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招。
童萌现在便是这样的心情。
“等一下!”
眼见百里盟的人要将尸首抬出去,童萌忍不住出声,她还想再确认一次。
童萌抚上金发女的脸,用了些力揉搓,没有戴面具, 鬓边还有些灰白粘胶,是假扮老妪的伪装被扯下后留下的。头发也确实是金色,一脚弯曲的角度怪异,童萌记得当时大佬一脚踩碎了她的膝骨,那老妪的跛脚并不是装出来的。
如此看来,应当是金发女无疑了。
童萌正要转身退后,一眼瞧见女子滑落在担架边的手,目色骤然一顿。
这人的手保持了老妪筋脉纵横的模样,指甲上却留了刮痕,是原先的染在指甲上的颜色被刮掉的痕迹。童萌一个指甲一个指甲地细看,发现那指盖缝隙间还残留了些许。
是大红豆蔻。
童萌脑中骤然划过一人的脸,那人就曾经用染了鲜红豆蔻的手拨开她长发,抬了她的下颌。
万花楼老鸨,红姐。
童萌眸中几闪,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红姐,但一定不是那个金发女子!
一个Jing通易容伪装之术的人,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特征,比如,染上那些耗时费力,还不易刮除的鲜红豆蔻!
童萌化身福尔摩斯·萌的时候,君拂歌正在给莲褚衣换巾帕。
夜深时,莲褚衣起了高热,是伤口太深引起的,喝下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君拂歌换了一夜的帕子,又新去熬了药,已是一个日夜未曾合眼。
到清晨时分,烧才退下。
君拂歌替她擦拭脸上汗珠,目光微微一顿。闭着眼的莲褚衣没有平日里勾眼含媚的神色,睡颜老老实实的,也不知是不是发烧睡死了,一整夜都没见她翻身动弹,安分得都不像她。
君拂歌眸中微动,低声自语道:“睡着了倒是乖巧。”一手贴在碗边试了试药温,正要唤莲褚衣起来,却见她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
“起来喝药。”
莲褚衣不动。
君拂歌没再出声,再过一会儿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走了?莲褚衣眼睫微颤,睁开眼来,却见君拂歌仍旧立在床边,压根没挪半步,只看着她沉声道:“喝药。”
莲褚衣意外地扬了扬眉:“拂歌是同我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么,竟也学会用计了。”
“近朱者赤?”君拂歌目露古怪,“你确定不是近墨者黑?”
莲褚衣笑出声来,她睡了这一觉,Jing神已好了许多,撑着坐起身看着君拂歌眨眼道:“若我方才一直不醒,拂歌是准备将药彻底放凉,还是主动喂我呀?”
“若是喂的话,我睡着喝不进药,拂歌会不会……”莲褚衣点了点唇尖,“用嘴喂?”
君拂歌嘴角一抽,黑着脸把碗递过去:“没有如果,现在喝。”
莲褚衣示意他看自己伤了的一条胳膊,委屈道:“伤了手,一只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一口喝了便是。”
莲褚衣难得被君拂歌噎得梗了一梗,换了个表情道:“哪有姑娘家喝药一口闷的,人家都是一口药一口蜜饯地吃,蜜饯就算了,药总要一勺勺喝吧?”
君拂歌走近,在床沿坐了下来,将碗举到莲褚衣跟前:“我端着,你舀便是。”
莲褚衣眯了眯眼,一手从衾被中伸出,捏了勺子舀了药,刚举到唇边,指尖一抖药便洒了。
“你看,烧了一晚上,我浑身都没有力气。”莲褚衣瞪着君拂歌,“你还让我自己喝药。”
君拂歌拿帕子擦了药渍,瞥了莲褚衣一眼,没力气喝药,倒有力气瞪他。然到底,君拂歌还是接过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
再这般折腾下去,药就全凉了。
莲褚衣弯了眼眸,眼尾媚色娇娇。
不解风情没有关系,不会照顾人也没有关系,她总会一点一点叫他知道,该如何对她死心塌地。
·
另一厢,百里荇醒了。
浓烈药香冲淡了一室水木沉香,药香之中,隐隐还夹杂着一抹血气。
外人皆以为替百里荇医治的是百里盟中府医,然实则从头到尾都是吴痕舟亲自出手,不只因为他医术高超,更是在这等情况之下,百里群只信吴痕舟一个。
此时外间有隐隐交谈声,正是百里群和吴痕舟两人。
“两枚骨钉已顺利取出,荇儿的伤势虽看着沉重,但无性命之忧,只是……”
百里群直接道:“伤在腿上,可是于他日后行走有碍?”
吴痕舟叹道:“那两枚骨钉入骨的角度极为刁钻,正打入腿骨筋脉之间。骨断好续,脉断却难。”
百里荇没有睁眼,只是阖上的眼睫微微一颤。
外间陷入沉默,半晌后百里群道:“能保他性命无虞便好,其他的……我相信他能扛过来。”
“其实……法子还是有的。”吴痕舟看着百里群神色,眉心微拧,