一样饱受折磨的少年脸庞在他脑海里模模糊糊浮现。
头顶话语停断了一会儿,男人猛地拽他头发提人起来,“想他了?想不想你俩一起被抱着对干亲嘴?你记不记得你和他抱着自摸,给他口交,他还舔你后面?.....那视频我现在都喜欢用来打飞机,卖了多少钱你简直不敢想!妈的,真淫荡,没有人比你更淫荡了,安源一开始就得吃药,你最后几天才用吃药的,那会儿你居然才刚上大学?......柳昭,要不你跟我吧?那天这么多人是我第一次把你肏射的,我睡你多合适啊?我保证天天把你肏得撒尿.....”
“.....我听说安源自杀了。”
身上人又陷入一小段沉默,接着他耳边刮过道厉风,柳昭还没来得及躲,结结实实挨了沉重一巴掌,打得他整个上身都有些斜翻。柳昭在嗡嗡作响的耳鸣声里勾勒出少年的完整面孔,大眼睛,浓眉毛,鼻梁秀丽,与他同岁,长得也和自己有些相像,但少年眼眶下有颗小痣,使其随时随刻,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像在哭,当然他们短暂相处的那几天他除了哭还是哭,也真的没有其他表情。
可他们又有很多相同之处,柳昭害怕的时候会望向哥哥,少年望向李邵,少年在被迫高潮的时候,看着的人也是李邵。
第二个巴掌没有应声而落,柳昭吃力爬起来,往李邵脑袋落拳的人是谁?许致还是德尔曼?酒吧那天晚上目睹的场景惊醒了他,急忙滑下圆桌去拉人,德尔曼没注意他的靠近,扬起的拳头只差几寸就能撞烂他鼻梁,柳昭拉住这只手臂,焦急劝道,德尔曼,别打了,我们快走。
李昭不服气地吐出颗带血牙齿,嚷德尔曼,你以为这婊子会真心跟你好?他恨死你了,你等着,要不是你死,要不就是这婊......
“他只是昏迷,我打的是眼骨,”德尔曼把沾血的纸巾丢到一边,高档越野车沿着海边公路飞驰,柳昭曾问他那几张超跑呢?他说离婚送给丝薇安了,娶你进门可花了我不少钱。“得瞎只眼睛,给他个教训。肚子有没有事?”
“没.....你闺女我护着的......”副驾驶座上的人揉着腰低吟,嘴唇有些泛白,难纾剧痛,他哥哥忧心如焚,让车载语音助手找最近的药店。
不用,家里有红花油。柳昭努力控制面部神经,想让自己的痛苦不表现得那么明显,他看着车窗上倒影,脸颊有点红肿,“哥....我今晚是不是丢你的人了?”
“没有,他们让我恶心。”他直截了当地给答案,喉结滚动,压抑着情绪,柳昭明明发出求救信号了,自己为什么没察觉?看侧视镜的间隙他发现柳昭脸上有水光,德尔曼开进泊区,熄火,车灯灭了,他们瞬间被沉默夜色吞噬。
“柳昭,怪我,”他越过换挡杆,扶住弟弟后脑,“你可以说的,直接告诉我你想走....”
“安源.....安源真的死了。”柳昭喃喃自语,安源好像一面镜子,苦难和情感都与自己相似,观察安源就似回审自己。遇到安源之后他时常把这面镜子翻出来自照,提醒自己保持警惕。他想过联系安源,可说到底自己也是对方惨痛回忆的一部分,他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