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到脑子,只有两种情况会导致长期昏迷不醒。
第一,她死了,身体还活着。
第二,她受伤太重,快死的时候空间本能护主,绑住了她的灵魂,以至于没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
空间碎了,所以器灵会去……花溪那里!
“来人!”
元吉听到声音,连忙奔了进来,“怎么了皇上?”
“摆驾!”他掀开被子下床,“朕要出宫!”
这种状态元吉哪敢送他出去,“使不得啊,皇上快躺下,您的毒还没清呢。”
古扉不管,“朕没事,快点,朕有要事要办!”
他常年喝井水,那点毒要不了他的命,只是过于突然,井水还没来得及见招拆招,先被打趴下,现在适应了,开始打趴对方。
他现在感觉自己很好,除了伤口有点麻烦,其它都很得劲,没毛病。
“快点!”
元吉还是有些犹豫,“您为何一定要出宫?有什么奴才不能代劳的?”
古扉微怒,“朕要办的事,只有朕才行,再不听话朕要你也没什么用了,快去!”
这话说的严重,元吉咬咬牙,匆匆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去办事了。
古扉在原地等他,心情澎湃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怕他猜错,花溪根本没有醒,器灵也确确实实是没有了。
*
花溪在梳理自己的记忆,她发现自己下不了床,手脚发软一时半会恢复不好之后,便开始只动脑,不动身子。
兴许是躺了太久,感觉自己脑子都僵化了,无法一口气想太多的东西,想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息歇息。
伸出手握了握,比刚醒来那会儿有劲。
她再次尝试爬起来,刚下了床便摔了一跤,所幸床头柜离的很近,她很容易便扶着柜子站起来,腿上还是没多少力气,但是比刚刚好,可以感觉到腿脚的存在。
她试着抬脚,脚腕的位置不稳,两条腿也不似正常人的,瘦小了许多。
她知道原因,太久没走路,肌rou萎缩了。
大概是晓得她现在不好挪动,拔步床的外头放了个轮椅,不是给她准备的,是给明生和余欢。
古扉临走前把轮椅和摇椅都送了过来,方便明生和余欢搬动她。
俩人都是男子,总是搂搂抱抱不妥。
花溪将正面拉到自己这边,瞧着差不多了,蓦地坐上去,稍稍有些偏,她扶着两边的把手调整了一下位置,一双腿放在脚蹬上,推着轮椅朝外走去。
寝屋和堂屋之间没有门,用屏风挡住,所以她很容易过去,到了正门口被门槛拦了下来。
太高,过不去,花溪放弃了,像是练习一样,绕着堂屋和寝屋转悠。
转到第三圈时,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喊她。
“花溪!”
声音磁性沙哑,还带着一丝委屈和想念。
花溪回头,果然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长大了,高高瘦瘦,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是个长身树立的贵公子了。
贵公子受了伤,捂着胸口,模样略显狼狈,只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你醒了?”
“恩。”花溪坐在轮椅里,比他矮了些,需要仰头看他。
“你都躺了四五年了。”语气含着抱怨,像是质问丈夫为什么不归家的妻子一样,带着一点点的撒娇。
“你知道吗?”他比了个手势,从自己胸前,滑到花溪头顶,“这四五年你没我高了。”
“恩。”花溪没有反驳,“我知道。”
看出来了,这厮身形修长高挑,坐着看他很有压力。
“才到我肩膀。”看花溪不在意,特意强调了一下。
花溪失笑,“我也知道。”
她用眼神示意古扉,说件她不知道的。
“肚兜都是我缝的,你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
语气从刚开始的心酸,变成了得意,像个炫耀自己才能的孩子一样,满满都是成就感。
男孩子绣肚兜,怎么一点不以为耻呢?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她居然心疼了这厮一把。
“所以呢?”
她瞧着古扉那双星辰一般的眼,几乎rou眼可见的亮了亮,里头有光闪过。
“我长大了,现在可以了吗?”
他没说详细的,因为他知道,花溪肯定懂他在说什么?
以前不肯,是因为他还小,不想让他将来后悔,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现在长大了,这个问题也避无可避了。
其实也不需要避,没必要了。
这些年她几乎是看着古扉长大的,古扉曾经说过,根本不需要等长大,因为从小到大,他始终只想跟她做。
也罢,成全他吧。
“就这样吗?”她挑眉。
心里知道自己会同意,但是为难为难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