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沾着水汽。待听到脚步声走远,门口响起关门声,尤涟才从被窝中悄然探出头。
&&&&被子露出一个小口,掩藏在被窝里的古怪气味钻出,萦绕鼻尖。
&&&&尤涟耳朵一热,慌忙把被口按紧,可那股味道依旧不散,仿佛粘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他的身体里,所以怎么样都能闻得到。
&&&&忽然,他伸长手又关上了灯,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在黑色的遮掩下,尤涟悄悄地把手伸到了嘴前,朝手心哈了下气,然后手一下攥紧,脸也重新埋进枕头。
&&&&好脏啊。
&&&&他这么想着,脸上却越来越烫。
&&&&没过多久,门从外面被打开。
&&&&进来的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开灯,只一瞬,那人便做出决定,借着朦胧月光,端着软糯香甜的白粥来到了床前。
&&&&粥被放到床头柜上,宫鹤伸手轻拍床上隆起的小山包:“起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里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宫鹤笑了一声,伸长手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这回尤涟没之前听话,抱在怀里还拗来拗去地不停闹腾,直到宫鹤福至心灵地调整姿势,让尤涟受伤的地方腾空,他才终于乖顺地窝在了胸口。
&&&&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的脸。
&&&&宫鹤把单手搂住尤涟,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粥,先吹了吹,再送到尤涟红润的嘴巴前:“这几天都喝粥吧,嗯?”
&&&&“我自己吃。”尤涟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结果宫鹤搂得太紧,汗都出来了也还是只有头露在外面,而盛着粥的勺子已经贴上了他的唇瓣。
&&&&温温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被折腾了一下午,尤涟实在是饿了,没忍住,一口含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这么一口口的,尤涟把整碗粥都喝了,空荡的胃被填满,他觉得力气似乎回来了许多。
&&&&把空碗放到一旁,宫鹤就着这个姿势更加抱紧尤涟。
&&&&他把脸贴着尤涟的侧脸颊,声音低哑道:“疼吗?”
&&&&尤涟抿抿唇,目光游移了一下。
&&&&疼当然是疼的,但更多的还是羞耻和震颤。
&&&&和第一次不同,如果说第一次宫鹤还克制着什么,那么这回就露出了真面目,信息素霸道又磅礴,铺天盖地一般地把他压制。
&&&&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宫鹤所有的给予。
&&&&尤涟忽然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以前他以为是忍冬,淡淡的,冷冷的,需要凑近细嗅才能发觉,但现在他又觉得不是,忍冬那淡淡的味道更像是宫鹤刻意的障眼法。
&&&&“大概是雪山吧。”
&&&&宫鹤伸手抹掉尤涟嘴角的粥痕,语气随意,“我也不是很清楚。”
&&&&信息素气味是每个Alpha和Omega都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正确鉴别,一般都由权威机构判别,毕竟世间万种气味,除了一些常见明显的之外,还有许多气味稀有罕见,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这种鉴定可做可不做,毕竟信息素气味与强弱无关,Alpha和Omega也并不以特定的气味认人。
&&&&“雪山啊。”
&&&&尤涟喃喃跟读,“难怪。”
&&&&虽然科学上认定无关,但不少人还是会把气味与强弱相关联,因为有时候它们还是挺相符的。
&&&&宫鹤问:“难怪什么?”
&&&&尤涟摇摇头,没吭声。
&&&&难怪那么强势,又那么充满压迫性,无孔不入,轻易地把他整个人包围,挣不开又逃不掉,大声的哭喊只会引起更强烈的雪崩。
&&&&只是回忆,尤涟都忍不住地脊背僵硬。
&&&&“我想洗澡。”过了会,尤涟又说。
&&&&宫鹤没有回答,而是问:“以后记住了吗?”
&&&&尤涟一怔,视线看向别处:“我想洗澡——”他拖长音,想打岔。
&&&&“说记住了就抱你去洗。”
&&&&尤涟:“……”
&&&&他总觉得眼下的情形有些怪怪的,宫鹤像个正在教育孩子的长辈,打完板子又温声细语地诱哄,而他是那个被教育的小孩子。
&&&&尤涟红着脸咕哝:“记住了。”
&&&&可宫鹤却在这时吻了吻他汗shi的鬓角,轻声道:“记不住也没关系。”
&&&&尤涟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愤道:“我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
&&&&耳边传来低笑,接着身体一轻,尤涟整个被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