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收了折扇拱手一礼,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话未说几句,武书亭的目光便频频往君拂歌身后掠,君拂歌目色一沉,不动声色地侧身将童萌挡了个严实。
武书亭笑道:“君庄主好福气,有这么个亭亭玉立蕙质兰心的妹妹。”
不等君拂歌逐客,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正低头舀甜酪的童萌微微一顿,抬眸看去。
果然是百里荇缓步而来,颔首道了句君兄,又走到童萌面前,淡笑道:“君姑娘。”
眸光清澈,人如修竹。童萌放下心底那抹别扭尴尬,同之前一样展眉一笑:“百里少主。”
见百里荇看向自己手中的甜酪,童萌愣了愣,他们没有同百里荇坐在一处,她便没有将少主的那份做进去,左右她手里的这份还没动,童萌将碗往前递了递:“少主吃甜酪吗?”
百里荇笑了笑,接过碗道:“多谢君姑娘。”
周围暗暗关注的人没人料到百里荇真的会接,一时都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武书亭自然也注意到了,很快转移了话题,从袖中拿出签号道:“也不知我抽到了谁同我一组,君庄主是几号?”
君拂歌的是九号,武书亭八号,两人并不在同一组。童萌略略有些遗憾,这人每每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审视轻佻,让她甚为不爽,若是哥哥同他抽到同一组,正好能帮她教训教训这个武书亭。
百里荇舀了口甜酪,凉丝丝的甜入口即化,感受到一旁武书亭似有若无的视线,百里荇的目光在他手中的签号上顿了顿,摸出了自己的签号,放在桌上。
八号。
武书亭的声音卡了一瞬,很快便寻了借口离开。
时青的场次最早,这次可没有之前那么幸运,能闯入前二十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时青被那人逼得没法,一个跟头从潭水上踏过,飞身上岸:“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
周围人一阵哄笑,倒是人群中的吴痕舟眸光微亮。他已注意这小子许久,能闯进前二十倒也不是全靠运气,至少在他看来,这小子一身轻功已将在场的不少人都比了下去。
或许,他也是时候收个徒弟了。
时青全然不知他已被内定为江湖中以轻功冠绝天下的吴痕舟之“接班人”,下了场后便大喇喇往椅背上一靠,喝茶观战。
下一场是百里荇对武书亭。
百里荇用剑,武书亭的兵器便是他手中折扇。武书亭打量着眼前之人,一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实则全身肌rou紧绷,处处戒备。江湖中人皆知,百里荇看似弱不禁风,一身内力却Jing纯凝练,身手极好,没有人会小看百里盟的少主。
武书亭眯了眯眼,这仗难打,可若侥幸赢了,他武书亭便能立时名扬天下,连带洛阳武家都能踩着百里盟扬眉吐气。
“百里少主,请。”
话音刚落,武书亭便动了,一把折扇舞如冬日雪花,百里荇的长剑亦应声出鞘,两人几乎同时腾身而起,一剑一扇在空中碰撞,下落的同时已过了数招。
折扇如刀,百里荇一手长剑却挥洒似长流瀑布,抽刀断水水更流,无论武书亭从哪个角度攻入,都被百里荇一一化解,仿佛每一招都落不到实处。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么?
武书亭咬牙,同样出身世家勤学苦练,就因为洛阳武家不如百里盟,他武书亭便也要不如百里荇么?
这叫他如何甘心!
“蹭”的一声,长剑穿过折扇骨架,武书亭架住剑锋,与百里荇四目相对。
“百里少主这般不留情面,可是因为君姑娘?”武书亭压低声音飞速道,“却不知君姑娘是否领情?”
百里荇眸中一凝,剑锋一转卡着折扇也跟着转,两人同时翻身几旋再次近身交锋。武书亭继续道:“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如何就影响了少主心绪?”
尖利的摩擦刺得人耳膜生疼,武书亭手掌一翻,扇子一甩那扇面上竟铺了一层铁片。扇子收拢时钝如铁棍,击骨必碎,扇面展开时利如刀叶,落发即断。
武书亭冷笑一声,扇面瞬时一扫,百里荇隔剑横拦,但还是稍晚一步,让那刀叶在腕上留了道血痕。
主台上的武家人眸中一闪,百里群面上微沉。
“还能这样?”童萌忍不住皱眉,君拂歌沉声道:“两两对决只要不伤及性命,并不限任何兵器,武书亭不算违规。”
可这招好生Yin险!
童萌握拳,继续关注台上,然台下却听不到武书亭在说些什么。
此时,武书亭正低声道:“不过君拂歌的那个妹妹的确是生得好,我见犹怜,若我是百里少主,怕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百里荇眉间一蹙,手中长剑连扫,与铁扇碰出铿锵之音,蓦然剑势一厉,穿过铁扇中间骨架,竟将整个扇面生生劈开。
武书亭大惊,再退已来不及,只眼睁睁看着百里荇一脸沉色举剑而来,长剑削断他鬓边长发,下一秒冰凉的剑意便贴上了他的脖颈。
武书亭惊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